拎着銅鑼的那個火石國人走到沈冷面前說道:“你是不是窮瘋了?”
沈冷問:“你們不敢?還是舍不得錢。”
那火石國的人笑的前仰後合:“你确定你要一個打我們五個?”
沈冷思考了一下:“你覺得有些過分?”
火石國的人道:“你不覺得有些過分?”
沈冷點了點頭,把右手背到身後:“既然你說過分,那我再讓你們一隻手。”
在沈冷身後,那幾個書院弟子也都有些懵,比懵更強烈的情緒是振奮。
“這位将軍是誰啊?看着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從迎新樓出來的,聽聞明日有巡海水師的一位将軍在迎新樓辦喜宴,莫非這位就是......”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同時說出:“沈冷沈将軍?”
沈冷站在那,左手往前伸出去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是在大甯,你們遠來是客,所以你們先出手。”
拎着銅鑼的火石國人暴怒:“甯人都如此狂妄?!”
他将銅鑼扔在地上,一拳朝着沈冷打過去,在剛才他出手的時候沈冷就有了些判斷,這個人的實力最不濟也不低于個七,或許有八,可不管是七還是八,沈冷又不會太在意,反正他是十。
在那拳頭即将打在沈冷身上的時候沈冷才有所反應,他的左拳擡起來,像是等在那,并沒有往前發力,可是左拳擡起的位置又恰到好處,時間角度都精确的令人咋舌,當他擡起左拳的時候對方的右拳已經不可能再有時間變幻方位,隻能打在他的左拳上。
砰地一聲悶響。
被動接了一拳的沈冷紋絲沒動,而打過來一拳的火石國人右臂猛的往後一蕩,然後甩在自己的後背上,這一拳和剛才書院弟子主動進攻而被震得胳膊脫臼的場面如出一轍,隻不過胳膊脫臼的換成了那個火石國人,這個人的同伴也趕緊跑過來,幫他把胳膊挂回去,可是應該不太熟練,挂了兩次都沒挂好。
沈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幾個臉上出現怒意的火石國人:“下一個。”
面前的火石國人哪裏能服氣,左拳朝着沈冷再次打了過來,沈冷向前進了半步,左肩下沉,身子讓過火石國人的拳頭,肩膀扛在那人腋下往前一撞一頂,肩膀上發力,火石國人随即往後倒飛出去。
在那人飛出去的同時,後邊的火石國人一腳踹向沈冷的小腹,這一腳哪裏還有收力的迹象,似乎已經忘了點到爲止的承諾,當然就算他們點到爲止沈冷也不打算那麽做。
沈冷的左拳在那隻腳過來的時候往下一砸,拳頭砸在對方的腿上,火石國人嗷的叫了一聲,踹過來的腿就急速下沉,腳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沈冷擡起來腳勾着對方的腳往後一拉,火石國人在一聲裆裂的慘呼聲中被動的完成了貼地一字馬,也可稱之爲不慈不悲一字劈叉。
特别标準。
如果是有準備的劈叉對于武者來說也不算什麽,可是這種被強拉的劈叉,最疼的應該不是腿。
第二個人倒下去,後面三個人同時沖了過來,三個人六個拳頭暴風驟雨一樣朝着沈冷打過來,六個拳頭的速度快到竟然讓人錯覺有一片虛影。
沈冷的左臂擡起來左右格擋,一隻手把六個拳頭的攻勢如數化解,三人六拳的攻擊速度有多快?可沈冷的手比他們更快,沒有一拳遺漏。
三個人猛攻足足十五息以上,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打出來多少拳,沈冷撥開一個拳頭後抽空還能還擊,他撥開的拳頭把旁邊的拳頭撞開,于是沈冷面前出現了一個空當,沈冷的左手伸過去在其中一個火石國人的臉上扇了一下,這一下打完,那人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來五個指印。
又五息之後,地上多了三個人,五個火石國人全都倒在那起不來了。
沈冷招了招手,陳冉屁颠兒屁颠兒的拿着一個口袋過來,把桌子上的金子和珠寶全都裝了進去,那分量沉重的很,陳冉掄起來往肩膀上一扛的時候,帶的他轉了一圈。
這家夥一臉開心:“算是你們不遠萬裏給我送來的賀禮。”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幾個火石國的人同時看了他一眼。
沈冷從袖口裏摸出來一張二十兩銀子的銀票,蹲下來放在其中一個火石國人的身邊:“金子我收下了,如果明天還有擂台比試的話記得把銅鑼敲的聲音再響亮些,我還會來,這張銀票給你們,算是返利。”
沈冷說完之後往回走,身後那幾個書院弟子已經歡呼起來,沈冷雖然經常去書院,不過武院的位置比較靠裏邊所以沈冷并不路過,武院的弟子當然不可能都認識他,此時見到沈冷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擊敗了五個火石國人,那種振奮無法形容。
“回去喝酒。”
沈冷往前走,背後的一個火石國人忽然從懷裏掏出來什麽東西,朝着沈冷扔了過來,那東西并沒有落在沈冷身上,落地之後砰地一聲爆開,一股煙霧瞬間彌漫出來,沈冷将身邊的書院的弟子推開,擡手捂住口鼻往後退了出去。
風大雪大,煙霧很快就散了。
沈冷看向那幾個書院弟子,幾個人都沒事,再看時......陳冉倒在地上,身體還在一下一下的抽動着,沈冷一個箭步過去,陳冉的嘴裏往外冒出來一股一股的白色的東西,眼睛都往上翻了。
沈冷立刻把陳冉抱起來沖向迎新樓,迎新樓的後院,沈先生和幾個老兵正坐在那喝茶聊天,聽到沈冷的喊聲沈先生連忙起身,當他看到陳冉的時候臉色一白:“怎麽回事?”
“不知道,像是毒。”
沈冷把陳冉平放在桌子上,沈先生立刻取了藥箱,用銀針輕輕的送進陳冉嘴裏,再抽出來看了看:“我先給他服解毒丸,可是不知道他中的什麽毒,無法确定有沒有效果,你立刻派人去沈家藥房把人請來,能來幾個來幾個。”
沈冷跑出去吩咐了一聲,再回來看的時候,陳冉已經陷入昏迷。
“當時沾上那些粉末的不止陳冉一個人,包括我在内,隻有他一個人這樣了。”
沈冷看着沈先生急切問道:“會不會不是毒?如果是毒的話爲什麽隻有陳冉一個人中毒。”
“肯定是毒。”
沈先生一邊給陳冉把解毒丸喂下去一邊說道:“你說是西域人?如果是西域人用毒多是蛇毒,我的解毒丸就有效,可是爲什麽隻有他一個人中毒了。”
沈冷又硬撐着等了一會兒,不見陳冉有什麽好轉,而且看他臉上越來越紅像是燙的要命,沈冷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燒的這麽厲害。”
“我去問問那幾個火石國的人。”
沈冷轉身大步沖出後院,到了前邊,迎新樓裏流雲會的人和水師的人已經把那幾個火石國的人全都按在那,綁的結結實實。
沈冷大步走過來,人還沒到腿先到了,一腳将其中一個火石國人掃飛了出去,那人的身子在半空翻轉一周重重的砸在地上。
“什麽毒。”
沈冷問。
剩下的四個火石國人看着沈冷,之前那個拎着銅鑼的火石國人嘴角都是血,卻冷笑着說道:“什麽毒你也救不了他了,我是不會說的,大不了就是和你那個朋友一起死,有什麽可怕?我們火石國的人都是勇士。”
沈冷臉色一寒,一腳将那個火石國人踹倒在地,彎腰将那人的左臂抓起來,一腳踩着那人肩膀:“什麽毒?”
那個火石國人疼的臉都扭曲,可隻是不說,沈冷腳下發力死死的踩着那人肩膀,兩隻手抓着那人胳膊往上拽,那個火石國的人疼的嗷嗷的叫喚着,身體劇烈掙紮,可被沈冷踩着根本就掙紮不出去。
噗的一聲!
他的左臂被沈冷直接撕扯下來,沈冷把斷臂扔在一邊,邁步到了那個火石國人另外一側把胳膊抓起來:“什麽毒?”
“我......”
滿頭是汗的火石國人眼睛裏已經滿是懼意:“我不知道。”
沈冷嘴角抽了一下,那是壓制不住的殺氣。
“我真的不知道,毒是别人給的。”
火石國的人啞着嗓子喊;“有人讓我們來這裏擺擂,還給了我們那瓶藥粉,他說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是甯人,甯人不敢随意殺了我們,你快住手......”
沈冷的腳往下一踩,咔嚓一聲,那人的肩膀就被踩的癟了下去,他抓住胳膊往上拉,那個火石國人疼的昏死過去,可是又被劇痛折磨的很快蘇醒過來。
“我知道你沒說實話。”
沈冷的雙手力量越來越大,那種再一次即将被撕裂的痛苦和恐懼讓火石國人完全崩潰了,他啊啊的慘叫着,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是花毒,是我們火石國的花毒,不是蛇毒。”
“有沒有解藥。”
“沒有......真的沒有。”
沈冷一腳踩在那人腦殼上,腦殼崩碎,頭骨都裂開了,血糊糊的東西迸射出來,濺出去很遠。
沈冷又走到第二個火石國人面前,低頭看着他:“有沒有解藥。”
這個火石國人早就吓得面無血色,拼了命的搖頭:“真的沒有,我隻知道,那是火粟花和鬼瘾花制造出來的毒,鬼瘾花的汁和火粟花的汁融合在一起,牛都能毒死,可是分開的話隻有異香,死不了人的。”
沈冷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是誰讓你們來的?”
......
......
【今天家裏有事,一直到下午才得空碼字,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