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土命吓得臉色發白,看到沈冷胳膊上血流如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隊正你流血了!”
沈冷的胳膊被抓住無法移動,沐久的第二刀了。
沈冷一腳把李土命踹出去:“滾。”
借助踹在李土命身上那一腳的反震力量沈冷避開沐久的刀,然後開始搶攻,一刀比一刀快,沐久被逼的連連後退,後邊他帶來的親信端起連弩朝着沈冷就一陣連射,沈冷揮刀劈開大部分弩箭,可胸口還是被弩箭射中三次,幸好胸口上綁了木闆,弩箭不能深入。
沐久趁機向前,刀法展開猶如狂風落葉,刀刀緻命。
沈冷連退三步才穩住,抽空回了一刀将沐久逼退,此時水匪頭目李登科認出來那個帶人圍攻沈冷的就是和自己聯絡的人,帶着幾十個人沖了過來,沈冷立刻陷入重圍。
“隊正!”
王闊海嗷的喊了一嗓子,右手舉着重盾沖過來将面前四五個人撞翻,一個黑衣人擡手用連弩點了兩下,王闊海把左臂擡起來擋在自己臉前邊,噗的一聲一支弩箭刺入了他的手臂之中。
王闊海疼的一聲悶哼,将手裏的重盾甩了出去,那重盾旋轉着将面前幾個人全都撞翻,他大步過去爲沈冷解圍。
一個水匪一刀朝着王闊海砍過來,王闊海右手探出去比那刀先一步到了對方身前,蒲扇一樣的大手抓住那家夥的咽喉把人舉起來手指一發力,咔嚓一聲脖子就被捏斷了。
屍體被他扔開,第二個水匪迎面一刀而來,王闊海閃開刀鋒,右手抓住左臂上的弩箭拔了出來然後猛的戳進那水匪的太陽穴裏,噗的一聲,血液箭一樣噴射出來。
此時杜威名也帶着人沖了過來,五人隊配合向前,絞肉機一樣将五六個水匪砍翻在地。
沐久轉身朝着趙登科喊了一句:“今日殺了他我放你們走,他不死,你們都得死。”
趙登科被沐久的眼神吓了一跳,招呼了一聲帶着人朝着沈冷猛攻。
王闊海和杜威名的兩個五人隊也已經殺到,十個人組成的小陣型交替掩護向前,兩個五人隊把幾十個人擋住不能寸進。
沈冷看了沐久一眼,撕掉一條衣服把左臂的傷口纏住:“熊牛戰船上,你家主子還在看着你吧,不殺了我你也不好回去交差。”
沐久哼了一聲:“怪你自己。”
沈冷指了指自己的左臂,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你已經傷了我兩次。”
“那又如何?”
“你得還。”
沐久罵了一聲,刀法越來越快,這個人的刀法是江湖客的路子不似軍中刀法那樣大開大合,更加輕快靈活也更加陰狠,沈冷的出刀速度似乎比他慢了些,交手之後逐漸變得被動。
“你打不赢我的。”
沐久一刀削向沈冷的咽喉,卻發現那個家夥居然把右臂擡了起來擋在咽喉前邊,與此同時沈冷後退半步,刀劍在他右臂的衣服上呲的一聲掃過去,衣袖被切開,從裏面掉下來一些東西。
沐久下意識的看了看,發現那竟是一些小沙袋。
這個家夥,胳膊上居然還綁着沙袋!
沈冷胳膊綁着至少十幾個小沙袋,看起來頗爲沉重,他利用沐久一刀将沙袋砍落,胳膊頓時輕松了不少......沐久隻看到沈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那把黑線刀就落了下來,沐久下意識的擡起刀擋了一下,這一刀居然擋空了......
沒有了胳膊上的沙袋墜着,沈冷出刀的速度更快,比沐久還要快,這一刀在沐久擋之前刺穿了沐久的胸口,沈冷腳下一發力往前疾沖,刀子戳穿了沐久的胸膛,沈冷身子往下一壓,黑線刀從胸口切進了沐久的肚子裏。
沈冷将刀子抽出來一腳将沐久踹翻:“這一刀是還你在比武場上偷襲我那一箭。”
沐久倒地,沈冷一刀剁在他的脖子上:“這一刀是還你今天的,另外你也就是個六。”
他左手抓起來沐久的人頭高高舉起,朝着岸邊熊牛戰船停靠的地方晃了晃。
沐筱風猛的站起來,臉色慘白。
沈冷将人頭扔在一邊,沖入了水匪人群之中。
就在這時候另外一批水匪趕過來要支援趙登科,卻被遠處一個人攔住,那人橫刀揮舞猶如潑墨,刀是筆,敵人的血是墨,一刀一個,那些水匪吓得轉身就跑。
團率王根棟!
号角突響,從遠處殺過來一支水軍,不是那三艘熊牛戰船上下來的,而是沐筱風安排的另外一支隊伍,沐久已死,此時水匪已經被殺的七零八落沈冷也還活着,沐筱風算盤落空但他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沈冷再拿那麽大的軍功?
這支三百多人的水軍速度極快,風卷殘雲一樣将逃走的水匪全部殺死,然後帶隊的校尉領着人朝着沈冷這邊沖過來,離着還遠,那校尉就喊了一聲:“過去把水匪人頭都給我割下來!”
沈冷他們殺了不下百人,此時那校尉顯然是要來搶功勞的。
杜威名上去攔住:“人是我們殺的!”
那校尉上來就是一腳将杜威名踹翻:“居然敢阻攔本校尉,你想死嗎?!”
他的親兵過來将杜威名擡起來扔到一邊,然後就要割杜威名身後那具水匪屍體的腦袋,刷的一聲......一道刀光匹練一般過來,在那親兵胸口上切開一道血痕,那親兵吓得連連後退,低頭看時,自己的皮甲已經往兩邊分開,從胸口到肚子上一條長長的血痕,再深一些就能把他開膛破肚。
沈冷跨步過來,刀子指着那校尉的鼻子:“過來,死。”
那校尉吓得臉色一白,從軍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嚣張的新兵:“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隊正!”
“我知道自己是個隊正,但請你别忘了你是大甯水師的校尉!”
兩個級别相差很大,可在氣勢上那校尉已經輸了,當着手下那麽多人的面被沈冷的刀子指着自己,心中頓時惱火起來,他往前邁了一步:“今日這些水匪的人頭我都要了,我倒是看你敢不敢朝我出刀。”
沈冷道:“這些水匪是我的人拼了命剿滅的,誰動了他們的軍功,我就滅誰滿門,校尉大人你應該相信我,我脫了這身軍服之後拜訪你家裏,看看他們會不會好好待客。”
校尉氣的幾乎炸了,可是邁出來的那一步卻收了回去。
“你會爲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的,隊正。”
“随時奉陪。”
沈冷用黑線刀在地上劃出來一條長痕:“我不管是誰的人,隻要不是我的人,過了這條線,殺!”
沈冷背後的士兵們将連弩端起來,咔嚓咔嚓的聲音仿佛是死神拽出了自己的鐮刀,那校尉帶來的人竟是不敢動,那十幾個新兵看起來哪裏還是什麽兵,都他媽的是野獸一樣。
“人頭留給你們,我倒是看看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有沒有資格去領那份軍功。”
校尉擡起手指着沈冷:“你對上官拔刀,還傷了同袍,這件事我看你回去怎麽解釋,像你這樣自以爲是的人我見的多了,你覺得你很硬,那是你還沒有看清這個世界上的規則。”
沈冷笑了笑:“傻逼,你以爲你看清了?”
校尉一怒,剛要下令将沈冷拿下,忽然感覺有什麽不對勁,于是回頭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忽然又傳來一陣号角聲,遠處地平線上飛馳而來一隊百餘人的騎兵,這支輕騎速度快的猶如風一樣貼着地面席卷而來,騎兵之中迎風招展的大甯戰旗令人心生敬畏。
看到那騎兵過來,帶隊的校尉臉色頓時就白了。
一百多人的精甲輕騎保護着水師将軍莊雍到了,騎兵沖過來将那校尉帶着的三百多人與沈冷的人隔開,随着一聲号令,所有的騎兵将連弩端起來卻沒有人朝着沈冷這邊,那些步兵立刻就慌了。
莊雍坐在戰馬上看了一眼沈冷,轉頭看向那個校尉:“黎勇,是誰讓你帶兵出營的?”
校尉黎勇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将軍,是......”
“給我卸了他的兵器,摘掉他的軍盔。”
不等黎勇繼續說下去,莊雍一聲令下。
他的親兵從馬背上跳下去,直接将黎勇的鐵盔摘了,兵器卸掉,兩個人押住黎勇的胳膊把他按在那。
黎勇猛的擡起頭:“你不想讓我說話,是因爲你得罪不起大學士對吧,你也不敢把沐筱風怎麽樣,隻敢拿我下手!”
莊雍也不生氣,眼睛微微眯起來:“怪就怪,你自己想投機取巧,忘了這水師是誰做主。”
一個親兵上去扇了黎勇兩個嘴巴,然後直接把下巴給摘了,黎勇嘴裏往外流血,發出嗚嗚的聲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莊雍看向那三百多個水軍士兵:“列隊回營,在校場上站好了等我回去。”
三百多人誰敢反抗?
這些人轉身就走,一個個面無血色。
莊雍從戰馬上跳下來走到沈冷身前看了看,發現沈冷胳膊上還在流血,他招手讓親兵把傷藥遞過來:“打的不錯。”
沈冷嘴角一勾:“不客氣。”
“就這樣?”
莊雍瞪了沈冷一眼。
沈冷:“哦.....謝謝将軍,這都是你應該誇的。”
莊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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