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緻幻手雷在陳教授和軍工師傅聯合設計下做出了兩種不同規格的引發方式。第一種是噴射式,比如現在呂書上手的這個就是,外觀就是一個圓柱體,頂部和底部分别有煙霧排放孔。而另外一種則是爆炸式的,由引信、彈殼、炸藥管以及發煙劑組成,使用的時候引信會引爆炸藥管裏的炸藥,發煙劑就會自行爆開,幾秒内就會産生大量的煙霧。
在呂書看來,這個緻幻手雷,就好像是煙霧彈的作用一樣,可以用以小規模的進攻,掩護,撤退等等戰術目的。但事實上,在陳教授認爲的将緻幻迷霧用作軍用,卻并不和煙霧彈的作用相同,其原因就在于緻幻迷霧的作用。
煙霧彈并不是像什麽遊戲裏似的,放出來以後是一團煙幕,經久不散。而是會随着氣流和空間的狀态逐漸彌漫在空中的。這裏的煙霧彈,更多的使用的是顆粒直徑在0.5左右的煙顆粒,由于煙霧的粒徑很小,所以懸浮時間長,能夠長時間彌散在空間,與生物靶體有較長時間接觸,接近于熏蒸的狀态,這樣才能讓處于煙霧中的生物吸入緻幻迷霧,造成幻覺。
其最大的缺點就是受氣流和風的影響較大,難以控制。一旦偏流現象嚴重,就會出現緻幻迷霧飄散,或者生物接觸迷霧時間太短,效果并不會太明顯之類的缺陷。
另外,緻幻迷霧并沒有所謂的解藥。在第三島嶼的蘑菇林裏,産生緻幻迷霧的是那些一人多高的巨大蘑菇林。吸入迷霧的蚰蜒幾乎無法逃出蘑菇林的範圍,隻能力竭而死成爲蘑菇的養料。但假如吸入後被人拖出蘑菇林範圍,用不了多久,緻幻迷霧的效果就會慢慢消失。既無法在身體内殘留任何毒素,也沒有對身體産生任何的影響。
所以,目前緻幻手雷這個項目還處于實戰檢驗階段。呂書之所以帶着這個,也是爲了陳教授希望的能在實戰中檢驗一下迷霧實際的影響力。
但這次看來,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首先,這個緻幻迷霧似乎在空氣中的比重并不高,從手雷中噴射出以後,是呈一道煙柱的狀态,然後再逐漸蔓延上升,保持在1-1.5米左右的空氣高度中停留。這剛剛好避開了趴下的呂書,同時讓高大的半人馬完全接觸。
呂書釋放完緻幻手雷後不久,維克多的特種部隊就戴着防毒面具出現在了煙霧區的邊緣。而眼看着半人馬戰士莫名其妙自相殘殺卻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迪斯馬伽卻以爲這是中了什麽奇怪的魔法,開始向半人馬戰士釋放驅散魔法和治療魔法!
說來也奇怪,按照道理講,緻幻迷霧應該算是給半人馬戰士上了個狀态,驅散是可以解除這種狀态的,不管這個狀态是好的還是壞的。可是迪斯馬伽并不知道造成這種迷幻原因是煙霧造成的,即使自己的驅散能将半人馬戰士身上的狀态驅除,但驅除完後又立刻再中迷幻,所以驅散幾乎是沒有效果的。
而治療則是效果挺顯著的,自相殘殺的半人馬戰士幾乎一個沒死,卻個個都多少帶着點傷。
眼看自己連續釋放好幾個驅散都沒有起到作用,迪斯馬伽有點慌了。半人馬已經是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最後部隊了,還是借調的。要是半人馬部隊被控制,對方的後續部隊又圍了上來,此時要是不走,恐怕是走不了了。
想到這裏,迪斯馬伽調轉馬頭,立刻向着阿維利城逃去,根本不理還在一邊發呆的法師,以及自己的部隊士兵們。
維克多本身的任務就是爲了預防半人馬戰士的,聽說了呂書在前方遭遇了半人馬戰士的圍攻,呂書還動用了特殊武器。圍過來的速度自然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幾乎所有的半人馬戰士給生擒了。
生擒的方式很簡單,像是捉牲口一樣,戴着防毒面具,靠近半人馬,一人賞上一顆麻醉彈,要是沒暈的,再送一顆!等到全部麻醉暈倒,再一一拖走。
當然,被拖走的人,還有呂書。位于整個煙幕的中心,雖然及時趴下吸入的緻幻迷霧較少,但仍然被維克多以安全爲由,賞了一顆麻醉彈,直接拖走。
至此,除了迪斯馬伽策馬逃脫以外,整個重甲騎兵,外加半人馬戰士,全部解決,不是消滅就是俘虜,再也翻不起什麽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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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回到戰争之前的阿維利城,此時的迪斯馬伽已經發現了姆拉克爵士獲得了大量的黃粉,調派大批重甲騎士追擊出去。
而哈珀則是和自己的侍從哈桑一起去尋找塞亞,這位用菲爾丁作爲姓氏的煉金學派裏奇蒙德城城主的女兒。
酒館協會的消息确實很靈通,哈珀找到塞亞的時候,塞亞正在戰争學院的訓練室進行着魔法訓練。
“尊敬的女士,非常抱歉打斷您。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是阿維利城酒館協會的負責人,哈珀。”哈珀彬彬有禮地向塞亞打招呼,希望能帶給她一個良好的印象。
“哈珀先生。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塞亞皺了皺眉,并沒有停下自己的魔法訓練,仍然向着遠處的标靶發出魔法神箭魔法。
“是這樣的。阿維利城将要發生一件大事。我本人,還有我的夥伴,都希望能通過您,見一見您的父親,裏奇蒙德城城主——菲茲。”哈珀一邊微笑着,一邊将自己想要見裏奇蒙德城城主的事情說了出來。
塞亞來阿維利城學習的事情,從沒有人知道,可對方開口就叫破了自己的身份。看來對方是阿維利城酒館協會負責人的身份是真的。塞亞雖然有點生氣對方如此做叫破自己身份,但又對對方的說辭,感到好奇:“大事?什麽大事呢?什麽大事非得讓我父親出面才行呢?”
對方已經當面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同時又說有大事需要見自己父親,這樣奇怪的事情怎麽能不吸引塞亞的好奇心呢。畢竟塞亞之所以沒有在裏奇蒙德城學習而跑到阿維利城來學習,也是想要謀求一些新鮮感呀。
“額,這個事情,也許要等到見到菲茲大人才能說。請您務必幫我聯系一下。”哈珀今天的姿态放的非常低,除了因爲是求人的原因,還有一點則是摸不準塞亞這個小女孩的心思。
就像剛才塞亞的好奇心一樣。知道的說是因爲塞亞好奇而來到阿維利城求學,不知道呢,是不是會腦補一下,裏奇蒙德城主菲茲有什麽其他的想法,所以将女兒送來阿維利城學習。要知道,煉金學派可沒有什麽戰士職業啊,他們幾乎都是法師,近戰的作戰職業不是用戰争傀儡就是用石像鬼。就連塞亞,這都是很明顯的一個法師職業者,可是她去加入的是戰争學院學習,而不是魔法學院。這就讓人很能去想想到底是爲什麽了?總不至于是因爲塞亞胡亂選擇的吧!
“我聯系不是上他。我也沒有通訊器!”塞亞意料之中地拒絕了哈珀。
不過哈珀可不是這麽容易放棄的人,即使塞亞已經拒絕了此事,但無非就是沒有搭橋牽線的人而已,對大局并沒有什麽影響。“塞亞小姐。您開玩笑了。菲爾丁大師的後裔可不是遇到事情就會退縮的人。老實說,阿維利城即将陷落,我們需要您的父親承認我們在阿維利城的利益!爲此,他将獲得我們的友誼,雙邊利潤極高的貿易權,以及……你的生命!”
“你!……”聽到哈珀說到這最後一句,塞亞臉色劇變,還沒來得及呼喊出來,站在哈珀身後的哈桑已經突然化作一道陰影,像是一道黑風刮過,直接出現在了塞亞的身後,雙手倒提着兩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将塞亞的脖子牢牢夾住。
“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在一位陰影追擊者面前激發手中的法師之戒。”哈珀微笑的指着塞亞身後的哈桑說道,笑容裏充滿了嘲諷!
“哼,我父親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膽敢挾持他最心愛的女兒,偉大的煉金大法師,塞亞.菲茲!”這時的塞亞臉色稍微有點白,但仍然不住的嘴硬。因爲塞亞心裏知道對方是絕對不敢傷害自己的,不然自己父親一定會發動軍隊滅掉阿維利城!
“不不不,塞亞小姐,您誤會了。我們并不喜歡暴力。此時我們的部隊也許正在和迪斯馬伽城主的重甲部隊戰作一團,假如我們僥幸獲勝,南方的精靈王将立刻承認我們,你覺得到了那時,你的父親——菲茲先生會不會迫于壓力同樣承認我們呢?如果不,他是否會考慮到擊敗了王國精銳的重甲騎士的我們,會不會出兵裏奇蒙德城呢?”哈珀這張嘴着實是厲害,塞亞一個小姑娘那裏見過這麽能說的說客啊!有點懵。
“另外,塞亞小姐。隻要裏奇蒙德城承認我們的勝利和存在,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會爲裏奇蒙德提供至少上千公斤的各種物資用于貿易,您的父親一定會同意的。”
哈珀的話,讓塞亞這種不太懂政治的人都聽明白了,這是要麽合作,要麽死的意思啊!假如塞亞仍然還要堅持的話,也許對方就會把自己當作是人質,然後給菲茲寄去一封信。隻要自己父親還愛着自己,那必然會答應對方的條件。更不要說,按照哈珀的說法,他們還将和裏奇蒙德城保持貿易關系。
“放開我!”塞亞想清楚了,立刻對着自己身後的哈桑喝道。
哈桑并沒有半點松手的意思,直到哈珀點了點頭,這才再次化作一道黑影,回到了哈珀的身後,又變得風輕雲淡不動如山。
哈桑脫開了對塞亞的控制,讓塞亞的臉色稍微變得正常了點,畢竟誰都不願意被别人老拿匕首架着脖子:“我可以幫你聯系我父親,但隻有一次,以後你們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塞亞說完,也不管哈珀有沒有答應,自顧自的從自己胸前掏出了一跟項鏈,用手緊緊地握住,低聲念出咒語,直到項鏈亮起耀眼的光芒,從項鏈裏傳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語之聲:“噢,塞亞,我親愛的女兒,你總算是舍得聯系我了。你現在在哪兒?你這次突然離家出走也實在是太調皮了!……”
“閉嘴!”咦,這裏面有故事喲。哈珀八卦的眼神剛亮起,塞亞立刻就低低地吼了一聲。“這裏有人找你!菲茲城主!”
塞亞用低吼制止了菲茲的笑語,同時也用“菲茲城主”四個字暗示了自己父親,現在的狀況,讓項鏈那邊的菲茲立刻就停止了笑聲。
“咳咳,”既然沒有八卦聽了,哈珀也就該說正事了,連忙咳嗽了一聲開始對着塞亞手上的項鏈說道:“非常冒昧,菲茲城主。我是阿維利城酒館協會的負責人哈珀!您的女兒塞亞小姐現在就在阿維利城,我的身邊……”
“酒館協會?你綁架了塞亞?!你們想要戰争嗎?!立刻放了塞亞!”項鏈那頭雖然看不到菲茲的表情,但哈珀從語氣上已經能想象的出對方這肯定是誤會了!
“我沒有被綁架!哈珀先生有事情要和你談!”雖然剛才哈珀确實威脅了塞亞,但不知道爲什麽,塞亞就是不願意在自己父親面前被看輕,甚至有點不太需要被他解救的意思。
“菲茲先生,您誤會了。”哈珀也趕緊解釋,這是要和裏奇蒙德談合作,而不是和對方開戰啊。“我們隻是想得到您,裏奇蒙德城的友誼以及和您的雙邊貿易承諾。”
“你們?你們是誰?!迪斯馬伽可不會以這樣的語氣跟我談!”菲茲作爲一城之主,可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因爲一句兩句話而下決定。
“姆拉克公爵的部隊!您一定聽說過!雖然公爵不再了,但他的獅鹫軍仍然還在,姆拉克爵士希望在我們得到阿維利城以後和您,和裏奇蒙德城建立一種友好的關系。”雖然哈珀也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他仍然表現的盡量微笑。
“就憑姆拉克爵士那支被打殘的獅鹫軍?你們在開玩笑嗎?”菲茲明顯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當然,姆拉克爵士從王城來到阿維利城可不是件小事情,作爲臨近的城市城主,自然要把這些裏面的情況都摸清楚才行。
“您是想說迪斯馬伽的重甲騎兵吧!?”哈珀此時并不知道重甲騎兵和莫亞男那邊的戰果,但已經聯系到了裏奇蒙德城主菲茲,自然不能慫啊,就算打不赢,吹也要吹赢啊。耍嘴皮子那不是哈珀的長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