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葉向前的特别關照以後,施密特教授非常順利地就通過傳送門進入了前進新區。通過黑暗的傳送門時,施密特教授還忍不住贊歎了一句讓葉向前都沒能聽懂的話。
“嗨,錢。好久不見!”施密特教授的華文不好,但鷹文還不錯,和錢教授交流是肯定沒問題的。
“好久不見。你這身體看起來還不錯啊。”錢老也微笑着打着招呼,兩人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以前在地球也都經常參加學術論壇一起進行過很多項目的讨論,沒想到這次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見面。
“你們這裏,真的好特别。我想,我有點期待了。”施密特教授在來到這裏之前,就聽維克多将這裏做過一些簡單的介紹。但施密特教授是什麽人,那是茅房拉屎臉沖外的漢子……,騷瑞,竄台了。施密特教授雖然對維克多描述的事情非常好奇,但他這個年紀的人了,有很多事情也都已經看開了。所以原本也就當做是一個爲了國家的特殊項目。結果沒想到當他穿越了傳送門以後,立刻就感覺到了前進新區的不一樣。
空氣情況,環境,甚至就連葉向前那看似松懈,其實嚴謹的審查制度,都讓施密特教授感到很不一樣的感覺。而見到和自己齊名的華國老一輩科學家都在這裏出現,這就代表着這裏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特殊項目就能概括的了啊。
“當然,我們這裏可有一些好東西,可以讓你大開眼界。”錢老笑眯眯地拉着施密特教授的手,邊說邊給他介紹前來迎接他的人員:“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前進新區前進軍團副總指揮,也是目前錦繡華府基地的負責人,曾國凡将軍。”
“您好,施密特教授。見到您很高興,您對生物基因的研究,一直走在世界前列。在錢老的推薦下,我曾有幸拜讀過您的大作。”曾國凡趕緊上前一步,雙手伸出和施密特教授握了下手。
是的,施密特教授是研究生物基因突變和編譯的專家。曾著有《基因學》、《基因工程編譯》、《基因突變》等多種關于生物基因方面的書籍,在這些書裏面,用大量的素材,插圖,淺顯的語言描述了基因突變所涉及的關鍵問題;解釋了發育過程中基因的語言和含義;介紹了基因控制的最新發現;探讨了整個基因突變研究成果對人類的影響。
這也是爲什麽錢老等研究部的大佬們點名要求必須要施密特教授進入前進新區的原因。他是世界上研究基因突變最好的科學家,沒有之一。
“喔,很高興見到你。曾将軍。錢,你們這裏還有我的粉絲啊?真讓人高興啊。”施密特教授這高興的笑着和曾國凡親切握手,但是話卻是向着一旁的錢老說的。
“我們這裏可是急需您這樣的專家坐鎮呢。走吧,我們安排了歡迎宴會。”錢老早就知道施密特教授是一個愛開玩笑的老小孩脾氣,也不見外,招呼施密特教授就要去參加歡迎宴會。
“不忙不忙。歡迎宴會可以等會參加。我覺得,你應該帶我參觀參觀,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新玩具。”施密特教授卻是擺了擺手,反而想要錢老帶自己參觀研究部。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錢老突然說了一句古文言。施密特教授雖然沒有聽懂,但看懂了錢教授相請的手勢。
“那就麻煩錢教授帶施密特教授參觀參觀,稍後我們在歡迎宴會上在共同舉杯暢飲。”曾國凡禮貌地打好招呼準備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位大科學家,相信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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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的夜晚比前進新區的夜晚要更加的迷人。雖然和前進新區一樣,深邃黑暗的天空中幾乎看不到任何星星的存在,但這裏卻有一顆高挂在天空之上的巨大星體,正如月亮般散發着皎潔柔和的光。同時,新世界也不像前進新區那邊的安靜,這裏四處傳來的,有風的聲音,也有風刮過山壁帶來的嘩嘩作響。這些不知道是樹木枝條間的相互拍打,還是野外生物借助夜晚出門覓食;幸好第一小隊大家所處的位置,是在火山口這一片無遮無攔的草地上,小明也攜帶了足夠多的帳篷和生活用品。大家在聽完艾瑞斯對新世界的述說後,點起了篝火,架起帳篷,随即都開始休息準備明天早上開始向外探索。
安全起見,艾瑞斯也分得了一個帳篷,但是卻被安排在外圍,同時又被胡大胡二以及大山三人的帳篷曾三角包圍。小萌在炸開的山壁洞口處安放好了地雷和陷阱,周圍也在小明的幫助下設置好了幾處警示的陷阱。
莫亞男安排的守夜順序,照例是讓主戰的胡大胡二他們先睡,自己作爲守夜的第一棒,堅守在最裏面的帳篷旁邊。當然,爲了安全,曾憲宇是同莫亞男住在同一個帳篷裏。所以自然也是第一棒守夜人員。
“亞男,你看,這裏的夜色真的好美啊。那個是月亮嗎?”曾憲宇和莫亞男作爲第一棒守夜,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比起上一次在前進新區沙灘邊的守夜,似乎氣氛完全不一樣。
“恩。是很美。”莫亞男擡頭看了一眼月亮般的星球,輕輕地點了點頭。
“咱們是去年年底進的前進新區,兜兜轉轉,這就快半年了,終于來到了又一個新的世界了。”看着美麗的月亮(管它是不是月亮,先這麽叫着吧。),曾憲宇忍不住開口感歎了一句。
“今天應該是五月中旬了吧!确實半年了。”莫亞男點了點頭,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曾憲宇想要表達的意思。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了。”曾憲宇靠着帳篷坐到地上,手上撿起一根樹枝随意扒拉着身前的篝火堆,盡量讓語氣變得柔和一點。
“喔,時間過的真快啊。”作爲一個訓練加部隊就是主要的生活軌迹,莫亞男還是沒有意識到什麽,所以隻是以爲曾憲宇在提醒自己時間過得很快。
“小時候,爸媽工作忙,不在家,我一個人晚上怕黑,需要一個人來陪着我才能睡着,當時是你陪着我,慢慢地我就習慣了你在我身邊的感覺……”曾憲宇突然回憶起自己和莫亞男小時候,那時候兩個人都還小,曾憲宇怕黑,每天晚上都不敢自己呆在家裏,也不敢一個人睡覺,是莫亞男來陪着他,直到曾憲宇睡着。
但其實,當時的莫亞男也隻是比曾憲宇大幾個月而已,莫亞男家裏也沒有人,父親同樣忙于工作。
就在曾憲宇慢慢回憶小時候的事情,輕輕的述說出來,莫亞男終于感覺到有一些不一樣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
“亞男,你知道嗎?當時你選擇去當兵,我還狠狠地哭過一場。”曾憲宇自嘲地說着,“不準笑話我!我當時都好想和你一起去當兵的。可惜别人不要我。說我太瘦了。我當時覺得,我就要失去你了,所以學習也不認真讀書了,成績一落千丈……”
“是爲了我嗎?”莫亞男沉默了很久,才從原本在篝火的另外一邊,走到了曾憲宇的身旁。
“恩!”曾憲宇沒有擡頭看她,手上仍然随意地撥弄着篝火,但語氣卻非常的堅定:“我當時并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我隻是覺得,也許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會更加怕黑……”
“你是真的怕黑嗎?”問這個話的時候,莫亞男臉上有一些笑意,這絕對不是因爲莫亞男聽到曾憲宇說喜歡自己才笑的。
“恩。其實我一點都不怕黑,我是怕沒有你在我身邊。”曾憲宇擡起了頭,眼神堅定的望着莫亞男,接着說道:“亞男,我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根本就不怕黑,我隻是怕你沒有在我身邊。”
這句話曾憲宇重複說了一次,兩次話的字詞雖然都差不多,但莫亞男聽着卻聽出了兩個意思。剛開始,兩人也許還小,懵懂間根本不知道相伴是不是愛情;分離讓兩人有些悲傷,卻并沒有分隔開感情的牽絆;再次相遇,所有之前的積累在一次之間爆發,也許這個時候,他們才彼此發現,原來自己心裏早就住下了對方。
莫亞男沒有在說話,隻是輕輕地走到曾憲宇的身邊,靠着他慢慢的坐了下來,接着又将頭緩緩的靠向了曾憲宇的肩膀。
“原來今天是520!”莫亞男輕輕地說道,“所以你要選擇今天來向我表白嗎?”
這句話雖然莫亞男是輕聲說來,但聽到曾憲宇的耳中卻是震耳欲聾的,不,應該說是驚天動地的。曾憲宇稍微轉動了一下身子,讓莫亞男的頭靠向自己肩肘上部更舒服點的位置,緩緩把自己的手伸直,環摟向莫亞男的肩膀。手再靠近莫亞男肩膀的地方懸停了幾秒,然後又堅定的将她抱住:“是的。亞男,我喜歡你。從一開始,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