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當然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在這位劉老闆受懲罰的時候,我們繼續說。”劉偵探道。
“正如大家猜想,劉老闆犯下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正是受到這位杜老闆的指使……”
劉偵探指着杜天保,旁觀的人差不多都朝杜天保看去。
“哥,他在說什麽?”
“天保?”杜天保的母親驚惶失措的喊道。
另一邊,安娜緊張地抓着吳子浩,強烈地不安讓她有種要失去什麽的感覺。
“沒事,聽他繼續說。”吳子浩冷靜地說道,他早就有所預感,在他背後使壞的人,正是這個看起來有些熟悉,又極其陌生的男人。
“可是,無緣無故的,這個富甲一方的杜老闆,卻爲什麽要指示劉老闆,做下這種喪盡天良的惡事了?”
劉偵探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樣,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衆人的胃口,在某個雇傭兵不滿意的暗示下,他又道。
“這就要從更久遠的一些事說起,在說起因之前,有幾個要沉重地介紹一下,第一位當然是我們天才橫溢的吳子浩吳先生,還有這位李大志,長相平凡,一看就是無賴混混,最後是躲在最後面的豔豔小姐,豔豔小姐,請站出來,免得咱們粗魯地保安對您不客氣……”
吳子浩這時才發現衆人之後的豔豔,他不由驚噫了聲。
“據我們深入了解,這位普通的豔豔小姐才是所有事件的起因,各位很好奇,我們時間也有限,我就不賣關子了……”
“在大概九年前,有一對令人羨慕的金童玉女偷吃禁果,珠胎暗結,因爲他們還是學生,女孩的父親,嗯,就是這位豔豔女士的父親,氣怒交織,于是請了幾個當地的小混混,也就是李大志等人,去教訓吳子浩先生。”
這些事件,除了吳子浩和豔豔,其他人貌似都不知道。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豔豔父親以豔豔的名義,給吳子浩遞了張小紙條,約他到一個公園談事,可是豔豔父親又怕被人發現,他請某個學生去送信,陰差陽錯的,那張紙條落到了杜天保的手上,結果,杜天保冒名頂替的去了公園,是不是杜老闆?”
想着什麽,一直闆着臉,臉色越來越猙獰的杜天保沒有回應。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們強大的情報組織已經把當年的事件,還原的明明白白,我的意思是說,當年,你滿懷心思的去了公園,不僅沒有見到心儀的豔豔小姐,反而被五個地痞流氓毆打了一頓時,甚至有兩個對你……”
“閉嘴,你閉嘴,閉嘴……”杜天保突然狂躁地暴喝道。
“哈哈,說到杜老闆的傷心處了,哈哈,當得知這個勁爆的信息時,我也是不相信的,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不假了……哈哈,你也别生氣嘛,在這裏,可不是你說了算。”
杜天保心底最隐秘陰暗的秘密被人偵知,即将公布在衆人眼前,他幾乎崩潰了。
杜天保一改往日老謀深算,神聖不可侵犯地形象,暴怒地沖向李偵探,卻被一個雇傭兵一腳踹倒,狠狠地幾槍托砸下去。
杜天保的母親哀叫一聲,慌慌張張地沖過去趴在杜天保的身上,以期望爲兒子攔幾下毆打,那個雇傭兵倒是沒有打老太太,就此放過了杜天保。
這種感覺很好,李偵探得意且歡喜的理了下頭發,哈哈大笑的繼續說道。
“沒錯,咱們的杜老闆被兩個男人性侵了,因爲這個,他覺得沒臉見人,匆匆出國留學……哦,對了,言歸正傳,受到奇恥大辱的杜天保以爲是吳先生設計陷害的他,于是,在事後,他打電話給吳先生,想以同樣的方法羞辱對方,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吳先生興匆匆趕往公園,最後卻被大貨車撞倒,直接昏迷了一個多月。杜老闆應該不知道這些吧?所以你回國之後,一直針對吳先生,不僅讓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哦,隻能說妻離……”
吳子浩眉頭緊皺,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
“這位李大志,是當年的五個地痞之一,本來,他在幾天前被杜老闆的人抓住,後來又被一夥奇怪的人劫持,要不是我們施以解手,呵呵,他恐怕也會被剮心摘膽,棄屍在公園中心湖了吧?”
吳子浩握緊了拳頭,李偵探的話雖然已經說明,公園剮心抛屍案是杜天保所爲,可是,他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如果八年或九年前,自己隻是被車撞倒昏迷,這并不能解釋自己遺忘或忽略了什麽,難道真是自己直覺錯了?
不對,應該還有什麽隐秘的事件沒被挖掘出來。
吳子浩轉念想道,或許,在他去往公園時還發生了什麽,或者說,在他失憶之前,他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
下一瞬間,吳子浩一個激淩,因爲驚懼,他猛地流了一身的冷汗,這些隐藏在各人心中的秘密,現在被李偵探這麽毫不費力的公諸出來,這本身就很異常。
李偵探這夥人絕非是受瓊琳所委托,一是瓊琳不可能是渠道雇請這些殺氣重重的人,二是瓊琳那點錢,也不可能請得起。
那麽問題來了,這夥雇傭兵爲什麽要假借瓊琳的名義行事,又是如何在幾天這内,把數年前的秘密挖掘出來的?
不管怎麽說,對方搞出這場詭異的非法聚會,肯定有更爲深層次的目的和原因,這個目的和原因又是什麽?
樓上的某人看了下時間,覺得時間還早,給李偵探做了個指示。
“瓊琳小姐,這些内情是我們花了很大代價得來的,你要是不相信,當事人都在場,你可以自己審訊,當然,你盡管問問題,嚴刑揍人的事情交給我們。”
李偵探擡頭向隔樓上的瓊琳說道。
“我是要問……”瓊琳壓抑心裏的怒火,指着鐵籠子裏的劉得靈,怒喝道:“弄醒他,我要問問他,爲什麽要害我?他怎麽能這麽邪惡?”
守在鐵籠子旁邊雇傭兵猛地一槍托打在劉得靈地肚子上,本來裝屍以求逃過一劫的劉得靈疼得口水鼻涕一把涮,嗷嗷地慘叫起來。
雇傭兵揪着劉得靈的頭發,用力向後扯着,這一下差點将其脖子扯斷,後者痛得隻剩下輕微的哼哼聲了。
“說話……”雇傭兵用蹩腳的華語說道。
“救命,救命……”劉得靈臨近崩潰的說道:“杜老闆救命,救命啊。”
在劉得靈的潛意識中,杜天保是位無所不能的人,身體素質和意志力差于别人,而求生欲高人别人的他,此時腦子裏隻想到杜天保。
杜天保自顧不暇,哪裏還顧得上其它人,他陰沉着臉坐在地上,懷裏摟着母親,不時的恨恨地看着隔樓上的那個發号施令的雇傭兵。
“找誰救命都不行,你唯一的機會就是把你知道的事件告訴給我們聽。”李偵探大叫說道。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頭扭成變形地劉得靈那裏還想其它?滿口順從的答道。
“瓊小姐,你現在可以問話了。”李偵探說道:“瓊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冷靜一下。”
瓊琳胸口起伏,臉色變幻不停,李偵探勸慰的話他似乎聽見去了,隻見她雙手扶在欄杆上,神奇地沉默起來。
“看來瓊琳小姐需要時間冷靜,那麽,就由我繼續說吧。”李偵探得到指示後忙說道。
“劉老闆,你從頭開始說起,你是怎麽拆散人家的?”
“我說我說……”劉得靈艱難的說道,雇傭兵見他說話困難,放開了抓他頭發的手,他略微整理了下,緩緩說道。
“杜老闆對不住了,我也是沒辦法……”劉得靈還想跟杜天保解釋一番,可是雇傭兵聽到翻譯,一拳打去,揍得他當即嘔吐了一淌腹水。
“别打别打,我說我說……”劉得靈口水鼻涕眼淚一大把,他拼命掙紮揚起頭,迫不及待地說道。
“那年,我犯了一些小錯,被杜老闆拿住疼腳,杜老闆以此爲要挾,讓我假扮大學生去接近瓊琳,剛開始我是抵觸的,可是杜老闆直接給我下了藥,讓我恰好暈倒在瓊琳運動的路上,于是我們意外邂逅,我就有了借口接近瓊琳,瓊琳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她對我一點也不設防……有一天,瓊琳又是一個人出來逛街,我假裝偶遇到她,請她喝茶,那天,我在她的茶裏下了藥,弄暈了他之後,我先是占有了她,然後借機表達愛慕之情,還冤枉他丈夫是個人渣,在外面養女人,還有了小孩……”
劉得靈爲了救命,不也有所隐瞞,一五一十,什麽話都往外說。
劉得靈說的事,吳子浩早就推理猜測了個大概,除了細節不太清楚,大體是沒有出入。
接下來,劉得靈述說了是怎麽做僞證,破壞吳子浩和瓊琳的感情,當時因意外失身,瓊琳心态不定,竟然逐漸相信了他的話。
當然,這其中有劉得靈所使用的手段,比如催眠和使用類似迷幻藥,用精神摧殘法控制瓊琳。
而瓊琳大概是因爲一直沒有從失身的惶恐不安中掙脫出來,潛意識反倒是希望吳子浩有出格的事件,這樣一來,二人都有錯,誰也别怪誰。
至于到了後來,瓊琳在催眠暗示之下,覺得吳子浩對不起她,對他産生莫名的厭煩感,後來與劉得靈相處的越發自然,竟然逐漸地移情别戀了。
而當時的吳子浩,正處于一個極爲重要的人生階段,他要參加一場極爲重要的藝術類評比活動,所以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學習和創造上。
正因爲如此,瓊琳才無所事事的出去逛街,才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吳子浩靜靜地聽着,安娜心情複雜地捏緊了他的手,樓上的瓊琳也是一樣,安靜地聽着劉得靈斷斷續續地述說,就好像聽别人的故事一樣。
聽到這些喪盡天良的栽髒陷害,吳子浩卻生不起憤怒怨恨的情緒,這種感覺特别奇怪,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人格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