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汐的話讓宋家衆人的臉色更加難看,尤其是宋慶峰和薛巧雲。
而張家衆人心裏就舒服多了,還想讓我們大度,門都沒有。
蘭汐笑呵呵的,“對于你們的賠償,我們張家還不缺那點東西,不過有些東西應該還給你們宋家,你們宋家也應該還給我們張家。”
說着蘭汐掏出那塊訂親玉佩,“想必你們應該熟悉吧,既然如此,就把我們張家的玉佩還回來。”
宋慶峰看到蘭汐手裏的玉佩,怎麽可能不熟悉,既然如此,确實應該換回來。
看向薛巧雲,“你去小文那裏,把玉佩拿出來,還給張家。”
可是誰知薛巧雲扭扭捏捏,不肯動作,宋慶峰一雙濃眉緊緊皺在一起,現在還不趕緊将張家人打發走,不然村裏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他們宋家就徹底淪爲笑談,現在已經讓村裏看了不少笑話。
宋慶峰轉過頭看向自己大兒子宋洪,“老大,你去你小弟屋裏,拿張家的玉佩。”
宋洪應了一聲,轉過身就要朝着東邊的一間房走去。
“老大,你站住,不用去了,張家的玉佩被我不小心弄丢了,這樣咱們宋家的玉佩就當做賠禮,賠給他們家,俺們家的玉佩可是好東西,就便宜張家了,哼!”
說完還一臉施舍的看向蘭汐。
後面的楊桂蓮卻忍不了,“你們宋家的東西真當誰都稀罕,趕緊還俺們張家的東西,不然今天你們誰都出不來這個門。”
宋慶峰心裏異常煩躁,這媳婦今天這是咋了,沒看到張家的态度嗎,還不趕緊拿出來還給他們家。
身爲枕邊人,宋慶峰怎麽可能不知道薛巧雲的話是不是真的,可是那又不是什麽寶貝,還不還給他們,就這樣鬧下去,他這個大隊長豎起的威嚴是徹底沒了。
蘭汐自然也能看出來薛巧雲說話時眼睛骨碌碌的轉,一看就是沒說實話。
“既然這塊玉佩之前交給宋文,是不是讓他出來給個話,不然你們空口白話,就像之前随意誣人清白一樣,誰能信啊。”蘭汐挑着眉看了看薛巧雲。
薛巧雲則像炸了毛的黑貓,“俺都說了玉佩是俺弄丢的,咋還讓宋文出來,反正玉佩是找不到了,你們看着辦吧。”
薛巧雲是徹底耍起賴皮。
“沒找到宋劉村的宋隊長一家就是這樣的德行,耍賴皮的本事真是祖傳的,一輩賽一輩,啧啧啧啧。”
蘭汐的話讓宋家後面站着的兩個兒子兒媳羞的擡不起頭,就連宋慶峰黝黑的臉也有些發紅,反倒薛巧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态度。
蘭汐不再和她廢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跨步的沖向東邊的一間房。
走到房前,蘭汐也沒有敲門,一腳就踹過去,木門被踹的哐當一聲,還伴随着一聲“哎呦”。
然後蘭汐就上前将倒仰在地上的人,像提溜雞崽子似的提溜起來,将人拽到院子中央,然後一甩,将人甩到宋慶峰面前。
然後這人吃了一嘴土,急忙坐起來,嘴裏不住的“呸、呸、呸……”
面前這人長的眉清目秀,彎彎的眉毛,眼睛黑白分明,較長的睫毛,小巧的雙臉,頭發有些長了,卻更讓他添了些秀氣。
上身白色襯衣,下身藍色長褲,不過卻沒有一丁點補丁,而且有八成新,在這個年代,有這樣一身衣服,顯然是稀罕的。
更讓人記憶深刻的是他那像剝殼雞蛋般白嫩的皮膚,這種皮膚已經算是罕見,尤其還是在一個男人身上,以及在這個年代,經常暴曬,還能有如此皮膚,真是讓女人能羨慕死。
蘭汐看着面前的宋文,不由挑了挑眉,眼前的這人和原主記憶的中的宋文還是有些差别。
首先就是膚色,半年前宋文可沒有這麽白,雖然宋文不屬于黑色膚色,但絕對不會像現在白的發光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蘭汐的錯覺,眼前的宋文缺少了些陽剛之氣,就看他坐在地上,摔着胳膊痛呼的樣子,甚至還不由隻有的捏着蘭花指指着蘭汐。
雖然他模樣清秀,皺眉的動作也不會難看,可是他一個大男人顯得有些做作。
原主之前畢竟和宋文近距離接觸過,而且還說過幾句話,卻也能感受到宋文不是個嬌弱的性子。
宋文用一隻胳膊支撐,急忙站起身,還拍打身上的泥土,等到自己藍褲子上面看不見泥土了,才一臉憤怒的瞪着蘭汐。
“你這人怎麽這麽粗魯,還上手打人是怎麽回事,真是素質低下。”
一旁的薛巧雲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扶住宋文,還抓着他看了看,急切的問:“文兒,有沒有傷到哪?媽帶你去拿點藥。”
宋文卻抱着薛巧雲的胳膊撒嬌,“媽媽,我沒事,就是胳膊有點酸,哪裏用得着拿藥。”
說着還指着自己的左胳膊,薛巧雲立馬伸手揉了揉,“好好好,媽給你揉揉。”
宋文笑得很開心,“媽最好了。”
薛巧雲一臉寵溺的看着宋文。
後面的張建業、楊桂蓮和張青同時覺得,這門婚事還是退了好,有這樣一個丈夫和婆婆,哪個女人嫁進來絕對會折壽好幾十年。
蘭汐很沒眼色的破壞眼前的溫馨氛圍,
“你們宋家完全可以爲宋文招個女婿,這樣你們又可以多一個兒子。”
蘭汐說完,後面圍觀的宋劉村的村民都不懷好意的笑了,他們不由想到之前蘭汐說的宋文喜歡男人,再配合宋文現在的所作所爲,還以爲蘭汐是瞎說的,别說還真有可能。
薛巧雲聽完是怒了,她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小兒子的壞話。
“你個小賤人,就是見不到俺兒好,好在退婚了,不然俺們宋家要是娶了你就是倒八輩子黴了。”
蘭汐卻不跟他廢話,沖着宋文,“當初的訂婚玉佩呐?快點拿出來,别再磨磨唧唧,像個小媳婦似的。”
宋慶峰也看着宋文,“小文,你趕快将玉佩還給張家,咱們這門婚事就是徹底斷了。”
說着還特意強調,換回玉佩,婚事徹底作廢,以後再也不能提這件事。
不過宋文支支吾吾,“爸,玉佩沒了,我不知道丢在什麽地方了。”。
宋慶峰面色難看,卻強迎起笑臉,對着蘭汐說道:“張家侄女,這玉佩不見了,總不能讓我們憑空給你變一塊吧,不然我們和你們交換,你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