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年中,蘭汐勤學苦練,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首先是内力,由一開始的後天境一重突破到第三重,不要覺得這跟慢了,内力方面的進展是相當慢,不但很修煉的心法有關,更和修煉個人也有很大因素,一般人一年能有一層的進展就很不錯了。
而且蘭汐一年進展兩層,後面再想要如此速度就不可能了,因爲越到後期,内力的修煉就越慢,就需要時間的積累,自己對心法的理解,也可以說個人的悟性有關。
雖說每個人都可以修煉同一種心法,但是兩人的進度卻不一樣,爲什麽呐,就是因爲和個人的悟性以及努力還有天賦有關。
蘭汐之所以有如此進步,一是因爲前期原主的底子打的好,經脈能夠承受住源源不斷的内力,每天的修煉時間相比一般人可以更長,因爲根據經脈的承受程度,來選擇修煉時間,否則超過這個時間,會有損經脈,對以後的修煉有很大隐患,所以一般人是不可能整天修煉心法。
再就是蘭汐對于自身修煉時間的精确把控,現在來說,蘭汐一天可以修煉四個時辰,每天還要練習劍訣,需要四個半時辰,平時吃飯再加上泡藥浴等雜事還需要一個時辰,留下兩個半時辰睡覺。
每天的睡眠時間必不可少,修煉心法并不能替代睡覺,但可以減少睡眠時間,如今的修煉強度是蘭汐一點點摸索出來的,也是最适合現在的狀态。
也是現在的修煉強度再加上一年來的堅持,讓蘭汐能有如今的成就。
蘭汐讓宋父和宋母感到欣慰,但是宋水茵卻讓宋父和宋母有些頭疼。
宋水茵之前就有過婚約,未婚夫也是四大世家中的單家之人,單家家主的大兒子單學明,和宋水茵也算是門當戶對,而且對方曾和宋水茵有過幾面之緣。
當初訂了這門婚事,雙方都有考慮,一方面是世家聯姻,再就是雙方宋水茵和單學明也都沒有表達反對意見,隻是說一切聽從家族的意見。
所以這門婚事才會定下來,不然若是雙方都反對,這門婚事是不會定下來,畢竟這是結親,而不是結仇。
如今壞就壞在宋水茵對于這門婚事有意見了,若是按照之前的約定,宋水茵應該在今年完婚,當初訂親是在兩年前,因爲宋家想要再留宋水茵兩年,也是想讓她再過兩年輕松的日子,畢竟若是成親後,生活不會這麽輕松,所以才會約定在今年成親。
宋水茵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如今對于這門婚事很抗拒,直言不要嫁給對方,但是問及原因,宋水茵卻什麽也不肯說。
這讓宋父和宋母很是苦惱,畢竟這是兩大世家的婚事,曾經定親的事已經傳出去了,若是如今突然中斷了婚事,不但兩大世家的臉面不好看,就連兩大世家的關系也會降到冰點,畢竟這是明晃晃的打單家的臉,好好的婚事宋家卻突然反悔,這不是和單家結仇嗎。
若是宋家不能給單家一個交代,兩家很可能從之前的盟友變成敵人,這是兩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宋父和宋母爲了這件事滿臉愁容,也直接将這件事封鎖,不能傳出去,更不能讓單家知道,至少在宋家不能給單家一個交代的時候讓單家知道這個消息,所以宋水茵和她身邊的侍女等,直接被軟禁起來,不能随便外出。
蘭汐這一年醉心武學,卻也沒有疏忽家族成員關系,平時也和宋父宋母一起吃飯,和宋小弟一起練功,有時蘭汐還能指點一下宋小弟。
可是和這個姐姐關系卻變得有些疏遠,不複以前的和諧,從當初宋水茵有的細微變化,蘭汐就仔細觀察對方的行爲,發現宋水茵這一年來變化很大,至少蘭汐認爲現在的宋水茵怎麽也不能和原主記憶中的宋水茵完全重合起來。
原主記憶中的宋水茵,不說多麽完美,但是原主還是很敬重這位姐姐,宋水茵以前上能協助宋母打理家事,下能爲弟妹做榜樣,習武方面也沒有落下,每天堅持習武,雖說不能和那些天才相比,但是也超出普通人一大截。
但是近一年來,宋水茵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協助宋母辦事丢三落四,宋母剛開始以爲宋水茵身體原因,讓宋水茵多多休息,可是之後還是這個樣子,甚至有一次直接忘了宋母交代的事,宋母也就不讓宋水茵插手這些事。
習武之事宋水茵也完全放下,有時心情不好了就在院子裏舞劍發洩一通,然後就将劍丢在一旁,不再碰了。
和妹妹蘭汐以及宋小弟宋彥凱也很少交流,平時蘭汐和宋小弟也會去宋水茵的院子裏看望她,但是宋水茵卻有些病殃殃的,對着兩人話也很少,蘭汐平時也比較沉默,主要就是宋小弟再說,蘭汐能感覺到宋水茵對于兩人的平淡,而且蘭汐還能感受到宋水茵對于自己還有一絲敵意,對于宋小弟則表現的沒有什麽情緒。
這就讓蘭汐更加摸不着頭腦,這絲敵意讓蘭汐想到當初蘭汐快要康複的時候,宋水茵也有過一次這種情緒,所以蘭汐對于宋水茵的這絲敵意就更加好奇。
這一年讓宋水茵從一個開朗大方的女孩變成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子,平時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蘭汐去看望宋水茵,大部分時間都是看着對方坐在窗前對着窗外的景色發呆,蘭汐出聲打招呼,對方也隻是回頭平淡的看一眼,然後接着望向窗外。
尤其是最近,宋水茵在明确表達不想嫁到單家,被宋父宋母軟禁之後,變得更加安靜,聽宋水茵身邊的侍女說,宋水茵經常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一座就是一整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他時間就像一個傀儡,面無表情,安靜的不像話。
宋父宋母對于宋水茵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無論宋父宋母怎麽說,宋水茵就一直沒有回應,宋父宋母也怕了,不敢催着宋水茵嫁到單家,就怕宋水茵想不開出事。
所以宋父和宋母陷入兩難的境界,後退一步,那就是犧牲掉女兒的一生,前進一步,就是爲家族樹立一位仇人,而且還是和宋家家世相當的仇人,一時間宋父和宋母頭發都白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