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琛聞言,眸色微變轉過身,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便知自己的中計。啓唇冷嘲道:“你是何時布局?”
這招請君入甕,運用的倒是相當不錯。
“不久,就在知你來此世的時候。”蘇扶月悠然淺笑擡起手,話語越發寡涼,“上。”
周遭暗衛不知何時出現,将沈逸琛保羅的團團圍住,而他卻半分不慌。笑看着蘇扶月譏諷道:“是聰明不少,不過你以爲這樣就能護住韓昙的皇位?”
沈逸琛側眸朝着已經火光潋滟的皇宮看去,此時皇宮之中怕是早已人潮爲患,而二皇子已經舉兵造反了吧?
“是嗎?”蘇扶月側過眸,看着升起的煙花信号,朝着他一挑眉。手指長劍,蓮步緩緩,朝着他走去,“這麽多年了,我們也該好好算賬了吧?”
話音落下,足尖點地一劍驚鴻而去,沈逸琛手腕微動一把長劍立于面門前,擋住蘇扶月來的一擊。身姿輕盈翻飛,躍起一劍劈下,卻被她奪過,不由冷哼一聲。
二人交纏數百招,而沈逸琛所帶的暗衛也盡數被蘇扶月的人拿下,唯獨他苦苦支撐。直至被蘇扶月找到了突破口,一掌擊落在地,長劍插在的裏面半跪下來。
血順着他的唇角流下,他擡起眸雙眸猩紅地看着面前之人,擡起手擦拭唇角的血迹,冷笑道:“你當真以爲,這般便能活捉我?做夢!”
話音落下,沈逸琛整個人消散于她的面前。
蘇扶月微眯眼眸,擡起手中的劍朝着西北方向,用力一甩隐隐聽到一聲悶哼聲。卻未有人落下,見此她開口道:“回宮。”
輕盈躍起,如大鵬飛鶴一般,點過屋檐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皇宮。此時夜昂已然将二皇子拿下,而慕深則一把将魏貴妃推倒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垂首盯着面前的兩人,唇邊勾勒出一抹冷笑,“可真是朕的好皇兒,跟好貴妃!”
他話語深沉,含着冷色令在跪的二人不由顫抖着身子,魏貴妃見二皇子已然這幅模樣。閉了閉眸子,嬌軀一軟朝着皇帝哭訴道:“皇上,您冤枉臣妾了!
臣妾至始至終也隻愛慕過您一人,之所以這般做,全是、全是爲了讓您看清二皇子的真面目!皇上,臣妾冤枉呐!”
皇帝漫不經心地摸着龍椅上的龍珠,眼眸陰鸷地盯着哭訴的魏貴妃,冷冷一笑,“當真如此?”
“臣妾絕不敢胡說半句,若胡說半句必遭天打雷劈!”而恰在魏貴妃開口之際,天上一陣悶雷響過,吓得她渾身一抖。
印着皇帝蒼白的臉頰,更是瘆得慌,“看來連老天都不願意幫助貴妃呢!”他抽出長劍,一步步朝着魏貴妃走去,一劍捅入她的腹中。
魏貴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血水順着口流了出來,她顯然還一副不可接受的模樣。不能接受就這般被皇帝誅殺,還坐着自己皇後的夢……
而二皇子,則在看到這一幕時,便吓得渾身發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直至皇帝提着劍朝着他走去時,他身子一抖索,撲倒在地抱住了皇帝的腳。
哭訴道:“父皇,兒臣知錯了!”
“你有什麽錯?連我這勞資,你都敢殺了,你害怕什麽?”皇帝握着長劍架在二皇子的脖子上,目光如晦隐隐含着一抹神色,微微用力血濺當場。
二皇子雙眸微閉人順着長劍倒在了地上,血水順勢流下灑了一地,而皇帝腳踩着血水,一步步走出血泊之中。宛若地獄的勾魂使。
卻在下一刻,一口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他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被蘇扶月扶住了身子,一想到方才她明顯看到從天上射出來的光柱,眸色越發深沉。
看來不管如何改變,皇帝的命注定留不住。也難怪韓昙跟系統,多番提醒……
“過來。”皇帝的發肉眼可見地花白,他半跪在地握住蘇扶月的手,那雙鷹眸緊緊地盯着她,道,“朕知道,太子心悅于你,這江山你替他守。”
蘇扶月心神微蕩,在他的視線下點頭答應,皇帝臉上這才戴上一絲笑容。他顫抖着身子貼在她的耳側,輕若蟲蠅般說了一句話,便垂手撒手人寰。
太監見皇帝倒在蘇扶月的懷中,緩步上前手指顫抖着在皇帝的鼻息上一探,接着雙膝一曲跪倒了下來,高呼道:“皇上……崩了!”
……
翌日,皇城内外憂心忡忡,二皇子謀反篡位,被生擒誅殺,忠義候府滿門抄斬,皇帝忽然駕崩。這一樁樁一件件皆非小事,卻不想一同發生。
而如今太子遠在邊塞,朝堂之上無人掌權,衆官員站在金銮殿上,正愁眉不展。直至見公公領着一女子步入金銮殿中,那女子身着一襲白衣,手握着聖旨。
衆人連忙齊身跪下,見着那女子一步步走上龍座,立于龍座之前轉過了身。衣袂飄飄,身姿卓絕,面上所遮掩的輕紗,被微風輕拂而過,飄落在地。
露出一張清理絕塵的嬌顔,卻不由令人震驚竟是,早已被皇帝關入大牢的蘇家那纨绔子弟,蘇扶月!
“在坐諸位大人,恐是疑惑爲何今日是我來此,也無需急着反駁我既然站在此地。必然得先帝恩準,代太子掌管朝政。”話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砸在人心。
然,蘇扶月身爲女子,自然有人不服。于是,蘇扶月又道,“先帝留下遺诏,若有人不服便先滾了這鐵定床,誰若滾得必然是鐵骨铮铮的男兒,我自動讓賢。”
話音落下,門外侍衛擡進了一張滿是鋼針的鐵定床,并且将一隻豬丢了上去。那隻豬掙紮片刻,便橫屍于此,死相極其之慘。
這令本躍躍欲試的人,瞬間歇了心思。爲首之人便是太傅,他盯着蘇扶月半響分袖離去,丞相本欲跟上,卻被蘇扶月叫住。
她道:“丞相,莫不是想滾上一滾?”
丞相身子微僵,尚書嗤笑了一聲,走了出來,對着蘇扶月低呵道:“蘇扶月,你非皇族,皇上爲何将執掌朝政的權利交于你!莫不是你手上的聖旨,是假的?!”
“是誰說我孫女與皇族無關?高祖皇曾搬下一道聖旨,蘇家若有嫡女便将會是未來太子妃,此乃聖旨爾等誰敢不服?!”一老當益壯的人,身穿王爺的官服,從門外步入。
正是蘇王府的老王爺,蘇扶月的親爺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