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珠簾,蒸蒸熱氣彌漫在暖室之中,男子墨發披肩坐在溫泉之中,隻露出一個高大的背影。
屋瓦上,一嬌小人兒身穿夜行服,蹲坐在上正小心翼翼地掀着瓦片。對着系統道:你确定這就是太子?
一男人光一個背影就顯得這麽妖氣,這是那個朝野之上殺戮極重,且桀骜不馴的太子?怎麽看着都像是太子養的小倌。
乖乖,還别說光看着背就挺白,就不知道這臉長啥樣。
蘇扶月搓了搓手,掀開了一片瓦片,卻不知正在浴桶中的男人緊閉的眸子緩緩掙開。唇角隐隐勾起了一抹淡笑,揚起手指一滴水滴直朝着蘇扶月射去。
穿破屋瓦,緻使蘇扶月整個人從屋瓦上摔落下來,那人騰空躍起抱起了捂住了她的眼睛。
鳳眸中水光潋滟,隐隐含着調笑之意,“哪家的毛賊連太子府都敢闖?嗯?”
尾音撩人,帶着三分魅色與七分邪氣。再加之熱氣打在她的耳畔,惹得她不禁抖了抖。
“平日裏,敢這般對小爺的人,都已經排着隊見閻王了。你這小倌,是打算抹脖子,還是打算喝毒藥呢?”
蘇扶月絲毫未見慌張,秀眉微挑依舊被人蒙着眼睛。
這人到底警惕得緊,這一身功夫也絕非泛泛之輩,莫不是真是那殺戮成性的太子爺?這想法在心頭一轉,不由笑了。
“口氣這般大?孤,倒是頭一次見。”韓昙将人圈入懷中,低頭嗅着她身上傳來的清香,鳳眸透着滿足之意。
蘇扶月心頭微麻,怎麽感覺這太子在撩他?等等她可是男裝,難不成這人還是個斷袖?
思及恐怖,見之膽顫。
“爺有的是本事,不如我們出去打一架?”蘇扶月提議道。
暖玉溫香在懷,韓昙能撒開就是見了鬼了,他骨節分明的手遊走在蘇扶月的身上。聲音暗啞道:“好啊,神仙打架不無不可。”
“你大爺的,誰跟你神仙打架,爺是有主的!”話音落下,蘇扶月擡袖直接朝着韓昙打去,迎面撞擊着他的胸口。
韓昙攥住了粉拳,将人再一次扣在懷中,帶着人直接飛向了大床之上。素手在蘇扶月發間滑過,拔下玉簪棄之于地,接着将人按壓在床。
“夫人原來還記得你是有主的?”韓昙攥着她的兩隻手高舉過頭頂,扣着她的下颚,望着她眉目含笑。
我擦,煞神……這可真的是個煞神。
蘇扶月讪笑一聲,“這不天道任務更要緊,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嘛,湊巧湊巧!”
看着面前之人幽深的眼眸,心頭哀嚎一聲,吾命休矣!
“湊巧看到男人洗浴?湊巧偏偏來了太子府?夫人這日子過得很是湊巧。”韓昙磨了磨後槽牙,若是這太子不是他,他非得弄死這妮子不可。
才分開短短半月,就皮的上天,若是分開長點她還不得忘了自己夫家姓啥?
這一想,韓昙的臉黑了一大半。
當罰!夫綱必須震!
“哼,那你不還一樣?你跟我一道來的,結果人呢?!”蘇扶月跳過方才的話題,抛出了新的。
再繼續糾纏方才那話題,明兒個傍晚她都别想回去。
韓昙卻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微眯鳳眸,“顧左右而言他?答還是不答?”
“我答,我答!”蘇扶月擰着眉,一張俏臉委屈地緊,抽了抽手望着眼前的人,憋着嘴道,“疼……”
“給你揉揉。”韓昙見不得蘇扶月委屈,這小臉一皺巴他心都跟個被淩遲了一般,也不顧方才的話題将人兒圈入懷中,從暗格中取出了藥膏,給她小心揉着。
生怕她難受吹了吹,擡頭對上那張沒心沒肺的小臉,對着她的腦門屈指一彈,“你啊!”
【宿主、主人天道任務傳來了。
一、将蘇雲染跟夜昂湊合成一對,讓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
二、一統天下成就韓高玮的霸業,安定亂世中無依無靠的婦孺百姓,此乃天道任務。
三、恢複蘇扶月的女子身份,必須以光明正大的方式,風光大嫁光耀門楣!】
見此蘇扶月與韓昙對視一眼,二人對坐在床上開始計劃着如何破除如今的僵局。天道對他們倒是一向客氣,故而這第一個任務相當于送分。
第二任務怕是這世界的主線,至于這三該是原主的願望,這是她窮盡一生搭上整個蘇王府也未曾圓滿的結局。
“原主曾爲恢複女裝,爲當今聖上立下汗馬功勞,平定三川一統中原。與我家那蠢哥哥穿過來的身體,一同作戰。
隻可惜,這種種功名還是抵不過欺君之罪。”蘇扶月不禁扶額,有幾分頭疼。
這也是她爲何此番來此世界,第一件便是錯過了武考成爲武狀元這事。倒是夜淩去了考場,估摸着過幾天就該有消息了。
“她曝光的時宜不對,當着皇帝賜婚之時曝光此事,這老皇帝夾在中間也爲難。”
韓昙将人圈入懷中,揉了揉她的頭發,眉目間含着淡淡地冷芒,“夜淩與你這身體原主倒是有一段情。”
“那是我哥,再說那也是他穿來前的那人。”蘇扶月無言地白了眼亂吃飛醋的男人,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頰,“我喜歡的人是你,你非得把我跟我親哥配一起,你這醋吃的未免也……”
親妹配親哥?想想她都覺得瘆得慌。
聞言,韓昙握着拳頭輕咳了一聲,自覺是有幾分荒唐。沉悶半響說道:“你父母的事我聽聞了,可需去要一道聖旨?”
他向來不愛拖拉,唯獨追蘇扶月的那些年,溫水煮青蛙。差點将他自己給煉化了,這妮子才跟了他。
“這不用,這事還得循序漸進着來,我娘的性子雖是轉世變了許多。可骨子裏的傲氣半分沒變,她是極不願被人逼着來的。”蘇扶月答道。
她爹做的事确實有了幾分出格,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她娘倒是沒多大的反應,隻是做兒女的雖說要撮合,但是感情的事還得讓他們自己培養。
說起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爹媽當年爲啥鬧到非要離婚,又折騰出了一個蘇振偉。聽她娘的話是,她跟蘇振偉隻是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