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莊
宮冥将蘇扶月放在床上,看着蘇扶月額上的汗水,連忙拿起了濕毛巾。卻發現蘇扶月竟然已經開始發燒,擡起手一股靈力便傳入了蘇扶月的體内。
蘇扶月的燒終是退了,去不斷呓語着,說着兩字,“不要……”
宮冥思忖再三終是,進了蘇扶月的夢境之中,夢境之中一切朦胧,唯有一少女與一男童的故事格外清晰。
五歲,蘇扶月父母雙亡,跟着戲班子讨生活。後來戲班子倒了,她開始蒙混江湖,靠騙吃騙喝過日子。
直至到了十二歲時,遇到了在雪地裏被凍得渾身發紫的小孩,她一時良心不忍帶着小孩回了,半大的破草屋裏。
細心地照顧着那小孩,直至小孩終于醒了,可那孩子如她一般是一個孤兒,也沒有名字。
大雪之後,屋外的太陽很大,照入了屋中。那一日蘇扶月用她不大的手,握住了小孩的手,笑着對她說道:“我叫蘇扶月,那你叫宮冥吧。以後我罩你!”
宮冥不知道的是,蘇扶月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命運,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的身世以及名字。
雖然知道他依舊會被救,可是若是落在了毒人手中,宮冥一生也将是一個毒人,并且會痛苦一生。
蘇扶月在決心養宮冥那日起,便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去酒樓跑堂。攢了一點的錢後,開始做了人家的代購,隻要人下單在她這兒,她便趕在一小時内将東西送到。
久而久之,蘇扶月生意越做越大,也從破房子裏搬到了豪華的宅子中。與宮冥二人的生活也越過越好,二人相處也越發詭異,越發不像一對姐弟。
直到蘇扶月十八那年,她家第一個上門提親的人出來,被宮冥發現打出去之後。宮冥将自己的心思暴露無意,而蘇扶月一心隻是帶一個弟弟。
兩人大戰了許久,宮冥年少沖動,去了皇城開了天下第二莊。解除到了他自己的身世,以及生父,還是無法逃脫命運遇到了毒人,性子越發孤僻。
甚至綁架蘇扶月,将她囚禁在家,直至最後蘇扶月爲了護他,被仇家殺死。
那日的雪極大,宮冥一人抱着蘇扶月在雪地哭了許久,幹啞着嗓子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說:“姐姐,你騙我你說不管冥兒做什麽,你都不會怪冥兒的。”
“姐姐,冥兒好喜歡好喜歡你,冥兒就隻是想娶你爲妻。”
“姐姐,冥兒好冷,今年的雪下得好大。”
“……”
“姐姐,冥兒不娶你了,不逼你了,你回來好不好?”
嘭——
如支離破碎的鏡面一般,這幅畫面停在了蘇扶月跟宮冥的面前,蘇扶月目色複雜地看着宮冥,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是她。”
過往如何無法追究,如今她已經不是宮冥的阿姊。
她是相府嫡女,這深情厚誼她更無法承受。
“我知你如今不願承認,不管多久我等你,隻要你莫在離我而去。”宮冥握住了蘇扶月的手,一道光從兩人手中傳出,兩人皆從夢境之中醒來。
蘇扶月從床上起來看着兩人緊握的手,無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卻見宮冥拿着帕子給她擦拭着眼淚。紅唇輕啓,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明日,我送你回相府,這個哨子你帶着。”宮冥将一根穿着紅線的哨子,戴在了蘇扶月的身上,而那條紅線隐隐泛着光芒。
蘇扶月剛想摘掉哨子,宮冥卻滴落地說道,“月兒,我知曉你必然我願意原諒我,但我求你不要拒絕我。”
“無功不受祿,你與她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成你這個人情。”蘇扶月狼狽地别過了頭,其實說她不是宮冥的阿姊是騙人的。
那故事,是她親身經曆,曆曆在目,唯獨缺少了什麽。
“月兒,就當我求你了,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宮冥垂下了眸子,漆黑的眸子一絲暗芒一閃而過。
蘇扶月終是應了下來,宮冥這才點頭,也沒做太多打擾,出了門命下人準備了夥食。看着站在院子中的長孫吳圩,邁開步子走到了他的身側,二人朝着前廳走去。
“你到底是如何,将我們清冷無雙的相府嫡女拿下的?”長孫吳圩看着宮冥好奇不已。
宮冥薄涼地掃了一眼長孫吳圩,對着他問道:“你聽到了多少?”
“不多,隻是你這招以進爲退,用的着實是妙。”長孫吳圩搖着折扇,啧啧了兩聲,笑道,“可惜了,我家那二弟還打着攀上蘇家這腿,如今看來也是做夢。”
“他不是與蘇錦雲訂婚了?”宮冥眯了眯雙眸,看向了長孫吳圩的眸子,透着一絲不善。
長孫吳圩連忙道:“诶,可不是我打你女人的主意,再說了一個庶出長女,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利益。
人自然是往高處看,據聞他二人已經私相授受了,而你今日毀了的跳脫。可是他花了大價錢,找的頂級玉石,頂級匠師給打造出來的。”
聞言,宮冥身上的冷氣不斷地冒了出來,對着長孫吳圩道:“他手是伸的太長了。”
“咳,好歹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折騰太狠了。”長孫吳圩幸災樂禍地說道,對于這個弟弟他委實沒多大好感。
哪怕一母同胞,可長孫子榆百般陷害,爲奪他性命。
他再好的脾氣,也不是孫子,隻能憋着。
“不過有一事,你還得考慮好,蘇家這趟渾水不好過。而且你家女人,會不會是你的,還是未定的數。”長孫吳圩沉聲說道。
誰知他話音剛落,他們走過走廊時,一旁的參天大樹忽然化爲了灰燼。
宮冥看向了長孫吳圩,斜長的風眸中帶着輕狂與肅殺,“蘇家如何與我無關,本公子要的隻是蘇扶月,懂?”
“懂懂懂!”長孫吳圩忍不住替樹惋惜,長到這般大也不容易,可惜了可惜。
二人走到了前廳,長孫吳圩正打算坐下,誰知宮冥直朝着門外走去。長孫吳圩連忙追問道:“你這是朝哪兒去?”
“蘇家,提親。”宮冥冷淡地丢下了四字。
長孫吳圩一聽,收起了折扇,笑道:“這等有意思的事兒,怎能少了本宮,你且等等本宮與你一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