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木你出去。”牧子沭打開了廚房的門,看向了檸木。
檸木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牧子沭在檸木出去後關上了廚房的門,走到了蘇扶月的身邊。将一盤已經剝好的葡萄放在了蘇扶月的手中,接替了她方才的工作,繼續燒魚。
“你怎麽進來了?”蘇扶月一邊吃着葡萄,一邊問道。
牧子沭将調味放入鍋中後,倒下了水蓋上了鍋蓋才說道:“你方才說的對,廚房油煙味大。”
“那你還上搶着?”蘇扶月伸手将一顆葡萄,放在了牧子沭的口中,問道。
牧子沭含糊道:“我喜歡。”
他享受給蘇扶月燒菜的過程,更喜歡蘇扶月吃他燒菜時,眼底泛着星星的模樣。
若他頭發花白,蘇扶月貌美如花,她還能不離不棄。
這樣的感情,更爲真摯感人。
“好好好,你喜歡。”蘇扶月噗嗤一笑,沒有與牧子沭計較,而是幫着他在旁切菜。
……
這頓飯吃的十分舒心,應該是牧子沭這四年吃的,最爲安心的一頓。
午飯後,牧子沭端着碗去了廚房,客廳裏隻留下了蘇扶月跟檸木二人。
“你跟夜淩的事情我不是最清楚的,是在你出事後一年,我才跟夜淩在一起的。”檸木率先打破了安靜,開口說道。
蘇扶月側過頭朝着檸木看去,接着說道:“夜淩對我誤會極深,說我曾經害了父母,拆人姻緣,甚至毀了父親的心血。”
“其實你的父親跟母親早就離婚了,你毀了的是你繼父的心血,而你的親生父母,以及繼父是死在火災裏,你是唯一逃出來的人。”
檸木微微一頓,“至于拆人姻緣……說實話,我也是從别人那裏後來得知,是别人強行插足了你跟韓昙之間。”
“那夜淩不知道嗎?”蘇扶月反問道。
檸木都能查到的事情,夜淩爲什麽會不知道?
聞言,檸木面上多了一分猶豫之色,許久才道:“這個說不好,夜淩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麽,但我感覺得出來,他不會真的害你。”
有些事,他們都明白,隻是蘇扶月……還不是知道的時候。
“謝謝。”蘇扶月對着檸木點了點頭,她大概清楚了檸木其實也清楚一些事情。
隻是她也不願意說,所以這些人到底想要隐瞞着什麽?
檸木搖了搖頭,将手中的白開水喝完後,站起身對着蘇扶月說道:“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好,我送你出去吧。”蘇扶月說着站起身,将檸木送出了别墅。
站在别墅門口看着檸木直到沒了蹤影,才走回了别墅。
剛一回頭就看到,從廚房裏走出來的牧子沭。
牧子沭望着蘇扶月微微一笑,道:“問完了?”
“嗯,确定完畢,你這四年過的很辛苦,所以我要獎勵你。”蘇扶月邁了一大步,站在了牧子沭的面前。接着拆了一支棒棒糖,塞進了牧子沭的嘴裏。
牧子沭伸手揉了揉蘇扶月的腦袋,眉眼含笑,“回家。”
“好。”蘇扶月牽住了牧子沭伸出來的手,跟着他一起走進了别墅之中,關上了房門。
卻不知道,别墅之外檸木剛走出去沒有多久,就被夜淩攔住了去路。
夜淩看着有幾分消瘦的檸木,上前一把将人拉進懷中,扣住了她的下巴,有幾分陰鸷地說道:“你現在就這麽不待見我?”
檸木擡起手一道水龍直朝着夜淩沖去,夜淩抓緊了檸木的手臂,一團火沖散了水龍。
“檸木,你是我的。”夜淩将檸木按在了牆壁上,吻住了她的唇瓣。
檸木開口咬了一口夜淩,兩人的唇角都染上了血色,她一腳踩在了夜淩的腳背上,擡起手一巴掌直接甩了上去。
眉梢之間染着一絲怒火,對着夜淩呵斥道:“夜淩,我容你忍你,可你一再欺我辱我。你真的以爲我怕了你嗎?”
“檸木,你到底要怎麽樣?”夜淩擦着唇邊的血迹,嗤笑了一聲,看向了檸木。
檸木傲然地仰視着夜淩,道:“我要如何?我要你永遠在我的面前消失,可以嗎?我要你别再幹涉我的生活,可以嗎?”
“檸木!”夜淩低呵了一聲,握住了檸木的肩膀,道,“沒有我你在這末世寸步難行,沒有我誰會罩着你?憑她蘇扶月?還是憑他韓昙?”
“就憑我自己!就憑我頂天立地的站在這天地之上!”檸木推開了夜淩的手,戳着夜淩的胸口,一步步朝着他逼去,
“夜淩,你對我做過什麽,你心知肚明;你對我家人做過什麽,你也是心知肚明。那你現在還有什麽臉,來找我複合?就因爲你這張臉皮子有牆那麽厚?”
“我跟你說過,那一切都是個誤會!”夜淩抓住了檸木的手,眼眶微微泛紅。
檸木一把甩開了夜淩的手,譏諷地看着夜淩,“那我也告訴你,我愛過你也隻是個誤會。”
說完這話,檸木轉身潇灑離去,挺直着脊背。
夜淩對着檸木吼道:“檸木,不管你信不信,那一切都是個誤會!”
聽着夜淩說的話,檸木攥緊了拳頭,眼眶發紅,淚珠子在眼眶中打轉,卻一滴也沒落下來。
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沒可能了。
她跟夜淩都不可能了!
……
夜淩看着檸木離去的背影,擡起手一拳砸在了樹上,看着倒下後被大火灼燒的樹。
眼底微微泛着陰翳,直至地忽然開始震動,他挑起了頭直接躍起落在了屋頂上。
看到的是基地外微微泛紅的景象,那是喪屍進軍的訊号。
夜淩快步地朝着城牆飛去,與此同時别墅中的蘇扶月跟牧子沭也被這一聲,給驚動到了。
“怎麽了?”蘇扶月不解地看着牧子沭。
牧子沭眉目淡然,隻是摟着蘇扶月的腰,對着她問道:“想看好戲嗎?”
”好戲?“蘇扶月疑惑地看着牧子沭。
牧子沭隻是對着蘇扶月神秘一笑,便帶着她從别墅中出去,朝着一處山頂而去。
山頂之上正好可以将地基外,夜淩跟喪屍厮殺的場景盡收眼底。
“……”蘇扶月蹙着眉頭看向了牧子沭。
牧子沭将蘇扶月摟在了懷中,對着她接着說道:“你也看出來了?”
“他們在作秀。”蘇扶月抿着唇答道。
聞言,牧子沭的眼底泛出了一抹冷嘲,啓唇笑道:“這秀做了四年,我月月都能看到。”
不然,夜淩怎麽可能,坐上現在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