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扶月朝着蘇勝看去,蘇勝坐在了床上,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江幸,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蘇扶月與蕭可奈對視了一眼,蘇扶月走到了蘇勝的面前半跪在他的面前,問道:“爺爺,信我嗎?”
“當然,你是我唯一的孫女,爺爺不信你,信誰?”蘇勝握住了蘇扶月的手,望着她說道。
蘇扶月舒展開一抹淺笑,道:“那就先回家,把江幸一起帶回去,我跟阿奈先去一趟蘇氏,帶司錦回來,在我回來前,爺爺别動私刑,好不好?”
她知道,蘇家的規矩,但凡背叛都會受重刑,蘇扶月不是心疼江幸,卻可憐他,更何況有些事也該解開了。
說到底,都是那場聯姻出的錯。
“可是。”蘇勝的眼底泛着狠烈,但凡背叛他的人,都不能有好果子吃。
蘇扶月握住了蘇勝的手,望着他略帶撒嬌的語氣,輕哄道:“爺爺,答應我,這些事交給警察來,别氣壞自己,那我先走了。”
說完,蘇扶月跟着蕭可奈,一同朝着門外走去,坐上了車朝着蘇氏趕去。
“扶月你太溫柔了,有些事……”
一上車蕭可奈就對着蘇扶月說着,蘇扶月是聰明可心太軟,這世間沒有那麽多黑白,都能清清楚楚的事情。
蘇扶月微微劍下眼睑,對着蕭可奈問道:“你也覺得,我聖母白蓮?”
“有點。”蕭可奈居然應了。
蘇扶月嗤笑了一聲,側過頭看向了窗外,淡淡地說了句,“是嗎?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懂,善跟惡這兩字,是什麽關系?”
你能說江幸善良嗎?可以,他對自己兒子是善的。
可他也是惡的,他對蘇家人是惡的。
她隻是不太懂,既然人爲什麽要這麽複雜,更不懂,爲什麽每個人,不能和睦相處。
當車停在蘇氏大門時,蘇扶月跟蕭可奈下了車,直接被人領去了司錦的辦公室。
走到門口,蘇扶月對着蕭可奈說道:“在門口等我,司錦的目标至始至終是我,不是你。”
蕭可奈皺了皺眉,卻聽蘇扶月說道,“現在的你,更需要的卻是,想通另一件事,誰跟你有深仇大恨,或者說跟蕭家有仇,蕭可奈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你怎麽……”蕭可奈詫異地看着蘇扶月,接着沉下了眸子,道,“你也是?”
“是什麽?去那邊坐着,不然晚了回去燒飯都來不及。”蘇扶月将蕭可奈按在了沙發上,接着将筆記本推到了他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臉頰,“無聊就看電影,乖。”
說完,蘇扶月轉身走進了司錦的辦公室,看着正在辦公的司錦,走到了一旁的書架,青蔥如玉的手指在文件夾上輕輕劃過,發出了“刺啦”的聲音。
“扶月,你身體好了?”司錦對上了蘇扶月的眸子,手指握着合同微微發白,臉色卻一如平常,站起身朝着蘇扶月走去。
蘇扶月從書架上取出了唯一一本閑書,書的名字是《現實》,蘇扶月揚了揚手中的書,對着司錦問道:“你覺得現實,是什麽?”
“我還忙,扶月你要是跟我聊天的話,回去再聊吧。”司錦頓下了步子,目色晦暗不明,卻還是溫文儒雅的說道。
“江幸拿着槍,去了醫院。”蘇扶月抱着書,朝着沙發走去,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打開了書。
司錦手微微一頓,接着故作鎮定,雲淡風輕的說道:“這不是很正常?爺爺經常遇到襲擊的事情,難道爺爺出事了?”
“他倒是沖着我跟爺爺開了一槍,被保镖給壓住了,這不我受了驚吓,所以來你這兒求安慰了。”蘇扶月一邊看着書,一邊淡淡地說道。
司錦幹笑了一聲,朝着書架走去,打開了一個暗格摸出了一把手槍,一手背在了身後,緩步朝着蘇扶月走去。
“是嗎?看你樣子,爺爺應該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司錦道。
“你真的放心了?”蘇扶月擡起頭,看着司錦道,“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在蘇扶月話音落下之時,司錦手裏握着的手槍也頂在了蘇扶月的額頭上,司錦陰沉着一雙眸子,蘇扶月卻絲毫沒有畏懼。
“司錦,現實就是你的父親,爲了你去頂罪,而你卻一直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悲的人。”蘇扶月将手中的書一甩,直接朝着司錦的膝蓋骨打去,站起身抓着司錦的手。
接着一個跳躍,翻飛到司錦的身後,曲起手肘直接朝着司錦的被撞去,奪過了司錦手裏的手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司錦,你其實不是可悲,而是可笑。”
“蘇扶月,你懂得什麽!”司錦怒吼道,卻發現自己怎樣也無法,從蘇扶月手中掙脫開,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門外的蕭可奈,在聽到屋裏的打鬥聲,就闖了進來看到了,蘇扶月極其彪悍地拿槍,指着司錦的頭時,微微詫異。
忽然發現,他對蘇扶月了解,還不深。
“我懂什麽?那你呢?江幸對你不夠好?還是你覺得拿别人的成果,而雙手染上鮮血很光榮?司錦,我不是你,我确實無法體會你的人生,但我知道一個理,一個人如果總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那這個人才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蘇扶月說道。
司錦身子微微一震,剛要開口,卻聽蘇扶月又道,“司錦,我就問你一句,江幸你見還是不見?”
江幸縱有錯,可他肯爲司錦頂罪,就足以證明,他對司錦的愛不虛。
蘇扶月不覺得自己心疼江幸,或者同情司錦的身世,她隻想盡自己最大努力,還原一個真相,還逝去的人一個公道。
也還,那個嘴硬心軟的爺爺,以及蕭家人,一個真相。
“……”司錦被束縛着,頭腦卻格外的清晰,沉默良久,他說了一聲,“好。”
蘇扶月放開了司錦,将手槍放在了桌上,轉過身朝着蕭可奈走去,揚着笑容看着他說道:“怎麽進來了?沒吓到吧。”
被她剛才吓到。
“走吧。”蕭可奈複雜地看着蘇扶月,最終隻留下了兩個字。
蘇扶月卻頓在了原地,看着蕭可奈離去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司錦擦身走到蘇扶月的身側,笑了一聲,“其實比之我,蕭可奈又幹淨到哪兒去了?”
其實塑造蘇扶月這個角色時,我心情比較複雜,她沒有十八歲前的記憶,但她不是一張白紙,她可以說是純黑的,但又拼了命想要在黑暗中,找到光明。
想要找到衡量的标準,可人是複雜的,她就像是個紙船一樣,終有一天會沉下去,又或者成爲一座真正的船,揚帆而去。
至于男主……算了,這個人物還沒蘇扶月簡單呢,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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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