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然做人要知足,尤其是女人,不然所有都會成空。”顔青一把拽開白兮然的手,将她甩在了地上,面色冷然眼底卻泛着一絲輕嘲,“如果我在别人的嘴裏聽到了什麽,白兮然但是白家恐怕不足以平憤。”
說完這話,顔青朝着門外走去,秘書走了進來對着白兮然恭敬地鞠了一躬,說道:“白小姐,您請回吧,有事總裁會找您的。”
白兮然憤然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看着桌上的合同,又對了眼機器人一般的秘書,甩門而出,在白兮然出門之時,秘書淡淡地掃了眼她,拿起了桌上的合同放在了顔青的桌上,這才離開辦公室。
這日豔陽高照,照的有些人暖意洋洋,卻也無法散去某些人一身的寒氣。
……
半個月後,在《媒靈》正式開機這日,第一幕就是蘇扶月跟白兮然的對戲,或許因爲早知道兩個人關系水火不容,周遭的人都不由自行退避。
這一幕是原本一心愛慕李青枝的沈竺,在看到李青枝與蘇耿打情罵俏後,失意出走,言詩雲忍痛去質問李青枝的這段,蘇扶月與白兮然各換上了飄逸的服飾,互看了一眼,同時對着導演點頭。
擡眼入境,言詩雲手裏依舊提着一壺酒,一邊喝着一邊看着門外,卻遲遲不見那人回來,想起今早的事情,言詩雲擡起眸子朝着樓上白兮然的屋子看去,身子輕盈一躍落在了屋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李青枝。”略含苦澀與憤怒的對着屋裏安逸喝茶的女人,吼了一聲。
李青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站起身來,一襲白衣随風揚起,她望着言詩雲淡淡地說道:“坐。”
言詩雲秀眉輕蹙,到底還是走了進來,一把甩上了門,望着李青枝問道:“你既不愛他,便将我還我!你又何必消遣于他。”
“你從何得知我消遣他?言詩雲我遠比你想象的更愛他,但……”李青枝微微偏過了頭,緩緩閉上了眸一行清淚從她的眼眶中無聲滑落,“他卻心無我。”
場内導演看到兩人的演繹,對着攝像師接着點點頭,示意他繼續拍攝。
言詩雲悶笑了兩聲,一把拔出腰間賠上的長劍,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青枝,雙眸微紅,“他無心于你?李青枝你這是與我玩笑嘛?他若無心于你,會爲你墜崖?他若無心于你,會爲你擋劍?他若無心于你,會做那同心結?”
說着言詩雲取出了一支同心結,那隻同心結早已被人踩爛,卻是言詩雲不舍丢棄的那一隻。
“你又知道什麽?他……”言詩雲的目光觸及到那隻同心結時,心頭微痛,想要解釋,卻被言詩雲打斷。
“我知什麽?”言詩雲一劍劈了挂在牆上的畫,道,“李青枝我耗盡心裏捧在心上的人,豈容你如此踐踏?你若不要便告訴他,我要他……你若真心相待,我便離去,隻求你好好待他。”
說完言詩雲手中的劍脫落在地,她複雜地朝着李青枝看了一眼,幹澀着開口道:“你可知我有多羨慕你?你又可知,這酒越喝越發的清醒。”
言詩雲背過了身子,打開了房門,李青枝立馬喊道:“我知道你跟他是前世愛侶,我可以幫你們。”
“不必,有些事斷了就斷了,何必憶起。”言詩雲走出了房門,隻留下了一句,“若愛他,好好待他。”
李青枝望着言詩雲離去的背影,微微垂下了眸子,目色晦暗不明。
樓外,言詩雲點亮着門前的燈,落寞地坐在石頭上,微微擡起了頭,眼眶中的淚終是垂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我怎麽舍得讓你再痛一次,過去的就該過去,隻願你今生日日安好,身側有良人相伴。”
……
“好,白兮然先休息一下,接下去繼續言詩雲與沈竺劇情,離别境。”導演說着直接将秦陌然趕了上去,趁着蘇扶月情緒還在趕緊拍,場地費可不便宜。
屋院前,言詩雲身子忽明忽暗,昏黃的燈光之下,垂着半張臉盯着已經燃到一半的燭火,直至一道陰影落在她的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阿雲,你又不聽話了,一人别玩火。”
“你到底……還是記起來了……是嗎?”言詩雲手中握着的火折子落在了地上,看着撲空他的人,癡癡一笑,淚彈落在地面,臉色也越發地蒼白,她伸出手在即将觸碰到沈竺的時候,忽然停下,沙啞地說道,“陪我去江邊看看好嗎?”
“好。”沈竺應答了一聲。
言詩雲回了沈竺一笑,打開了一個盒子剛想吃下藥丸,卻被沈竺攔住,言詩雲望着他微微搖頭,道:“讓我安心的走吧。”
沈竺手指微頓,終是背過了身子,言詩雲吃下了藥丸,虛化的身子漸漸實體,她搖身一變着上了一身嫁衣,她走到了沈竺的面前牽起了沈竺的手,淺笑道:“早早便想這般做了,但前世你走的早,我嫁衣初做好,你便走了,還好終是能穿給你看了,可喜歡?”
“喜歡,似阿雲這般嬌俏的新娘,世間少有。”沈竺握住了言詩雲的手,鳳眸中劃過了一絲哀痛,他強忍着眼眶中的淚,對着言詩雲笑了笑,“不是要去江邊嗎?我帶你去我們初識的地方。”
“好。”話音剛落,沈竺便懷抱着言詩雲策馬朝着蘭橋奔去,不足半盞茶的時辰,蘭橋便落在了眼前,隻是今夜的蘭橋卻無一人。
言詩雲望着周邊亮起的燈籠,回頭朝着沈竺抿唇一笑,“往昔我總怕你尋不得回家的路,卻也從不點這般多的燈籠,花了不少時辰吧。”
“往後,我爲你點燈可好?”沈竺望着言詩雲柔聲問道。
言詩雲沒有回話,隻是朝着高處走去,沈竺緊跟了上去,一道厲風阻隔了兩人,言詩雲站在橋上,看着沈竺,道:“你我總是這般,蹉跎錯過,卻又糾纏餘生,我本不該在此,卻終是舍不得你,沈竺兩世爲人,我欠你良多,若有來世莫在與我相遇。”
“阿雲,沈竺欠你的豈是兩世還的清的。”沈竺望着橋上緩緩化爲虛有的言詩雲,眼眶開始發紅。
時常說自己主虐還在古言,想着既是快穿,卻還是忍不住用這個界面寫了一個凄涼的小故事,至于古言位面會開在什麽時候,我自有打算,寫着寫着自己先哭了,可能最近真的是被孟婆三七感傷到了。
愛一念,斷情斬念,痛一時,半世流離。所以喜歡嗎?我瞧着你來便是日日歡喜,你可歡喜我寫的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