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音波光刃刺在他的身上,全部化作了流光。
“嗯?”
無情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喜,她知道自己多半沒有找錯人。
眼前這個醜陋的男子,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人。
眼眸一動,無情微微一笑,腳尖的舞步驟然變的更加的輕靈、曼妙了,琴聲、鼓點輕柔、婉約,如同玄宗的華清池,楊玉環曼妙而舞,媚而不妖,豔而不俗。
衆人原本正随着鼓點、琴聲激昂、緊張的心情,瞬間松弛了下來,不自覺的伴随而和。
就連金鵬老祖這等修爲高絕之輩,也是忍不住搖頭晃腦了起來,一副極度享受之态。
他們哪知道,這正是流雲仙樂中的華清篇,傳聞是上古九尾妖狐蘇妲己所創,蘇妲己能迷惑纣王,便時常演奏此樂,令纣王神魂颠倒,此後不理朝政,終究是喪家亡國。
而到了後來,唐玄宗李隆基得到了此法,此人龍氣淳厚,而且精通音律舞蹈,去除了糟粕,改成了華清篇,其中就飽含了倪裳羽衣曲。
但不知道是不是此曲有詛咒,玄宗沾了此曲後,沒能逃過江山不保的厄運,亂臣安祿山起兵,不僅僅颠覆了江山,連演奏此曲的絕世美人楊玉環也因此喪命馬嵬坡。
如今無情演奏的正是華清篇,隻不過至尊把它作爲仙樂,主要還是看中它的攝魂之效。
“有來有往,要不我也給無情兄弟來一段?”
秦宇并沒有被無情的琴聲、舞姿所迷,微微一笑,拔出腰後的菜刀,手指一屈,輕輕叩動了起來。
他的節奏沒有規律,隻是單純的輕彈、輕叩,菜刀發出時而清脆,時而沉悶的響聲。
說來也怪,響聲恰如其分的融入在琴聲中,并沒有影響仙樂,反而增加了一絲陽剛之氣,少了之前那股子媚勁兒,多了幾分清正之音。
無情一曲演奏完畢,一個三百六十度輕旋,彎腰收袖,停止了舞蹈、彈奏。
她已經可以确定秦宇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沒必要再秀下去了。
“秦兄,無情敗了。”無情平靜道。
“有三成火候了,算是天賦不錯的了!”秦宇贊許道。
“多謝秦先生手下留情,如果您有機會,能否去我昆侖聖齋一叙。”無情道。
“可以,不過我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素面與我暢聊。别誤會,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要僞裝,這是我的規矩而已。”秦宇笑道。
無情低頭沉思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秦先生。”
無情一拱手,退了下去。
她這一退,衆人才從天際依然殘存的餘音中回過神來,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聖徒的音符之道越來越厲害了,連老夫也着了道。”金鵬老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回過神來道。
“老祖,今日的三宗會盟我看也差不多了吧。”旁邊的護法小心提醒道。
金鵬老祖點了點頭道:“嗯,我現在宣布,這次三宗會盟以飄渺宮勝出,秦宇當選爲飄渺山年輕一輩最傑出弟子,原本定的賞賜是由至尊親自來現場頒布,但現在臨時有變,請秦宇移步恨天峰,至尊将會在那裏給你頒發獎勵物品。”
這是早就定好的,昆侖至尊本身也不喜歡武神殿,甚至不想跟段天陽有太多的糾纏,他無意幹涉凡間的恩恩怨怨,按照預想如果是段慕全勝出了,他會直接把恨天峰上那塊靈石賞賜給武神殿,由得他們去研究。
如果不是,他會親自邀請飄渺宮或者昆侖弟子上山,親自指點一二。
如今既然是飄渺宮弟子勝出,那自然是邀請去恨天峰了。
秦宇欣然接受。
“子涵,我要先去一趟恨天峰,等我回來。”秦宇走到楊子涵身旁,憨憨一笑。
楊子涵點了點頭。
呼呼!
這時,金鵬老祖現出原型,停在了半空之中,秦宇身形一起,落在了老祖背上,在衆人的驚羨聲中,老祖展翅疾飛,直往恨天峰而去。
……
恨天峰是飄渺聖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峰。
山頂雲霧缭繞,如若天境,金鵬老祖扶搖直上,飛行了許久在恨天峰頂落了下來!
昆侖至尊無崖子是個性格很怪的人,安靜起來,可以十天半月不說話,瘋起來,他會在恨天峰上一人獨唱獨醉不眠不休。
眼下,他是憂愁的。
他急于想回到仙界去營救心愛的女人,他不惜冒死沿着輪回隧道來到修真界尋找乾坤二珠提升修爲,隻可惜他等到的卻是段天陽。
段天陽得到乾陽珠,等他察覺時,段天陽已經成就了金仙之位,如今恐怕是修爲已經超越他了。
原本他是金仙之身,想獲乾坤二珠突破仙君境,沒想到來修真界短短不到三年,如今已經從昔日的金仙後期,降到了真仙境,前幾日飄渺山又下了一場雷劫,爲了避雷,無崖子又損失了不少修爲,眼下也就隻剩個真仙中期的修爲了。
雖然在修真界也是超級高手,但對付段天陽這種一日千裏的武戰高手,他也無百分之百的必勝把握。
還有一件事,也是令他愁苦不已,那就是面前的這塊破石頭。
無崖子這塊石頭是在一個廢棄的上古宗門發現的,包括那個宗門遺留的弟子,沒有人能說清楚這塊石頭的來曆。
石頭是漆黑的,沒有任何光澤,也沒有任何能量的散發。
但無崖子之所以把它運到恨天峰上親自研究,是因爲石頭上有一種文字,那是一種來自上古神界的文字,無崖子博古通今,也算是識得一些,大緻能讀懂上面的意思,這是一塊上古靈石,曾是女娲補天時所遺留,能穿越三界、洪荒,可度輪回,可通未來,具有打破宇宙太虛的另用!
雖然文字很可能有誇大嫌疑,而且這樣的靈石也不應該出現在修真界,但無崖子認爲它或許對穿越地獄是有幫助的。
他苦苦研究了許久,無論是灌輸仙元、符法,還是滴血等等,但凡能用上的手段,他全都使了一個遍,始終沒有任何的功效。
他想過了,與其自己琢磨不透這塊石頭,不如放出去,興許别人能參透呢?
大不了到時候再搶回來就可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