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天經地義,楊子涵、孫無忌倆人,今日必須給我狄師弟、程師弟償命。”
玄土長老道:“擂台生死自定,怎麽能這麽論?”
“呵呵,說的太好了,生死自定,可問題是我與他們之間的高低并未分,就讓這個垃圾給打斷了。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你們兄妹倆一起上,當然,你們飄渺宮所有人一起上,我也無所謂啊。”段慕全聳了聳肩,無比嚣張道。
他确實有嚣張的資本,如今乾陽之氣貫體,他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飄渺宮除了孫氏兄妹,其他人根本無從一戰,上來也是個送死的添頭。
“你,你太過分了,老夫陪你打!”玄土長老氣的快吐血,捋起袖子就要上場。
衆人急忙攔住,這時候是誰上誰死,再者也不允許老一輩上場啊。
“要不趕緊通知宮主與武神,由兩位大能前來協商處理,否則再鬧下去,這個姓段的非把天都給掀翻了。”昆侖宗的長老道。
“哎,如今也隻能如此了。”玄土長老黯然道。
“怎麽,堂堂大宗,連我一人都不敢挑戰嗎?莫非飄渺宮真是垃圾、廢物集中營嗎?”
“如果不行,就把黃老太婆叫過來跟我打吧,再不出人就别怪我辣手奪命了。”段慕全轉身回到擂台上,眼看着衆人畏畏縮縮,不禁仰天怒吼道。
“段少,是不是有點太嚣張了?小心裝的太過了,被雷劈啊!”這時候,一個戲谑的聲音,晃晃悠悠的飄了過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
居然還有人敢在這時候開玩笑,而且還開的是掌控着殺戮之權的段慕全,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衆人往發聲之人望去,卻是一個酒糟鼻、卷頭發、眯眯眼,豁着一嘴參差不齊大牙的小道士!
昆侖山上能排上号的人還真不少,但這麽一号奇葩,衆人擦亮了眼,也認不出是何方“神聖。”
“秦宇?”
楊子涵眼前一亮,無比驚喜的大叫了起來。
就在剛剛段慕全要她償命之時,楊子涵還在後悔,昨晚不該那麽激将秦宇,傷了人家一番好心。如今真是盼曹操,曹操就到,芳心一喜,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見不到世俗界秦宇,楊子涵已經潛意識中,把小廚子當成了日夜思念的人,如今再次見到,自然是驚喜萬分。
“小廚子,你,你怎麽又回來了,你不該來這的,你快走啊。”楊子涵走到秦宇跟前,抹了一把眼淚,又喜又悲道。
“子涵,不好意思,我下山了,人家小媳婦嫌我太醜,不願意嫁給我,所以我隻能回來了。子涵,你哭了,是這個垃圾氣的你嗎?我給你的蛋糕呢,如果你吃了糕點,打敗這個垃圾應該不是問題。”
秦宇聳了聳肩,沖楊子涵潇灑的眨了眨眼,雖然很醜,但卻很暖。
“我,我留着,舍不得吃。”楊子涵低下頭,神情頗爲嬌羞。
她當然知道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蛋糕,吃了以後,她的修爲能提升一大截,但那卻是小廚子留給她最後的記憶,楊子涵一向外冷内熱,把那珍藏在後山的冰洞中,成爲了自己的秘密。
“幹嘛不吃啊,隻要你想吃,我天天可以給你做。”秦宇嘿嘿笑道。
“你管我……”楊子涵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讷讷道。
那嬌羞之态就像是一個小媳婦在跟自己的情郎撒嬌,看得三大宗門的人眼都直了。
這還是傳聞中的冰山女神嗎?這個醜陋的矮窮矬又是誰,竟然能讓冰山女神爲他落淚、歡笑?
年輕一輩的男人們,一個個恨的牙花子都快碎了,你要說楊子涵跟一個超級無敵大帥哥,修爲無法無天的主卿卿我我,大夥也就忍了。
你跟一個矮窮矬,一個小廚子在大庭廣衆下暧昧,這樣真的好嗎?你讓天下英豪怎麽想?還有沒有天理了?
衆人都歎,看來女神長的漂亮,但眼神不一定好使,連這種醜貨色都瞧的上眼,真是讓人氣的能吐出幾碗老血啊。
“咳咳,子涵,這是莊嚴的場合,嚴肅點啊……”孫無忌幹咳了一聲提醒道。
段慕全更是氣的肺都炸了,他是想辣手摧花,但也絕不像看到一個廢物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老子這邊要殺人,那小子卻跟楊子涵恩愛上了,直接把這麽嚴肅的擂台,這麽英俊的他當成了空氣,這不能忍啊。
段慕全瞬間就炸了,面寒如冰道:“小子,我沒聽清楚,你剛剛是在罵我垃圾嗎?”
“嗯,耳朵還挺靈光嘛,沒錯,說的就是你,垃圾!”秦宇嘿嘿一笑,着重提醒了一句。
楊子涵忙道:“秦宇,别鬧,他會殺人的,這不是開玩笑的場合。”
“沒錯,你也算是有點本事,我們飄渺宮的事跟你無關,你趕緊走吧。”孫無忌不耐煩道。在他看來,秦宇嘴巴能說,能罵死段慕全啊,到頭來還不是白搭一條人命。
“誰說與我無關,我也是飄渺宮的一份子。他既然想要挑戰乾道宗,那我自然樂意奉陪了。”秦宇笑道。
“小廚子,你……”楊子涵還想說話,卻見秦宇沖她眨眼一笑:“信我!”
然後,慢吞吞的的往擂台上走了去。
“這家夥不是存心找死嗎?難道你比本少還牛逼嗎?”孫無忌不爽叫道。
“師兄,也許他真能打赢段慕全呢?”楊子涵悄聲道。
“哎,師妹啊,你不會是真喜歡上這個下院的小廚子了吧。”孫無忌搖了搖頭,心頭默歎了一聲,他也喜歡楊子涵不假,可是兩年時間,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他都沒戲,沒想到卻被一個下院奴隸獲取了芳心。
秦宇上了擂台,衆人一看他,身材矮小,長相醜陋,又隻是一個卑微的廚子,與俊如星月一般的段慕全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臭水溝裏,壓根兒沒法比啊。
估摸着這蠢貨是爲了搏美人一笑,來沖炮灰了,沒一個看好秦宇的。
“這個人不尋常!”無情凝視着秦宇那漆黑的瞳孔,不禁喃喃道。
“無情,你說什麽?”昆侖宗的帶頭長老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