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敗了,來日突破了真仙境,還可以再讨回來,但命丢了,就什麽也白搭了。
思考了再三,高傲無比的段慕全,低垂下了頭顱,打算認輸!
就在這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慕全,你不能輸,你要輸了,武神的顔面何存,你隻能死在擂台上,決不能吐出任何認輸的字眼。"
段慕全往發聲之人望了過去,那人正是武神殿的一位長老,長老面若寒冰,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是啊,他可以認輸,但父親能同意嗎?
他可是的弟子啊!怎麽可以認輸呢?
就算認輸,回到武神殿,他怕也再無出頭之日,甚至還可能遭到父親的殘酷折磨。
"段少,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打下去,也隻能白白送命,何必呢?"
武思源冷笑道,他知道段慕全已經快要崩潰,一旦他認輸,自己就赢了。
"不!不能輸,要戰!我是武神之子,絕對不能輸給一個垃圾,一個廢物!"
想到這,段慕全的手放在了胸口的玉佩上,猛然一把摘下玉佩高舉向天。
玉碎!
金色的至陽至剛日華,如雨點般沐浴着段慕全的身心!
這是武神段天陽給他的九陽玉佩,内含着至剛至純的日華,能在瞬間補充損耗的乾陽之氣,相當于段慕全的第二條命,其珍貴程度已經不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了。
段慕全原本想留着遇到生死之難時使用。不過現在他也退無可退了!
"你!"
看到段慕全瞬間精氣神達到巅峰狀态,甚至要更甚一籌,渾身金光閃閃,如一把鋒利的狂刀,散發着滔天的狂霸氣勢,武思源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他現在就剩下兩三成的丹田之氣了,沒想到不僅僅沒有吓唬到段慕全,反倒是激除了一個更強大的對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你怕了?"段慕全看着目瞪口呆的武思源,森冷的笑了起來。
"我怕你?你這個手下敗将,再戰,你也絕不是我的對手。我隻是怕你白白送了性命罷了。"武思源語氣已經沒有了那份從容、自信。
"原來是虛張聲勢,我已經看穿你了!恭喜你,你已經成功激怒了我!"
"九陽刀,刀破蒼穹!"段慕全森然一笑,手中重新凝聚出一把金光閃閃的戰刀,同樣的招式,刀氣如宏,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刀浪比上一次要洶湧、澎湃一倍有餘。
這是由最純的乾陽之氣發出來的,如同武神親使!
刀浪排山倒海而來,所到之處,擂台上數十條溝壑卷起的地磚連成線,在刀氣驅使下如數十條可怕的黑龍般,往武思源卷了過去。
好強!好霸!
武思源已經徹底驚呆!
随後是一咬牙,他還有一擊之力,至少還可以擋上一招!
武思源心頭默默的告訴自己!
"甲木之壘!"
面對如此霸道的刀氣,武思源選擇了防守!
最後三成的仙元之力,化作一道鐵桶般的木元大陣,青龍遊離,但明顯沒了此前那種睥睨天下的傲氣,反倒是有一種死氣沉沉之感。
場上的局面立轉,衆人都能清晰的感應到武思源氣場的衰竭!
那種感覺令人感到迷茫!
就像是一個人前一秒還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下一秒就變成了乞丐,心态落差之大,完全不像是一個高手應該有的表現。
"武師兄怎麽了?這時候怎麽能氣衰,就算是真正的乾陽之氣又如何,以甲木神功的剛與生,也是完全能夠一戰的啊。"楊子涵柳眉緊鎖,不解道。
"原本就沒指望他真能替宗門争光,他輸了也好,敗了也好,今日的結果早就注定了。"孫無忌冷哼道。
飄渺宮在這次比試中輸了并不可怕,因爲本來就沒人看好他們,但突然冒出個武思源,他要真打敗段慕全,眼下在天下英雄面前都如此的嚣張,回到了飄渺宮隻怕直接就騎到黃宮主頭上拉屎撒尿了。
所以,他甯願看到武思源戰敗。
事實上,武思源已經錯過了斬殺段慕全的最好機會,除了敗,再無他路。
要是此前,他不裝比,全力一擊,三闆斧并爲一闆斧,趁着段慕全對他不了解,就算不一擊必殺,也必定是重創段慕全。
他非得分成三招來使,給了段慕全喘息之機,這就注定了,他必敗無疑的事實。
唪!
狂刀劈在了甲木盾上!
三成的氣力,衰竭的心氣,如何能抵擋段慕全的狂猛一擊,甲木壁壘上的青龍直接被斬成兩截,壁壘碎裂成煙,武思源就像是一隻漏氣的皮球直接被劈飛了出去,飛了足足十餘丈遠,跌下了擂台,渾身骨頭碎了大半,吐血不止,倒在地上痙攣慘叫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這也敗的太快了吧。"
"不應該啊!青龍甲木戰法,乃是絕世之法,這,這..."
玄土長老等人,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明明順風順水的武思源,怎麽會突然變的如此孱弱。
要知道他前兩招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碾壓段慕全的存在啊。
太不可思議了!
"呵呵,鬧了半天原來是個挂羊頭賣狗肉的家夥,甲木法生生不息,他這兩闆斧形似而已,倒是我們高估了此子。"金鵬老祖眼尖,看出了端倪,哈哈大笑了起來。
衆人聽他這麽一說,這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一時間對乾道宗還贊不絕口的人,又不由的嘲諷了起來,覺的他們是浪得虛名之徒。
武思源敗了,飄渺宮敗了,但對段慕全來說,這不過是剛剛開始!
面對這個膽敢挑釁、羞辱自己的家夥,段慕全怎麽可能饒了他?
今日他必須明正典刑,否則以後誰摸出三瓜兩棗來,都敢沖他撒野,武神殿還有沒有規矩了,武神與他的尊嚴何在?
他就是天下第一少,這是鐵打的事實,任何人都不容質疑、挑釁!
如何刹住這股歪風,唯有以血、以人頭祭之!
他今日要把飄渺宮年輕一輩全都連根拔起,從此再無任何後顧之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