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呵呵笑道:“不錯,看來你還是有點用的,你真的很聰明,我還以爲你會被吳用迷惑,變成第二個王爽。”
韓雪晴不敢直視秦宇咄咄逼人的目光,忙舉起右手,沉聲道:“韓雪晴對天發誓,隻向秦帥效忠,但凡有半點歪心,準教天打雷劈了。”
秦宇擺了擺手。
“用不着這樣,你的消息很有用,那我現在就打道回府,等明天之後再做定奪,以免贻誤大事。”
秦宇說着站起身,很爽快的就要離開。
“别,别!”韓雪晴沒想到秦宇借着梯子就下,頓時就急了。
秦宇眉毛一挑,不悅道:“怎麽了?我現在不走,難道留下來等死?”
韓雪晴忙解釋道:“秦帥,我知道你智慧通天,瞧不上我一個小女子,但眼下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助你殺了吳用。”
“什麽法子,說吧。”
秦宇當然不會真離開,韓雪晴這點心思,怎麽能逃過他的法眼,三言兩語就把這娘們的歪心思給試探出來了。
“這樣,你假裝中毒身亡了,然後我去向吳用報功,到時候我便可以借機敬酒,毒殺他,爲咱們逃亡掃清障礙。”韓雪晴提議道。
秦宇贊同道:“成,你這就去向吳用報功,他要派人來查驗,我必定會閉氣裝死。”
“計是好計,隻是雪晴一旦去了,隻怕會有去無回。秦帥難道不爲我壯行麽?”韓雪晴端起兩杯酒,紅着眼眶遞給秦宇。
秦宇笑道:“好吧,你都要去拼命了,我要再不喝,似乎顯得太不近人情啊。”
說完,秦宇端起了酒杯,微微在兩指間轉起了圈。
“多謝秦帥,那我就先幹爲淨了。”韓雪晴大喜,一仰而盡。
“珍重!”秦宇舉杯同飲。
韓雪晴見秦宇喝了進去,大喜不已,又連連勸酒,秦宇也不客氣,又一連飲了三杯。
他當然知道這酒水裏有毒,不過卻并未放在心上,此前他過吳用在醫館用藥的記錄,稍加分析,就知道他調制的毒藥,不過是低等俗流罷了。
毒害一般的人倒還可以,但對付秦宇可以說是班門弄斧,秦宇在喝酒之前,已經服下了自行調制的解藥,所以别說是喝三杯,就是三百杯也不會有事。
三杯酒下肚,韓雪晴杵着腮笑盈盈的看着秦宇。
在她眼中,秦宇已經是個死人。
“你看着我幹嘛?”秦宇笑問。
“我在想,武道界那幫人是不是都是豬,像你這麽蠢的人,居然能耀武揚威的活着。”韓雪晴笑的像一朵綻開的鮮花。
“你以爲呢?”
秦宇端起酒壺,直接往喉嚨裏灌去,一口幹了個透,咂了咂嘴道:“酒水不錯,不過讓你失望了,吳用煉毒的技術真不咋的。”
韓雪晴瞬間一驚,起初她還以爲是毒發作的慢,這會兒見秦宇喝幹了,連氣都不帶喘一下,頓時就慌了神。
“秦帥,我剛剛喝醉了,有些糊塗,說錯了話,你千萬别往心裏去啊。”
秦宇站起身走到韓雪晴身前,摸了她一般白嫩的臉蛋,突然笑了起來。
“說實話,我挺瞧不起你的,又賤又壞,還很沒腦子。吳用不過是小小蝼蟻罷了,又怎麽可能鬥的過我?”
韓雪晴惶恐道:“秦帥,我,我不懂這話什麽意思,我就是向你敬杯酒而已。而且吳用本就是無恥小人,我們不正商量除掉他嘛。”
韓雪晴仍是抱有一線希望,死鴨子嘴硬。
“沒事,他的酒毒不死我,但毒死你足夠了。”
秦宇手指一揚,一道水箭自指尖飛出,落在了酒杯中,端起來晃了晃,遞給韓雪晴。
韓雪晴哪裏見過這等妙法,知道是裝不過去了,登時臉色煞白,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秦帥,我錯了,都是吳用逼我這樣做的,我沒辦法啊。”
秦宇冷冷一笑,“你最大的價值就是把我的身份透露了出去,否則殷正又如何會對我這般重視。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如果你一心效忠于我,還能保住一命,可惜啊可惜,自作孽不可活!”
秦宇面無表情,說完,沖門外喊道:“梅娘,進來吧。”
梅娘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跪在地上的韓雪晴,陰冷厭惡的吐出兩個字:“賤人!”
“梅娘,你這就去向吳用通知一聲,就說我被韓雪晴毒死了,可以讓他過來了。”
“當然,你可以稍微透露一句,我身上還是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比如真正的坤陰珠。”
“是,秦帥。”梅娘瞪了一眼韓雪晴,轉身關好房門,退了出去。
韓雪晴這才明白了過來,看似是吳用一派的梅娘,實則是秦宇的人。
秦宇冷笑道:“你應該很好奇梅娘爲什麽投靠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梅娘有個相好的叫宋河!那是一個好人,你們不該欺負一個老好人。”
“就算梅娘去了,吳用也不會受騙單獨來我這的。你太小看他了,隻有我親自去請,他才會來。”韓雪晴努力的爲自己争取價值。
秦宇冷哼道,“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在吳用那裏,隻怕你連王爽那條死狗都不如,他一定會來的。”
梅娘快步進了吳用的别院,鐵牛知道她是“自己人”不敢阻攔,趕緊放了進去。
吳用與胡靜正在等待着韓雪晴的好消息,見梅娘來了,頗是詫異,不禁問道:“梅娘,你怎麽來了。”
梅娘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動了動眼皮子,輕輕一咳,并未吭聲。
“胡總管,我跟她聊聊。”
吳用知道梅娘有要事相告,沖胡靜一笑,往裏間走了去,梅娘緊随。
“怎麽了?”吳用問道。
梅娘壓低聲音道:“吳爺,姓秦的死了,韓小姐那邊已經得手,她讓我來通知吳爺過去一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