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擡頭一笑,“是啊,最好的牌全都把在你手裏,我能做什麽呢?不過,我很好奇,你就不怕自己手裏拿的是假東西,回頭落的身敗人亡嗎?”
殷正哼道:“這個就無須你操心了,去吧。你還剩兩天時間,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有用線索,災日過後,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成,我回去洗幹淨脖子,等着去。”
秦宇無聊的伸了個懶腰,裝作掩飾失落狀,走出了大殿。
“國師,這小子是在暗示你拿的是假珠子,你不問問清楚嗎?”殷平皺眉道。
“哼,秦宇這人奸猾成精,他知道我有猜忌之心,想利用我這點做文章,以求回旋的餘地,當我沒上他的當時,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掩飾自己的窘狀。就他這點小聰明騙别人可以,想跟本座玩,門兒都沒有。”
殷正把玩着血珠,望着秦宇的背影,心中愈發得意了。
殷平歪着腦袋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當即拱手拜道:“國師聖明,大局當前,處變不驚,必破這些小人。”
“還剩最後兩天了,殷平啊,等我離開後,女兒國的一切都交給你打理了。有些事,你得學着點,凡事多動腦。”
“是!”殷平連連稱是,不過一想到日後掌管整個女兒國,心裏便是一陣激動。
“行了,西邊折騰了一晚上,你這會兒也肯定乏了,趕緊睡去吧。”殷正斜靠在大椅上吩咐道。
“是,國師。”
殷正領命而去。
“蠢貨,坤陰珠的能量一旦被汲取,女兒國就會成爲災難之地,地火迸發,萬物凋零,你真以爲我給你們這些下賤的奴隸留下一個繁華如錦的江山嗎?不,二十年的等待唯有毀滅才可以止恨、平憤。”
殷正仰頭望着大殿之上雕刻的無生地獄圖,眼中的仇恨火焰欲烈了。
秦宇出了大殿,直奔了百花宮,在密室内與牡丹碰了頭。
牡丹令朱顔從冰窖中取出了一瓶珍藏了多年的美酒,給秦宇斟上了美酒道:“秦先生,殷正已經入了圈套,你這回可是立了大功。”
“我能有什麽大功,全是王配合的好。一想到殷正那傻逼還在洋洋得意,我差點沒給笑死。”
秦宇端着酒杯毫無顧忌的狂飲了一通,又啧啧稱贊道:“好酒,好酒啊。”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牡丹問道。
秦宇道:“我想去北嶺那邊開礦,販賣晶石,成爲世上最有錢的商人。”
牡丹笑道:“可是有人告訴我,你叫秦帥,是華夏武道界一位很有來頭,富可敵國的人!跟你現在好色、貪婪、膽小、無能的樣子,完全不符哦?所以,我覺的論演技,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秦帥大人,我說的對嗎?”
牡丹端着酒壺停在了半空,貼着秦宇的臉,芬芳如蘭道。
秦宇渾身一顫,如同被捏住了死穴一般,後背起了一層冷汗,不過旋即一想,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隻要殷正不死,牡丹不會動他,等他找到坤陰珠,才是真正的君臨天下。
想到這,秦宇臉上痞氣的笑容一凜,氣場凝聚而發,傲然道:“你說的很對,我就是秦帥。我來這島上從始至終都是奔着黑晶礦石來的,這種東西對你來說或許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但對于我們的世界來說,它代表的是戰争,代表的是财富,代表着最有利的資源。有了它我們的船才能縱橫大海,我們的大炮才能戰無不勝,這麽說你明白嗎?”
“如今,你保你的王位與子民,我想要發财,想要掌控我那個世界的天下,咱們之間并不沖突,懂?”
秦宇透亮的瞳孔變的森冷,冰冷的語氣如同一座泰山壓在了牡丹的心頭。
那一刹的秦宇如同變了個人一般,牡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如此冷酷的人,他的瞳孔完全沒有一絲人類的氣息,仿佛天地一切人都是草芥一般。
他的話語冰冷如刀,有一種主宰人生死的威嚴,便是牡丹也不由得心生一種臣服的惶恐。
不過,秦宇的話語倒是讓她徹底的放心了,坤陰珠在島上本就是傳說之物,而秦宇越貪婪,越有目的,她反而相對要安全些,至少他的動機不像殷正那般直白的可怕。
“秦帥大人發财的美夢,就像是眼前的這杯美酒觸手可及。你要的黑晶石,我女兒國有無窮無盡的資源,還有兩天,你就可以夢想成真了。”牡丹平息内心的惶恐,淡然笑道。
秦宇微微一笑,舉起酒杯,沖牡丹眨了眨眼,又恢複了那種放蕩不羁的樣子。
“我也很期望能與你合作,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牡丹道:“秦帥請講,能有你這樣的盟友,是我女兒國之福,隻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盡可能的答應。”
“候碩最近很是神傷,她對你有着極深的情感,我希望你能善待她,她去北嶺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爲什麽不把她調回來?”秦宇皺眉道。
牡丹本就是違心合作,如果秦宇不主動提這茬,她或許會看在合作關系上,重新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把候碩調回來。
但現在秦宇開口了,牡丹反而不能,這時候她不會相信任何人,候碩要是留在身邊,未必不是個禍害。
想到這,牡丹嫣然笑道:“這個得看她自己的意願了,秦帥别忘了,在女兒國不管你是誰,你終究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奴隸,有些事還是不要管的太細緻的好。”
牡丹臉上的笑意如同帶刺的毒玫瑰般綻放的更燦爛了。
“換句話說,我看得起你,你是有用的秦帥。我看不起你,你連狗都不如。這是事實,你應該能明白。”
“王就是王,改日再會!”
秦宇一口飲幹了杯中的酒水,酒杯往桌上一扣,郎笑而去。
待秦宇走後不久,酒杯化成了一道碎末,散落在桌子上,牡丹見狀,臉色一沉。
“好你個秦宇,竟敢威脅我!”
酒杯當然不是什麽值錢之物,但秦宇當着牡丹捏碎酒杯,無疑是一種警告和威脅。
“王,這個姓秦的太狂妄了,你該做打算了。”朱顔自幕後走了出來,神色冰冷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