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爺,先看過曾某的寶物也不遲,我敢保證,霸爺看過之後,必定心花怒放!”
曾鑄知道,回春丹這玩意兒越早拿出來越好,如果姓秦的小子先拿出來,他反而落了下乘,所以極力争取。
“哦哦,看來曾老也是别出心裁爲老夫祝壽,也好,這樣吧,曾老先來,秦宇随後。”
天霸見曾鑄不甘落後,知道後者也得了什麽不得了的寶物,頓時心中大悅。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東西,能比我的寶物強。”
曾鑄聞言大喜,還不忘瞪了秦宇一眼,這才從腰間摸出楠木小盒,上前一步,高舉過頭頂,朗聲道:“霸爺,曾某不才,昨天晚上偶然煉成極品丹藥回春丹,有驅邪、提力、保脈,煉體之效,一顆服下百病全消,雖然不敢說能保人長生不死,延年益壽,增長神力卻是綽綽有餘,還請霸爺笑納。”
他這話一出,全場轟動。
丹藥,無疑是整個島上最珍貴的東西之一。
奴隸苦活極重,不少人是生生累死的,而且一旦被野獸、毒蟲所傷,往往無藥可治,要是真有曾鑄所說的這麽靈驗,隻怕是萬金難求,跟仙丹沒什麽兩樣了。
“丹藥,真的假的?沒聽說過曾老你還是煉丹師啊?”
天霸有些狐疑的接過盒子。
曾鑄那點皮毛醫術,他是知道的,恐怕給胡德堤提鞋都不陪,煉丹更是一塌糊塗,胡德堤好歹能弄個殘次品出來,曾鑄這些年連幾味正常的草藥都開不全,他還會煉丹?
“我是不是煉丹師,霸爺可以問問小胡就知道了。”曾鑄雙目如刀,直視胡德堤,冷冷道。
他相信胡德堤是個聰明人,會懂的如何說話,即便是胡德堤想要争辯,曾鑄也不怕,因爲他早已把丹方給背的滾瓜爛熟。
“霸爺,曾老會不會煉丹我不知道,但這幾顆丹藥,确實是出自他手,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胡德堤平靜的看了曾鑄一眼,淡淡道。
聽他這麽一說,曾鑄也就放心了,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意。
“那好,我看看曾老的神丹。”
天霸大喜,如果曾鑄也會煉丹,那他就擁有兩位藥師了。
天霸忙打開盒子,兩指捏起一顆丹藥,對着陽光啧啧稱奇道:“瞧見了沒,各位瞧見了沒,好品相啊,嗯,這色澤,這香味,的确是好丹,好丹啊。”
衆人見那丹藥确實是晶瑩透亮,品相上佳,都對曾鑄刮目相看,稱奇不已。
“霸爺,你嘗一顆便知道此丹的妙用了。”曾鑄迫不及待道。
他昨晚消化了丹藥後,今天早上氣力增長了不少,就連多年的哮喘都好了,是以對藥效極爲自信。
天霸剛要吃,秦宇猛地大喝一聲:“霸爺,且慢!”
“嗯?”天霸皺眉。
“霸爺,我初來乍到,但這些天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說曾老野心勃勃,一直在盯着你的位置。萬一這家夥獻的丹藥有毒,那不正中了他的下懷?”秦宇正然道。
“秦宇,你血口噴人,你敢誣蔑老夫,來,來人啦,給我抓了。”
曾鑄沒想到秦宇竟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坑他,氣的肺都快炸了。
“曾鑄老匹夫,你想當老大也别急啊。今天是霸爺的壽辰,天大地大霸爺大,要抓我也該是霸爺發話,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發号施令了。”
秦宇巧舌如簧,一臉譏諷道。
“你,你!”
曾鑄平素自認足智多謀,也是能言善辯之輩,但一遇到秦宇,他發現竟然是逼的毫無還嘴之力。
“曾老向來對我忠心不二,你别信口雌黃。你在這聒噪半天了,有什麽好禮啊?”
天霸停了下來,眉頭一鎖,還是放下了丹藥,責問秦宇。
曾鑄見天霸沒服丹藥,表面上是訓斥秦宇,卻無半點責罰,心知他已經對自己果真并不是多麽信任,更是着急,暗叫位置不保了。
秦宇嘿嘿一笑,道:“霸爺,秦某也是獻丹,不巧的是,丹藥也叫回春丹,功效也跟曾老所言一樣,而且這顆回春丹,也是小的親手煉制的,請霸爺笑納。”
秦宇從口袋裏摸出小瓷瓶,遞了過去。
“哦?還有這等事?”
天霸等人大驚,衆人也是一個個瞪直了眼,小小的北嶺,難不成還能有兩個煉丹師,而且這兩人一個是新來的無名之輩,一個是霸爺手下的第一權臣,今兒這出戲可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徳堤,你……”曾鑄不悅地看向了胡德堤。
“曾老,胡某從來都不知道煉丹,倒是秦兄弟是個高手,昨天在我那,借鼎和藥材,煉成了回春丹。”
“不過,依我看,姜還是老的辣,秦先生煉制的丹藥肯定比不上曾老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吧。”胡德堤撫須笑道。
天霸接過瓶子,火急火燎的倒出了丹藥,瞪着眼一看,忍不住“咦”的驚訝出聲。
但見那顆丹藥無論色澤、香味、品相與曾鑄的是一模一樣,壓根兒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吧。
“這,這是怎麽回事?你們的丹藥,怎麽會一樣?”
天霸傻眼了,不解的問道。
“他,他偷我的,肯定是他偷我的。”曾鑄急了。
“霸爺,曾老說我偷他的丹藥,這樣,不如你來做個見證,誰的丹藥是真,誰是潛藏禍心的小人。”
“我先背丹方,“黃精一兩三錢,沙離子七錢,地參去掉,增加五錢人參,沉陽水三斤,三刻武火,水開開鼎散氣,轉武火一個時辰……”
秦宇說的不疾不徐,曾鑄一聽,差點一樓老血噴出來,這不正是他記下來的丹方嗎?
“曾老,秦宇背了丹方,你也背背,看看是不是相同的。畢竟這世上丹藥可以偷,丹方這種絕密之物,總不可能也被人偷吧,如果我沒記錯,你門口可是衛士如林。”
天霸一看秦宇神采飛揚,自信滿滿,背的那叫一個順溜,再看曾鑄滿臉急躁,心裏已經偏向了秦宇。
“我,我!”曾鑄臉色鐵青地看向了胡德堤,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絕對是一夥的。
但偏偏他現在又沒法跳出來指認,那不就等于承認他是看了胡德堤的丹方,丹藥根本不是他煉的了嗎?
這一會兒,曾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