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某個高級看台上,範未禁和宋河再次做到一起,喝着香茶,評頭論足。
“真沒想到,姓秦的小子這麽一鬧,連國師都驚動了,隻可惜他今晚注定要血灑鬥場,難逃一死啊。”
“宋老弟,看來你這次眼光不怎麽樣啊!”範未禁找了個話題,向一旁的宋河打了個哈哈道。
“範老哥的意思是,秦宇不是王漢達對手喽?”宋河笑着反問道。
“嗯,準确的說,是見不到王漢達,要想跟白銀鬥士對決,他至少要打敗每一關的守擂主。首先取得鬥士資格的第一關,他要對付的是豺狼,那可是女兒國的第一兇獸,由使者親自喂養,看守東島大門的獸王。”
“青銅關對照的是周逵,不提也罷。但黑鐵級别的擂主是李光,隻怕這一關,他就過不了吧。”範未禁喝了口茶,緩緩道。
宋河聞言面色微變,豺狼是東島看門獸,平日裏是不可能拿出來打擂的,足見老鬼是鐵了心要殺秦宇。
至于李光,更是不錯的好手,他外号靈貓,速度奇快,力道雖然不如王漢達,卻正好是秦宇這種速度見長的克星。
這兩關,确實不太好過,不過知道,他除了相信秦宇,已經再無他路,唯有硬着頭皮走下去了。
“範老哥,不如咱倆打個賭怎麽樣?”
“你想賭什麽?”範未禁爽快道。
“下個月的聖酒,誰輸了就乖乖把聖酒給對方,你覺的如何?”宋河道。
成爲鬥王之後,每個月國師都會賞賜一壇聖酒,喝了以後會增長氣力,活血養身,一壇聖酒,往往可以激發一個奴隸潛在的潛能,多培養一個得力手下,是二人拉攏奴隸的“神器。”
“好,我跟你賭了。”範未禁毫不遲疑決定了在他看來,秦宇今晚是必死無疑了。
與此同時,候碩領着秦羿進了鬥獸場的偏門,來自東西兩島的黑白護衛在搜查了秦宇周身,确定沒帶任何武器後,示意可以入内。
“秦宇,晚上這一戰兇險萬分,你進去後好好準備,放心吧,有白衛在,他們不敢耍手腳的。”候碩心中莫名一緊,叮囑道。
“等我出來,我給你做最好吃的鮮花餅。”秦宇笑了笑,昂首走了進去。
候碩咬着牙花子,心塞的厲害,眼眶莫名一陣泛酸,目送秦宇消失在通道後,這才返身快步往看台去了。
秦宇進了狹長陰森的甬道,鼻翼間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耳際時不時傳來野獸兇殘的怒吼聲,一種令人恐懼的死亡瞬間席卷了過來。
待出了通道,裏邊有一間小屋,兩個衛士在秦宇胸口上挂了一個數字4号标牌,往裏邊一推,關上了大門。
秦宇盤腿坐在漆黑的小屋中,隐約可以聽到鬥獸場上傳來的鍾鼓之聲,知道鬥獸即将開始了。
約莫等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漫長無比,以至于秦羿渾身的血液都快涼了。
“4号,輪到你上場了。”
兩個護衛走了進來,左右押着秦宇,穿行過通道。
驟然間,眼前一陣刺眼的亮光,四周傳來無比嘈雜的尖叫聲。
秦宇眯着眼四下打量,看台上坐滿了奴隸,見了他無比的狂熱,紛紛拍打着座椅,口中發出一陣陣尖叫。
秦宇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笑意,他很少有這種生死相拼的感覺,他甚至有些享受。
場地裏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兩個護衛在收拾地上散亂的器官,其中還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遭了難。
擡手望去,候碩坐在二層與胡靜、玉蘭幾人在商量着什麽,一層沙虎等人捏着拳頭,在瘋狂的爲他呐喊,隻是那微弱的呐喊聲,很快就被四周嘈雜的諷笑給淹沒了。
秦宇微微一笑,平靜的邁着步子,走到了最中間。
今晚的輝煌時刻注定是屬于他的,他要那些冷眼與嘲笑,全都化作妒忌、恨與敬!
這是強者的舞台,重走一遭,依然刺激!
?“女王駕到!”
随着門口侍衛的大喝聲,隻見在白衛簇擁下,牡丹盈盈而來,今晚的牡丹一襲高領白色寬袍羽衣,裙擺拖地,頭戴皇冠,那美豔的臉頰光芒萬丈,頗具王者傲氣之風。
“參加女王!”
白衛以及半數衛士同時起身相敬,奴隸們則全部跪地相拜。
雖然範未禁和宋河這些人并不受女王管制,但在這種莊嚴場合,尊卑是必須分的。
牡丹在萬衆矚目下,在三層最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微微擡手,衆人起身。
她剛坐下,門口再傳來一陣更高亢的報号聲:“護國國師,殷正到!”
隻見一個帶着金色鬼面面罩,渾身包裹在鬥篷風衣的男子雙手攏在袖子裏,緩步而來。
這位女兒國真正的執掌者走的很慢,那滿身的黑,仿佛與夜色渾然天成,隻要多看上一眼,就會有一種令人的死亡子寒,透遍全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恐懼。
唰唰!
除了牡丹以外,全場所有人同時起身,包括候碩在内。
原因很簡單,殷正是女兒國的救世主,又身居高位,即便是女王派系,也不敢公開得罪。
面對滿場的起立,牡丹臉上的寒霜更盛了兩分,女兒國王不如國師的局面,終究還是擺到了明面上。
殷正走到牡丹跟前,微微點頭行禮道:“王,許久不見。”
“是啊,國師這派頭是越來越大了,請坐。”牡丹淡淡道。
殷正在一旁坐了下來,對身邊的老鬼道:“可以開始了。”
老鬼親自走到一旁的大鼓旁,掄起系着紅綢子的鼓槌,砰砰狂錘了起來。
在鼓點聲中,衛士同時放下了所有可以通往一層看台的洞門,看台與擂台相隔足足有一丈多高,奴隸沒有内勁,身無外物,除非長上一雙翅膀,否則是絕不可能離開擂台的。
一入擂台,人命由己,不由天,唯有血戰一條生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