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哥說你不夠資格,你聽不懂?”這時沙虎在一旁大叫道。
“可惡的小子,你竟然敢瞧不起我,我倒要看看,今日誰能救得了你。”
秦宇無視憤怒的範未禁,聳了聳肩,看向宋河。
“你來自華山派,可曾知道嶽向陽?”秦宇問道。
“他是我的師侄!”宋河一驚道。
“嗯,你有點資格了,給我做個證吧。”
秦宇一眼就看到松濤兩手經脈處的一道紅線似的脈絡,那是華山派氣宗的拿手絕學紫陽神功,由于氣宗運氣之法存在弊端,每次使用威力大的功法時,氣勁會有大量的損耗,淤積在兩道手腕經脈處。
這是華山派氣宗的隐私,隻有修煉紫陽神功的華山派氣宗高手,才會有這等痕迹。
秦宇一整玄門之後,華山派掌門嶽向陽因爲嶽不倫與秦宇之間的摩擦,特意來拜見過秦宇,所以秦宇對華山派這一隐秘極爲清楚。
但宋河聞言卻是心頭大駭,他沒想到秦宇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來曆,在這島上除了女王、老鬼、範未禁,旁人絕不可知。
因爲他是華山派的隐士,并非常在江湖行走,秦宇又是後生,是絕不能認出來的。
“年輕人,就算你認出我的來曆又如何?你既已經得罪範老哥,我爲什麽要給你作證?”
宋河搖頭冷笑,他話隻說了一半,就是讓我作證可以,那就要看你有什麽本事,值不值得得罪範未禁了。
“呵呵,你是個聰明人。”秦宇笑了笑,沾了點湯水,在桌子上快速畫下了一道神秘的符号,那是曆代玄門之主的标志。
宋河一看,面色大變,瞳孔迅速放大,旋即又恢複了平靜。
“好,我給你作證。”
宋河不再多問,也不看秦宇,徑直走到玉蘭跟前,朗聲道:“玉總管,宋河可以作證喬三是自殺死的,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們說是不是啊?”松濤大喝道。
那些跟他的人同時齊聲大喝:“是!”
“這!”玉蘭沒想到二号館的大佬會跳出來給秦宇作證,一時間大感頭疼。
宋河可是鬥王,在東島國師那是備選使者,别看他隻是個奴隸,實際地位甚至還在她這個副總管之上,一旦被東島選中,未來前程不可限量。
他這一喊,大半數的奴隸全都改口,實話實說了。
剩下一半屬于範未禁的人,在沒有兀遜點頭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再亂說話。
“範老,你說呢?”玉蘭美眸一轉,看向了範未禁。
“宋老弟,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範未禁冷冷看着松濤問道。
“範老哥忘了?剛剛咱倆打賭,說過的,秦先生要是勝了就入我的夥,現在喬三死了,我替自己人說句話,這個解釋難道還不夠嗎?”宋河笑道。
“好!範某明白了,松老弟,你最好能二十四小時盯着他,确保他平安無事。”
範未禁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領着自己的人自顧去了。
“喬三是自殺的,總管如實上報就行。”宋河又對玉蘭道。
“我心裏有數。來人,先帶他下去,待我請示了女王後,再做定奪。”
玉蘭陰沉着臉,快步走了出去。
立即有女衛押着秦宇,前往了關押奴隸的刑樓。
刑樓在西島的東北角,陰森無比,這裏通常是處置一些犯戒的女兒國本土女人,很少有奴隸會被押送到這來。
原因很簡單,一般的奴隸犯了事,當場就挨了揍,又或者直接拖去喂狗了。
“玉總管,這是怎麽回事?”負責看管刑樓的女衛長,見押來一個男奴隸,頗是不解。
“這人打死了一個白銀鬥士,看管好了,我得馬上請示女王和東島。”玉蘭咬牙道。
那人一聽面色大變,不敢再怠慢,立即加派人手,把秦宇單獨關進了一間密室。
秦宇待在密室内,盤腿而坐,神色坦然,他知道打死一個白銀鬥士需要付出的代價。
不過,秦宇需要冒這個險,留給他的時間不算多,他來到女兒國好幾天了,沒有探索出修真界的任何秘密,就連司馬複和藥泉的消息也沒探索出。
如果是這樣,秦宇沒必要再呆在這裏了,所以他急于用這種方式提升自己的地位。
宮殿内。
女王正與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妪下棋,眉宇間神色不展,舉棋不定,良久,放下棋子道:“哎,不下了,下了一輩子我都是個輸家。”
“牡丹,你很氣餒?”
老妪滿臉雞皮疙瘩皺成一團,問道。
“何止是氣餒?我秉承祖宗的基業,卻被人所制,十八歲接任母親的大位以來已經二十餘年,二十年來,她們隻知道有國師,有幾個人真正把我這個女王放在眼裏的?”牡丹苦笑道。
“國師把島上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他屢屢抵住了海外異族的入侵,是有大功的人。再說了,他住在東島,與你互不相擾,你不應該這麽看他。”老妪道。
“老師真這麽覺得嗎?我們女兒國原本是從不需要男人的,大家清心寡欲,一團和氣,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但現在呢?自從他把男人引了進來,動搖了大家的蓮心,違背了女兒國千百年的祖制,像胡靜這種貪圖享樂之輩,便生出了二心。不僅僅如此,他弄了個鬥獸場,以奴隸間的殘殺爲樂,并以此爲名,把那些能打的奴隸全部籠絡在了麾下,進一步的把我架空了。”
“老師到現在還爲他說話,莫非當真是上了年紀,糊塗了嗎?”牡丹憤慨道。
“你能看到這一層,很不容易,看來王真的成長了。”
“如果說殷正是咱們女兒國的劫,那麽老身可以告訴陛下一個好消息,這個劫很快就要像流星一般,一閃而過消散于天際。”
“老身昨夜占蔔,得到了上上乾卦,乾爲天,天爲陽,陽爲男,能克制殷正的人已經出現了。”老妪道。
“老師,快,快教我,誰可以對付殷正?”牡丹大喜問道。
“此是天機,老身隻能得指引,但卻沒法具體作出推斷。也許這個人是大海中飄淩的海盜。也許他就在島上也猶未可知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