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你怎麽看?你覺的那小子對上喬三有活路嗎?”
東頭桌上的二老,左邊一長發老者,問向對面陰鸷的秃頭老者問道。
“我坐着看!不過那小子猖狂的很,着實該死。”
範未禁向對面的老者開了個不算玩笑的玩笑,看向秦宇的目光透露着森寒。
“宋老弟,你可是華山派你覺的這小子如何?”範未禁問道。
“嗯,我反倒是蠻看好他,有膽有魄力,步法精熟,是個可造之才,若能爲我所用,稍加調教,拿到大師級鬥士不成問題。”宋姓老者沉吟道。
他叫宋河,本是華山的隐士高手,原本在華山之中清修不出,但由于執念于長生之道,也是被女兒國的使者所蒙騙,以爲來到了世外仙國,不料被困在此處長達十餘年之久。
範未禁則是來自東北大漠,同樣是頂尖高手,在女兒國憑借着紮實的功底,在鬥獸場打出了名頭,成爲了鬥王,離成爲使者的鬥神隻差一步。
因爲鬥神,意味着脫凡入神,洗去了奴隸肮髒之身,便可入東島爲國師效力。
然而,兩人誰也不敢更進一步,正是因爲不敢輕易與老鬼相鬥。
畢竟老鬼跟随國師多年,早已得藥泉補益,絕非常人能比的,基本上是老鬼不死,他們便永遠隻能是奴隸之身,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在二号館也是頂尖的存在,私底下各自收攬人心,面和心不和罷了。
喬三因爲隻是個白銀鬥士,沒資格入他們的夥,所以,是輸是赢,倒不是那麽在乎。
“好,既然宋老弟這麽看好他,老夫也就不駁你這面子,這小子要是逃過一劫,就是你的了。”範未禁道。
“那宋某就多謝範了。”
宋河的眼光何其毒辣,論本事他自認不如範未禁,但要論眼光與見識,十個範未禁也不夠給他提鞋的。
宋河從未見過像秦宇這般令人膽寒的眸子,這個少年看似痞氣,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無所畏懼的氣場,即便是華山派的掌教之流,也遠遠不如。
一個人能有如此氣場,料定是來曆不凡,不是世家巨子,也得是宗門天才,這樣的人來到了島上,興許是有所圖謀呢?
宋河手下不缺能打的鬥士,但他需要有野心有腦子的人,因爲他想要活着離開這該死的地方,而不是像範未禁一樣認命,在這島上争長短。
像秦宇這樣的人,來曆越神秘,越不簡單的人,正是宋河挖取的對象。
當然,如果秦宇連喬三都搞不定,留着也是個廢物,沒什麽太大的價值,畢竟在這島上什麽都是浮雲,實力是最起碼的前提。
“哈哈!”
喬三一邊剪腿,口中爆喝連連,就像是猛虎殺人之前咆哮不已,那叫一個氣勢洶洶。
要是往常,與他對敵的人早已吓的三魂離體,七魄出竅了,讓他意外的是,秦宇不僅僅沒有絲毫的懼意,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這小子一定是瘋了!
很快,喬三岔開的三角區,完全封住了秦宇的退路,兩腿一夾,哈哈爆喝如雷,就要絞斷秦宇的脖子。
“秦哥!”
沙虎等人捂住眼,已經是不忍直視了。
“白癡,哈什麽哈,吃屎去吧。”
但見秦宇大笑一聲,也不見有什麽動作,喬三突然渾身一愣,人在半空就像是被人掄了一錘子似的,身子一歪,失去了重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什麽情況?
衆人全都瞪大了眼,一臉的懵逼。
明明是喬三穩勝的局,怎麽突然就崩了呢?
偏偏秦宇什麽也沒動,抱着胳膊站的好好地,就算是被人噴了,也不用自毀神功吧?
“三爺,起,你特麽的倒是起來幹他啊。”
周逵急了,扯着嗓子大叫道。
喬三腦子裏跟糊了翔似的,一陣天旋地轉,口鼻内彌漫着一種奇臭,那股子惡臭從心肝彌漫到了骨髓,熏得他兩眼直冒金星,雙腿直是發軟。
“哇!”
喬三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奈何實在架不住那股子臭氣,往地上一趴,大吐特吐了起來,恨不得把腸胃給吐淨了才好。
“水,拿水來呀。”喬三擡起手,痛苦的大叫道。
“快,快給三爺上湯,誰還有湯啊。”
周逵大叫了一聲,有看熱鬧吃的慢的,趕緊把剩了的湯給端了上來,喬三接了一咕噜喝了下去,那股子惡臭稍微沖淡了些。
“嗷嗚!”喬三打了個嗝。
頓時一股惡臭從他嘴裏傳了出來,邊上衆人紛紛扇着鼻子往旁邊躲,“喬三,你早上不會偷偷跑去吃翔了吧,嘴咋這麽臭呢。”
有平日裏跟他過不去的二号館奴隸,在一旁諷笑了起來。
“小子,你到底使的什麽妖法?你對我做了什麽?”
喬三顧不得旁人,踉踉跄跄的奔向秦宇,大叫道。
“我能使什麽法,大家都看着的,我可動都沒動,是你自己嘴欠偷吃那啥了吧。”秦宇聳了聳肩,嘿嘿笑道。
他的手法極其隐蔽,是在眨眼間将臭果彈入了喬三口中,便是邊上失去了内勁的宋河、範未禁等人也沒看出個門道,還以爲秦宇使得是某種法咒。
說來也是喬三嘴欠,打個架非得哈哈亂叫,要是換了個嘴緊的,秦宇能否得手,還真不好說。
“我偷你十八輩姑奶奶!”
喬三一聽,肺都炸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憤怒的往秦宇撲了過來,想要雪恥。
這正是秦宇想要的,喬三此刻還在臭果的眩暈之中,腳步不穩,身形發虛。
秦宇臉上的笑意一寒,人如閃電,往喬三側身迎了過去。
兩人瞬間交疊在了一起。
但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喬三面色一變,悶哼了一聲,渾身顫抖了起來。
兩人誰都站着沒動。
衆人都抻直了腦袋,想看清楚到底是誰輸誰赢了!
“嗚,嗚!好,好痛啊!”
喬三悶哼之餘,臉頰扭曲顫動了一下,身子沿着秦宇肩膀緩緩滑了下來,啪的一聲,軟跪在了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