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天已經昏暗了下來,整個女兒國彌漫着濃郁的陰冷。
山中的野獸與天際掠過的飛禽,時不時傳來的幾聲厲叫,在衆人心頭蒙上了恐怖的陰影。
候碩穿着高筒蠻靴,一身透亮的火紅皮甲,腰間别着長鞭,耀武揚威的走進了大樓。
男人對她們重要嗎?
當然!
自古男離不開女,女也離不開男,候碩也需要男人,但她是個很傲氣的女人,她能從一個小小的女衛成爲一号樓的總管,在女兒國擁有一席之地,靠的就是苦練了一身可掠殺猛獸,可馭男人如豬狗的過人本事。
隻有強者才能入她的法眼,但顯然這一批上島的苦奴,除了那個阿飛看起來還有點本事,其他人都是一群徹頭徹尾的飯桶。
尤其是那個叫秦宇的,長的細皮嫩肉,英俊無雙,但卻是一個二皮臉,沒點真料,讓候碩更是鄙視。
女兒國等級制度無比森嚴,黑珍珠要想坐穩一号樓的總管,同樣需要一位能壓住陣的,尤其是在鬥獸場等能展露頭角的狠角色,如此一來,才能得到女王、國師的賞識,進一步高升。
正是這一點讓她很郁悶,因爲歸根到底,她的上升之道還得靠這群賤奴來擡!
所以,每當來新的奴隸時,她都會很高興,然而此時,她無疑是失望透頂的。
“集合!”候碩清喝了一聲。
衆人老老實實的穿着褲衩走到了庭院中。
“你們不是想女人嗎?恭喜,你們馬上就能如願以償了。”
“帶他們去迎春樓!”候碩朗聲道。
“我就知道總管大人前面是在跟我們玩刺激,總管,弱弱的問一下,是誰都能……那個嗎?”孫強做了個XX手勢,一臉賤笑問道。
“沒出息的狗東西,廢物當然是跟廢物玩!”
“帶走!”孫強滿臉厭惡道。
“慢着!”
“總管,我有話要說!”候碩剛要轉身,一個聲音大叫了起來,正是秦宇。
“嗯?”候碩回頭一看是她最瞧不起的小白臉,頓時連聽的興趣都沒有了。
“總管,我們不是廢物,請你收回這句話!”秦宇肅然道。
候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呵呵嬌笑了一聲,饒有興趣道:“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不是廢物,請你收回這句話。”秦宇凝視着她的瞳孔,一字一句道。
“唰!”候碩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
秦宇頭一歪,臉上多了一道血槽,仍是目光迥然的逼視着她。
啪!啪!
候碩心頭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名火,雙眼一寒,照着秦宇一連打了十幾鞭子。
鞭鞭見血!
瞬間,那白皙的上身血肉模糊,歐強、沙虎等人都側過頭,不忍直視。
饒是如此,秦宇連眉頭都沒眨一下,依然是目光迥然。
“是不是廢物,過了今晚就知道了。”候碩收住鞭子,抛下了一句,轉身而去。
在轉身的那一刹,她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複雜的笑意,有不屑,也有驚喜。
她不屑的是,不管如何,也改變不了秦宇是廢物的事實。
喜得是,手底下至少多了一個骨氣男人。
“哥們,牛逼啊,是條漢子。”孫強伸出手指在秦宇的傷口點了點,咂嘴敬歎道。
“那是,怎麽着不能丢了咱們江東人的臉,這一頓鞭子值了。”秦宇舔了舔嘴角的血水,嘿嘿笑道。
“你這是在作死,我敢打賭,你是咱們這些人中死的最快的。”阿飛冷笑道。
“成,跟你賭了,我賭我是咱們中活的最長的,也是最先泡到侯總管的。”秦宇道。
“别廢話了,趕緊走。”一個女護衛揚起鞭子催促道。
衆人跟着女護衛在島上走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到了一條小溪邊。
但見對面樓閣燈籠如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美不勝收,襯上那溫甜的空氣,讓人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清新,心情也變的輕松了起來。
幾個女衛劃來了船隻,衆人三三兩兩上了船。
船乘着夜色,往迎春樓而去了。
“秦哥,你瘋了,就爲了争這口惡氣,挨了這頓毒打,值得嗎?”沙虎坐在船上,無聊的打開了話匣子。
“值得,候總管已經喜歡上我了。”秦宇撫摸着身上的傷痕,痞氣笑道。
“我信你個邪?要吃上一頓鞭子,就能得到她的芳心,那王爽胖子隻怕早就夠上她一百回的了。”沙虎一臉的不信。
“你們泡妞靠錢,靠跑車,你知道我泡妞靠的是什麽嗎?”秦宇眨了眨眼道。
“靠什麽?”沙虎好奇道。
秦宇指了指太陽穴,笑道:“靠這個!”
“吹貨,你要能把侯總管搞上手,我認你做大哥,以後跟你混。”沙虎不屑的哧鼻道。
“那你就等着吧。”秦宇神秘笑道。
他這頓鞭子不是白吃的,一頓鞭子足夠試探出候碩的内心了,這個女人想要的不是順從,而是反抗者。
隻有反抗者才能吸引她的目光,打動她的芳心,秦宇善于觀察,幾個交鋒,秦宇就摸清了候碩的喜好。
剛剛候碩那不經意的一笑,就是最好的答案,至少這個女人已經對自己有好感了。
接下來,秦宇要做的就是征服這朵帶刺的玫瑰。
隻要搞定了候碩,他才有可能進一步打探女兒國的秘密,這是計劃至關重要的一步棋。
迎春樓内,絲竹悅耳,酒肉飄香。
一群身着五彩薄紗長裙的少女,于殿中翩翩起舞,樂師們在調着精妙的古樂,配着殿内袅袅的煙氣,如置極樂仙宮。
坐在正中上首是女王,左右首席,左邊的女人,是一個瓜子臉美人,她的身材不如黑珍珠火辣,甚至有些偏瘦,蠻腰盈盈可握,有一種瘦柳扶風之感。
她的臉上時刻洋溢着狐媚笑意,那種媚意并非刻意流露,但卻令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都會生出一種愛憐之意,恨不得攬入懷中,藏在心窩子疼着才好。
右邊坐着的是候碩,兩人之美如夏、冬鮮明,各有千秋,但顯然,兩人之間并不友好,至始至終沒有任何眼神交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