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大老闆,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到此,不會隻爲了套杯水酒吧?不過,你這一身輕巧,不會是空着手來的吧?”葛嘯皺眉狐疑問道。
“哈哈,葛二爺說笑了,在下早已備下厚禮,随後就到!”荊誠笑道。
荊誠接到秦宇命令,要他接盤葛家。
對于葛家,荊誠也是有所耳聞,知道對方是高同市的大财閥,以他的能力自然吞不下,不過有秦宇在暗處撐腰,荊誠自然胸有成竹。
“來者即是客,荊老闆既然來了,葛家莊蓬荜生輝,請上座!”葛夢田擡手請道。
然後給葛嘯使了個眼神,立即有幾個葛家莊的弟子陪同上了桌,盯住了荊誠。
“兒呀,我瞅着姓荊的來者不善,不會是那丫頭找來的人吧?你再派人去暗處打探仔細了。”葛夢田有些不安道。
“父親是不是太多疑了,姓荊的代表大秦集團而來,而大秦集團在江南還算小有名氣,但在我們這片地,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給我窩着。”
“再說以您的神通,又是在咱們的地盤,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咱們也不怕。”葛嘯道。
“希望如此吧!去把那小娘們帶上來,早點拜堂。”葛夢田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又說不出來。
荊誠不是傻逼,在他葛家的地盤上,敢出言不遜,定是有所依仗。
葛夢田隐約像是聞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但任憑他的道氣外放,也無法感應那危險到底來自何處。
……
婚房内,披着紅霞鳳冠的幻影千月失魂落魄的坐着,準确的說,她叫田婷婷。
田婷婷的修爲被封,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任由一旁的化妝師爲她梳妝打扮。
鏡子裏的田婷婷好美啊,鳳冠霞帔,紅妝粉頰,顔值比活躍在銀屏上的一線明星還要美上幾分。
“田小姐,你好美,可惜……”一旁的傭人吳媽羨慕不已,可惜這麽美的姑娘要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田婷婷恍若未聞,目光呆呆地看向旁邊小簸箕紅布上金燦燦的剪子,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吳媽,給我削個水果吧,我有些餓了。”田婷婷輕聲道。
一旁緊看着她的老媽子,連忙喜笑顔開道:“啊喲,小姐,這就對了嘛。你得吃點東西,待會拜堂才有氣力,葛老爺才會高興嘛。”
說話間,吳媽走到了一旁去拿果子。
田婷婷趁機伸手摸了剪子,藏在了胸口夾衣處。
“葛老爺雖然年齡大了些,可是有錢有勢啊,你跟了他老人家,此後必定少不了榮華富貴。”吳媽削好、洗淨了果子,遞了過來。
田婷婷接過來,掀開蓋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她要保存體力,待會與那老王八蛋同歸于盡!
剛吃完蘋果,葛嘯領着人就走了進來。
“吳媽,帶她去堂裏,準備成親。”葛嘯站在門口,背着手吩咐道。
“好呢,二爺!”
立即有喜娘攙扶着田婷婷,慢慢的往堂口走去。
門口鞭炮噼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一男一女兩個喜童,打着燈籠在前邊蹦蹦跳跳引路。
司儀緊跟在後邊喊喜号。
“新娘跨火盆!跨過火盆,日子紅紅火火嘞!”
“好!”
“好!”衆賓客紛紛鼓掌叫好。
葛夢田胸口帶着紅花,負手站在喜堂口,面帶着陰森的笑意。
這位田家小姐全家被他所滅,唯獨留她一人,不僅僅是因爲她長的漂亮,更是陰元充沛,是難得的“人藥”,尤其還服用了天材地寶鐵樹心,葛夢田相信,今晚共度春宵,采了她的陰元後,突破先天巅峰,已然可待。
一想到床榻之樂,他那雙陰鸷的鷹目内閃射貪婪、炙熱的火花,恨不得立即摟着佳人入洞房。
田婷婷走的很慢!
看着那妖怪似的葛老鬼,她的心裏慌得很。
“千月,今夜難免是個死,能不能除掉老狗,就全在你了,不要怕!”田婷婷還記得第一次殺人時内心的緊張成都,然而這一次更甚,因爲這将是她最後一次對目标的刺殺。
緊張,不禁是因爲對方實力高深,更是因爲眼前的那人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田婷婷呼吸了幾口氣後,平息心情,終是走到了老牲口面前。
“嗯!真香啊,确實是處子!”葛夢田一把抓住田婷婷雪白、冰涼的手,聳吸了一下鼻子,陰森森笑道。
“哎喲,瞧把葛老爺急的,拜了堂,還怕沒時候嗎?”喜娘揮了揮手絹,打趣了一聲。
葛夢田牽着田婷婷走到了大堂中間。
“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
田婷婷任由那老東西粗糙的手握住,内心厭惡到了極緻,她反倒是變的空靈了,似乎沒有那麽緊張了。
她不怕死,但一定要除掉這個毀掉她幸福的老畜生。
“二拜先師、家祖!”司儀又道。
葛夢田與田婷婷照着大堂供奉的排位拜道。
“夫妻交拜!”
“夫妻,這個老畜牲殺我全家,我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又怎麽可能會跟他成爲夫妻?”
田婷婷冷哼了一聲,她的手在顫抖着,就在葛夢田彎身之際。
她終于下定了決心,手落在胸口熱乎乎的剪刀上,準備刺殺毀掉她人生的老惡棍。
她深知,一旦下手,今夜她再無生路。罷了,死也就死吧,總好過被這畜生淩辱!
就在她準備掏出剪刀的瞬間。
“且慢!”一聲大喝如晴天霹靂,轟然傳來。
大院裏的賓客隻覺耳膜一疼,好不驚詫。
鋪天蓋地的殺機湧了過來,葛夢田第一時間站直了身子。
“高手!”葛夢田臉色一變,感應的正是這股殺氣。
“這堂不能拜!”一道人影出現在大門口。
一個清秀的少年,肩扛着一具棺材,緩緩走了進來。
他走的很慢,但每一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強大的氣場壓的在場每一個人胸口發悶,有氣難舒。
高手!
這是個真正的高手!
葛家莊習武之人不少,但與面前這個少年比起來,他們感覺就像是蝼蟻望山,心生一種渺茫之感。
以棺會喜!
這是要鬧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