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鬥項目警衛隊完敗。
射擊換了警衛排另一個班,劉鋼這邊也換了人,固定靶子射擊結果,跟大家的猜想沒什麽區别,不相上下。
但是别開生面的移動靶,國軍訓練跟李遠的要求相比就是孩子玩過家家,這個結果讓劉旅長就有些傻眼了,十二比零的比試成績,目瞪口呆一大片,劉鋼不斷抱拳:“承讓、承讓”。
那得意的神情讓人隻想揍他一頓。
劉旅長開始踱步,短暫沉思了一會,忽然問李遠:“你覺要是劉營...劉鋼跟你的那幾個人比,你覺得得誰能赢?”
李遠毫不猶豫答:“這有什麽好比的,戰場環境不一樣,誰都可能赢。“
“你沒騙我?”劉旅長當然不相信。
“呃,我騙你,你會不會多給我兩枝槍?”李遠也不是省油的燈。
将信将疑之間:“劉鋼,你跟那邊上那些兄弟比,你覺得能不能打得過?”
劉鋼想了一下:“如果打陣地戰,有得一拼,但要比格鬥,我覺得那個姓陳的,一個人就可以把我們全打爬下,這倒不能怪李教官。
至于射擊,我們之間倒沒比過,但我覺得他們平時打靶的成績也不大怎麽樣,估計差不多,另外有個事,前幾次出去的時候,他們打死二十人治安軍,我們才打幾個,說明他們開槍快,即使是在運動戰中,他們的準頭可能還比不過我們。
但是他們配合很好,三支步槍可以打成機槍的感覺,其他的戰術,我們就比不過,像挖戰壕,撤退跟逃跑,畢竟我們才學習一個月,我們就差得遠了,但是我感覺要是再訓練半年,應該能追上他們。”
李遠聽着也不說話,你要是能追上,老子跟你姓,你追,你以爲他會在原地踏步麽,這裏邊的幾兵跟着自己沒有一個有半年。
“等等,撤退跟逃跑,不就是一回事麽?”劉旅長聽出了中間的一些門道。
劉鋼不好意思的說:“大不一樣,撤退是要打阻擊,逃跑就看誰跑得快,還不能被鬼子打中,這也是門大學問。”
叭,頭了挨了一巴掌:“能把逃跑說成花,你也算是有本事”
旅長轉過頭:“兄弟:你帶這些兵多久了?”
李遠覺得這旅長好像能看穿自己似的,尴尬的笑笑:“三四個月吧。”
“啊,才三四個月,那好,既然李兄弟這麽說,我覺得,咱們這次的學習是成功的。”
轉過頭對劉鋼說:“這次回去,鬼子那些大炮飛機,武器裝備我們解決不了多少,但炮倒是能搞幾門,咱回去後咱們整一個團,就叫特務團算了,你們幾個就自己去挑人,到時就按你們訓練的,弄出一幫人打他個小鬼子的。”
“那,個劉旅長,我有個建議。”李遠慢慢的說。
“說,别婆婆媽媽的。”劉旅長大手一揮。
“借一步說話。”李遠想了一下。
“哦,好吧。”劉旅長愉快的笑着說。
李遠沉吟了一下,半晌:“我的身份,想信你也知道,這件事估計時間長了也保不住秘密,這裏有一本書,希望你能好好看看。”
說完從包裏掏了一本書出來。
劉旅長有些不解:“野外生存手冊?還是德國人搞的,這玩意兒有什麽用?”
李遠歎了一口氣:“我覺得鬼子不可以一直這樣平靜的保持這種局面,不超過一年,鬼子就會進行治安肅清作戰,這跟他們在東北所作所爲沒兩樣,讓我們放棄警惕,突然增兵,所以你要保重。”
“這,你這樣判斷有根據麽?爲什麽不向上面彙報?”劉旅長疑惑的問。
“你覺得上面的那些人不知道麽,鬼子都打到武漢了,還有人想跟鬼子和談,一将無能,害死三軍。”李遠有些落寞。
劉旅長非常精明:“嗯,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我覺得你話中有話。”
李遠慢慢的說:“你也是去過日本,相信你也知道,現在的國民政府早就不是曾經的國民政府,至于我們每個人如何選擇,是我們的自由,但我相信你跟那些軍閥不一樣,曾經的我也是跟你一樣,抱着爲國爲民之心,卻無能爲力,卻又以自己是軍人,得服從命令來麻醉自己,但是我們前十年打的是什麽?是内戰,苦的是誰,又是誰真正是爲了老百姓?”
“不得不說,你說的有道理,我也看過很多關于你們的書,隻是打一回國就進了中央軍,确實身不由已。”劉旅長非常爽快。
“你我上面之間,遲早有一戰,我隻希望在任何時候,劉大哥你能戰在民族這一邊,國家跟民族相比,那又能算得了什麽?”李遠突然變得豪氣幹雲。
“兄弟,我虛長你幾歲,聽你這幾句話,這幾年飯都白吃了,我從沒想過,你就這幾句話就可以打動我,我可以爲你們做一些事,但是你們現在的高度不夠。”
“我不是那個意思,人到了一定的高度,看事情的方向跟方式就會變得不一樣,我們活着,不是爲了讓誰看得起,而是我們自己,如何站得更高來看這個世界,如果有能力來改變這個世界。”
“行吧,别說那麽多沒用的,你有什麽計劃?”劉旅長倒也務實。
李遠毫不猶豫:“調你一個連的建制給我,人由我出,歸你管,你這個連建制的人我幫你帶。”
“想得美,你這是在我心裏插刀哇,你這樣的安排,是不是覺得上邊靠不住?”
“你看過日本,明治維新的時候,誰對誰心軟過?一個國家的強大,需要我們的犧牲,我們的鮮血。”
“你别說那麽熱血沸騰,如何保密?老實講,我信不過你們。”
“爲了民族,爲什麽要信任?我們隻需要有共同的目标,爲了這個民族,爲了這個國家。”
“你應該去搞外交!”
“現在就是在搞外交。”
“好吧,我有個要求。”
“說來聽聽。”
“關于這次交換,隻限你我,不上報,你們的能力怎麽樣,我也得考慮,至于你們是不是爲國爲民,不重要,至少我會爲國爲民。”
“你就是不相信我們組織。”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