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墨哥
“一間總統套房,兩份牛排,一份水果沙拉,有什麽特色菜也弄幾樣,一會送到我的房間來。”
王天和安德魯背着背包,戴着墨鏡,普通遊客一樣入住了西墨哥沿海的一座酒店。
西墨哥别看與美利堅比鄰,但是二者的關系并不好。
根據美墨條約,美利堅方面在西墨哥不享有執法權,而且二者并未簽署引渡條約。
換而言之,别說王天和安德魯還沒有被通緝,就是有,美利堅方面的通緝令在西墨哥也是無效的,所以他們在這邊會很安全。
當然,這個安全要打個引号。
西墨哥漏的跟篩子一樣,本國的毒枭都打擊不過來,更别說防衛他國的武裝入侵了。
過去的三十年中,美利堅曾多次派遣‘雇傭兵’進入西墨哥作戰,還打死過大毒枭戈麥斯,引起過西墨哥方面的嚴重抗議。
所以這裏的安全,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麥特離開夏威夷之後,應該不會立刻回到美利堅本土,更可能藏身于夏威夷周圍的幾個國家中。”
“西墨哥,西新蘭,澳袋利亞,這三個國是他最可能的藏身之地,你把手機充好電,麥特随時可能聯系我們,找到他,我們就去唐國或者蘇聯。”
王天已經計劃好了。
距離回歸還有一個月,找到麥特後直接去唐國或者蘇聯,很輕松就能混過任務。
唐國和蘇聯不是西墨哥,這兩個超級大國,絕不會允許美方的武裝人員入境,到了那邊就可以和山姆大叔說再見了。
至于藏身美利堅本土。
王天還沒有那麽傻,史蒂夫拒絕和他們離開,現在八成已經落入軍方手中。
再加上他們當着一群人的面使用過念力,現在肯定也和麥特一樣奇貨可居。
留在美利堅本土,就等着和軍方的人玩貓鼠遊戲吧,軍方輸多少次都無所謂,王天和安德魯輸一次就GG了。
“麥特我不擔心,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有機會肯定會和我們聯系。”
“我更擔心史蒂夫,你說他不會加入軍方,轉過頭來對付我們吧?”
安德魯吃着牛排,心事重重的問道。
“可能吧,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現在我們三人在逃,隻有史蒂夫選擇留下,軍方肯定愛死他了。”
“如果我們全被抓住,可能逃脫不了小白鼠的命運。”
“史蒂夫一個人嘛,軍方應該不會太爲難他,最多是以國家名義來壓迫他,讓他自覺爲國家效力,配合研究部門搞搞研究什麽的,不會太過分。”
“我們就慘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現在我們肯定是重點搜捕目标。”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和我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給人當猴子一樣的研究的。”
“史蒂夫要是聰明,就不會選擇來爲難我們,更不至于爲軍方效力來抓捕我們。”
“隻是現在看,他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希望他别被洗腦了,不然咱們會很難辦。”
對于史蒂夫,王天的态度是無所謂。
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不能強求,他們對史蒂夫也算仁至義盡了。
真要像安德魯說的那樣,史蒂夫選擇爲軍方效力,調轉槍口來抓捕他們王天也不怕。
四人中,史蒂夫的實力最弱,打起來王天敢讓他兩隻手。
真有這一天,史蒂夫别怪他心狠手辣就行。
“怕不怕?”
王天喝着啤酒,臉上帶着笑容。
“我怕什麽,我和我父親沒有感情,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媽媽。”
“她現在很好,已經被慈善機構安排到了西雅圖接受治療,我再也沒有害怕的東西了。”
安德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人生已經達到巅峰,如昙花般逝去也未嘗不可。
曾幾何時,他也想過未來是什麽樣。
哪怕是幻想中,也從未想過能像今天這樣,吃牛排,住總統套房,整個人無拘無束,想做什麽做什麽。
他很滿足,也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相比躲在房間中,時刻擔心喝醉的父親沖進來毆打他,現在生活更符合他的心意。
“我祖父,年輕時去過錫藏,在我小的時候,他和我講過很多關于錫藏的故事。”
“從小我就在幻想錫藏是什麽樣,心想長大後一定要去那裏看看,看看大雪山,轉轉喇叭廟。”
安德魯目光中帶着向往:“找到麥特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行,我們三個一起去。”
王天想也不想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
王天二人住在西墨哥的沿海城市,一天換一個地方。
躲避着美利堅軍方的追捕,同樣也在等待着麥特的消息。
一晃半個星期過去了。
追兵未至,反倒讓他們兩個将西墨哥的風土人情領略了不少。
而就在久等不至,王天覺得麥特可能遇到了麻煩時。
安德魯收到了史蒂夫的短信。
“史蒂夫和我說,他加入了國土防衛司令部,還打聽到麥特已經被軍方的人抓住了,目前正關押在南棒的烏山空軍基地。”
安德魯拿着手機,第一時間找上了王天。
王天不說話,眉頭緊鎖。
史蒂夫是怎麽知道麥特被關在哪的?
他打聽到的,怎麽打聽,除非是有人故意讓他知道。
“别急,可能是陷阱,我們再等等。”
王天沒有沖動。
他本就是個謹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出事後的第一時間,帶着安德魯直接離開了美利堅本土。
“我也懷疑是陷阱,但是麥特确實很長時間沒有聯系我們了。”
安德魯有些憂心。
上一次接到麥特的電話,還是五天之前。
這麽久了,麥特要是安全了,不應該一個電話不打。
要知道,爲了等麥特的電話,安德魯可是一直沒有關機,甚至還開通了國際業務。
幸好他們現在是在西墨哥,要是在美利堅本土的話,軍方的人早就順着信号定位找上門來了。
“再等幾天,就算麥特真落在了軍方手裏,以他的研究價值也不會被直接殺掉,我們用不着投鼠忌器。”
王天回答道。
安德魯點點頭,随後又好似求證一樣問道:“麥特和我們是一個整體,要是他真被抓了,我們不會放棄他的,對吧?”
看着安德魯的目光,王天肯定的回答道:“當然,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們不想惹事,害怕麻煩,但是未必就真的怕了美利堅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