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是死是活,沒有去在意,不管是身在陣中的吳不凡跟面具人,還是在陣法之外的陸明浩,他們都沒有去關心柳揚的死活。
陣法内跟陣法外四個人,就隻有柳揚一個人無關大局。
陣法之中,突然間黑霧彌漫,隻是瞬間而已,原本亮如白晝的大廳已經完全被黑霧所包圍,除了那時不時亮起光芒的八卦圖之外,其他所有全部陷入黑暗之中。
面具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原地。
而詭異的是,作爲囚獄天成的掌控者,陸明浩竟然完全無法感應到面具人的存在。
陸明浩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如果這個囚獄天成不是完全沒有生門的那種,估計現在這會兒,面具人已經脫離了八卦陣的範圍了。
這就是陸明浩起初最擔心的事情。
不過現在,陸明浩倒是沒有這個擔心了,不是他不擔心,而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不止沒有生門的囚獄天成,那就如同吳不凡所說的那般,不是他們打死耗死面具人,就是那個面具人打死吳不凡跟耗死他。
沒有其他的選擇。
大廳之中,吳不凡的頭發無風自揚,原本被他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猛然向後飄揚,那一瞬間,他的眼瞳有幽藍色的光芒在閃爍。
天眼通。
吳不凡竟然是瞬間就開啓了天眼通。
這對于吳不凡來說,可是頭一遭。
而對于面具人跟陸明浩來說,也是頭一遭,天眼通這個能力他們經常性聽到,當年的古圈子之禍就是因爲吳家天眼通而造成的,可以說吳家的天眼通能力就是那場災難的導火線。
而現在,他們終于親眼看到了真正天眼通。
猛然間,吳不凡陡然揮拳,沒有任何的掐訣,沒有任何的術法,就是簡單的揮拳。
而且不是朝前,而是突然後仰,猛然一拳轟了過去。
嘭!
拳頭砸到身體的那種悶響響起,同時還有一聲悶哼聲。
很顯然,對方被吳不凡一圈砸中了胸膛。
原本陷入黑暗的大廳陡然亮了起來,光線雖然黯淡,但比起完全漆黑要好上太多太多了,至少可以看到卷縮在沙發角落邊緣的柳揚。
如果說之前死亮如白晝,那麽現在,就如同在大廳之中點燃了一個蠟燭,有太多的帶飯陷入黑暗之中,隻有吳不凡跟面具人兩人的範圍陷入在微黃的光暈中。
“天眼通?”面具人的聲音已經擺在嘶啞難聽,反而是另外一種醇厚的感覺。
“有見識。”
吳不凡點了點頭,輕輕的拿下鼻梁上的眼鏡,那一瞬間,原本書呆子的模樣已經完全大變樣,那是怎樣的一個飛揚張狂的青年?
“原來所有人都被你騙了。”面具人歎息的搖了搖頭“你的實力竟然這麽強橫,你是什麽時候布置下這個陣法的?”
就這麽一個簡單的交鋒,不是一拳跟被受一拳的事情,而是一個術法與一個陣法的較量。
柳揚被抛飛的瞬間,面具人已經施展了術法,又不然的話,整個大廳不可能陷入黑暗之中,就算是靈魅作祟,也不可能有這種場面。
至于吳不凡,那就簡單了,他隻是随後扔了一顆石頭在腳下,然後用天眼通看穿黑暗,直接一拳把利用八卦遠離繞到他身後準備對他不利的面具人直接砸飛而已。
看似簡單,但如果習慣光明的人突兀的陷入黑暗,先不說心中的恐慌,單單是那種不适應的感覺,就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了。
“我可沒有布置什麽陣法。”吳不凡輕笑的踢了踢腳下石頭“看到這個東西沒?我知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話有點繞,但面具人卻聽的明白。
在吳不凡的腳下,是一顆普通的石頭,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得出來,石頭上面有一絲絲頗有規劃的痕迹在上面。
那是一顆,天陣珠,因爲這顆石頭,不是如同普通的天陣石那樣不規則坑坑窪窪,而是猶如一顆珠子一般,隻是有大拇指的指甲那麽大而已。
“天陣珠,沒有想到你倒是很富有啊。”面具人語氣之中雖然有些調侃的味道,但心中卻頗爲凝重。
在囚獄天成之中使用陣法,那是一種找死的行爲,原因很簡單,囚獄天成本來就是一座困人的陣法,自然不會給你使用任何陣法去破陣。
但有一種例外,那就是在囚獄天成布置成功之前就已經存在的陣法。
而很顯然,吳不凡腳底下這顆天陣珠,是在陸明浩布置囚獄天成之前就已經先行埋下的。
如果僅僅隻有這麽一個陣法,面具人并不畏懼。
但現在是……吳不凡在這之前,到底扔了多少顆天陣珠,有扔了多少顆天陣石?
有一就有二,這是古圈子的常識。
吳不凡既然能顧未蔔先知提前布置天陣珠,那麽他肯定就會有第二顆甚至第三顆,而現在的問題是……面具人除了術法之外,根本就無法布置任何陣法,再加上他的傍身靈魅被囚禁在李大少的别墅那邊,他的一身能力,至少被限制了一大半。
“富有?你錯了,我很窮的。”吳不凡搖頭“我說過,今天,不是你打死我,就是我打死你,所以……讓我們兩個人放開手腳的大打一場吧,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跟人打過一架了。”
吳不凡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回國之後的吳不凡一直在壓抑自己内心的野獸,這一次十年大比無疑是把他内心的野獸釋放了出來,而趁着這個機會,他剛好收拾了眼前這個面具人。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面具人猛然一跺腳,那一瞬間,震動别墅似乎都在晃動。
轟隆聲中,面具人已經朝着吳不凡俯沖了過去。
“術法,千帆。”
“術法,絞肌。”
兩個術法幾乎是在瞬間就形成,這已經有些接近吳不凡的施法速度了。
“我喜歡這種直來直往的感覺。”吳不凡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