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陰風呼嘯,竹海搖躍,黑氣蔓延,猶如狂狼般從遠到近襲來。
吳不凡跟孤獨零一兩人站在原地,甚至還很悠閑的在抽着煙。
最爲詭異的是……呼嘯的狂風竟然沒有影響到兩人絲毫,那一陣陣嘶吼,那一陣陣竹海搖擺都足以證明此時的風力有多大,八級台風來形容都不爲過,然而……吳不凡跟孤獨零一兩人連頭發都沒有什麽晃動。
他們兩個似乎站在世界之外,猶如一個局外人,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陰鬼格局并不是人力所能夠左右的,也就是說,不管是誰,都無法布置出這麽浩大這麽兇猛的局面,面對這種非人力所能夠對抗的局面,唯一的下場就是……死亡。
可現在,不管是吳不凡他們所在的山崖,還是那邊帳篷所在的位置,竟然都沒有被波及絲毫。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畫面,就好像,有人站在狂風暴雨之中,但己身卻不染塵埃。
可吳不凡跟孤獨零一兩人的表情還十分淡定,甚至還有閑情逸緻抽煙,這就讓人有些牙疼了。
“不凡,你說這要鬧到什麽時候去?”孤獨零一眼中有些無奈,他們站在生門之中,不擔心這種大自然形成的格局的影響,可是他們也不敢有絲毫妄動,稍微走錯一步,那不是萬劫不複,直接就是身死道消,誰敢亂來?
“不知道。”吳不凡悠悠然的吐出一個煙圈,看着随風而逝的煙霧,有些無奈道:“人力有時盡,可惜這不是人力所能夠締造的,我們現在面對的是大自然的力量,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消失。”
吳不凡也無奈,如果現在這是一個人爲所布置的大陣,他還能看破其中破綻,但問題是現在他們所面對的是大自然的力量,誰知道這股力量會持續到什麽時候去。
“糟了,阿銘他們……”孤獨零一突然間驚叫了起來,帳篷處跟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是什麽沒錯,可這一點并不是什麽人都知道啊。
吳不凡愣了一下,差點被吓的直接跑過去,他們所在的位置不受陰鬼格局的影響,可是這呼嘯的風聲依舊能夠闖進人的耳力,如果陳天記他們被吵醒了,走出帳篷外,那個結果,吳不凡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怎麽辦,怎麽辦?”
孤獨零一突然間焦急了起來,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是有很大的可能,雖然說已經十幾分鍾過去了,帳篷内依然沒有人被吵醒,但誰敢肯定在這麽吵雜的環境中不醒?
吳不凡也内心如焚,走慢觀花是觸發陰鬼格局的唯一條件,原本吳不凡他們還沒有覺得有什麽,畢竟就算是觸發了格局又怎麽樣,這裏荒山野嶺的,沒有人過來,就不會打破格局,也就不會有流血事件發生。
所以他們兩人才在這裏優哉遊哉的抽煙,隻是孤獨零一的一聲驚呼打破了他們原本看戲的心情,現在他們兩人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祈禱,祈禱帳篷中的人都是豬,可以呼呼大睡到天亮……不對,是呼呼大睡到陰鬼格局的陰氣消散。
“嗨,你們在擔心什麽?”
就在吳不凡跟孤獨零一無比焦急的時候,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在吳不凡他們不遠處響起。
這實實在在的把吳不凡跟孤獨零一兩人吓了一大跳,因爲來人……距離他們不到十米的距離。
“天殺的,這是陰鬼格局啊,你特麽的闖進來做什麽,你活得不耐煩了找死不要緊,你不要害死我們的兄弟啊。”
孤獨零一第一時間轉頭,殺氣騰的一下從身體冒了出來,這是他離開家族之後第一次如此殺氣騰騰的模樣,英俊的臉色都顯得有些猙獰。
就在孤獨零一處于暴怒的關頭,吳不凡連忙伸手拉住了他。
這個聲音,吳不凡熟悉啊,在認識的人之中,這麽稚嫩的聲音又能夠神通廣大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他們甚至還不打亂陰鬼格局的……似乎隻有一個,趕屍一脈的那個小男孩。
“哎哎,我說你們兩個在做啥?”這種緊要關頭,小男孩竟然沒有半點緊張害怕的感覺,閑庭漫步的讓人發指。
“你别動,千萬别動。”吳不凡猛的大喝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麽格局嗎?想害死嗎?”
“你對我發什麽火啊?”林燦爛愣了一下,随後就跳腳了,小臉蛋上滿是委屈跟不服:“如果不是我,那幾個帳篷的人都死啦,你們還能在這裏抽煙?你現在竟然兇我?”
原本殺氣沖沖的孤獨零一臉色有些呆滞,就連吳不凡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娃到底在說什麽?
這可是陰鬼格局,就算吳不凡自己也敢随意亂動,而眼前這個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的林燦爛說啥了?
可聽林燦爛的話又不是在說話,都能把他們抽煙的事情給說出來了,那麽就證明林燦爛到這裏的時間已經不斷了。
“不信?你們竟然不信?”林燦爛跳腳了,是真的跳腳,被氣的在原地蹦蹦跳跳,他每跳一下,吳不凡跟孤獨零一的心跳就跟着猛跳一下,他們還真擔心林燦爛這個小男孩不知道輕重的擾亂陰鬼格局,那樣的話,事情就真的嚴重了。
陰鬼格局暴動,吳不凡跟孤獨零一都有信心能夠逃出去,可是他們的兄弟呢?這裏可不僅僅隻是他們兩人,還有陳天記跟楊輕柔幾個女的,在這種情況下,吳不凡根本就不敢讓林燦爛繼續跳腳。
“别跳,别跳,我們信,我們信。”吳不凡連忙喊道。
連孤獨零一都硬生生的擠出一副笑臉:“别生氣,我們相信,真的。”
“哼,阿大,阿大,你在哪裏?趕緊過來,别躲了,他們不會打你的。”林燦爛氣呼呼的轉過頭朝着後面喊,還不忘抱怨着:“你們都不知掉我爬上來有多累,竟然還兇我,還不相信我,我讓阿大跟你們說。”
“阿大?”
“對啊,就是阿大啊,師兄姓給我的保镖,上一次的那個保镖被人砸碎了,那可惡的家夥說要賠償我,最後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茅山一脈都是騙子,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