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塊?購買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價值的酒瓶子?
劉智隻是稍微一想,就确定吳不凡沒有在騙自己,畢竟酒店後廚所發生的事情,老劉時不時的都會在跟他聊天的時候提到。
隻是……這東西是自己父親留下的最後一個有些紀念的東西了,難道真的要賣掉?
他倒是沒有怪吳不凡,畢竟吳不凡的說辭很直白,就隻是因爲老劉跟老李是老員工所以才有這多出來的兩萬塊,至于其他遇害的那些人……沒有。
劉智有些舍不得的看了看桌面上的酒瓶,他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又不然的話,這兩天也不會借酒消愁。
“不好意思,這是我爸留下來唯一能夠讓我看到的東西了,我不舍得。”
經過一番心裏鬥争之後,劉智終于狠下心,不再去看桌面上的那兩萬塊,神色有些落寞的看着那個酒瓶子。
“這瓶子雖然是爸在外面的地攤貨随便買回來的,但已經用了兩年多了,我想留着當做一個紀念。”
說着的時候,劉智已經伸手拿起了瓶子。
那一瞬間,吳不凡的眼瞳猛然一縮,臉色大變的同時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把話給吞了回去。
看破不說破,一旦說破,那就真的沒有後路可退了。
小酒瓶很小,大概跟市面上的茅台酒一樣,隻是小酒瓶上面的圖案确實栩栩如生,就算是在燈光下,也依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上面的山水畫,還有上面的小人兒。
人?
吳不凡的眼瞳豁然收縮,那上面一個個人,竟然那麽逼真?而且……而且其中一個看起來太過熟悉了,那是……那是老劉。
所有被害的人都被刻在了山水話上面?
這真的是一個詛咒瓶子,而且還是一個圈養靈魂的詛咒瓶。
“不凡,這個瓶子蠻漂亮的,上面刻畫的不管是風景還是人物都栩栩如生,也不知道老劉在哪裏淘來的。”陳天記在旁邊啧啧稱奇,他用dv機看的更加仔細。
完了。
吳不凡拍了拍額頭,特麽的,你看到了瓶子,你還替老劉,這不就是等于說破了現狀了麽。
隻是一刹那,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劉智的身體頓了頓。
大廳内陡然安靜了下來,甚至應該說死寂。
除了呼吸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陳天記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張了張口,有些無辜的看向吳不凡。
“呃……我有說錯什麽嗎?”
“沒有說錯,确實是栩栩如生,因爲那就是生命啊。”吳不凡搖頭苦笑,同時一張驅魔符已經塞進了陳天記的手裏,還把dv機從陳天記的手裏接了過來。
“出去,跟馬面說一下,封鎖街道,封鎖所有的消息。”
“好。”
跟吳不凡搭檔這麽久,陳天記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時候,沒有廢話,應了一聲之後立馬站起來。
“桀桀……出去?你出的去嗎?”
突然間,怪笑聲從劉智的口中發出,擡起頭的那一書劍,着實讓陳天記吓了一大跳。
此時,陳天記的眼眸發白,眼底深處有掙紮的迹象,但最後,隻留下純粹冷漠而嗜血的目光,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猙獰。
嘭的一聲,房門自動關上,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不用想也知道,外面的防盜門被拉上了。
陳天記僵硬在原地,這……還真的出不去了。
“我本以爲是一隻詛咒的靈魅,哪裏想到竟然還有這等事情被我遇到。”吳不凡搖頭苦笑了一聲,緩緩的取下眼睛,望着已經張着嘴巴,絲絲口水低落在地,死是盯着自己的劉智:“黑暗詛咒?你這種東西是怎麽生存到現在不被發現的?”
詛咒跟黑暗詛咒是兩個概念,詛咒能殺人,也殺的死人,但也隻是純粹的殺死而已。
但黑暗詛咒不同,中黑暗詛咒,那麽連靈魂都被抹殺,或者應該說……圈養。
誰能夠想到,隻是随意入住一個酒店竟然就遇到這麽棘手的事情?
幸好自己要價兩個億,要不然就真的虧大方了。
同一時間,吳不凡的手機微微顫動,那是馬面傳來的消息。
吳不凡微微撇了一下,銀幕上隻有一條信息: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幸好,沒有太遲。
吳不凡松了一口氣,他剛剛還真的擔心,在拘靈陣法還沒有布置完成的情況下,這隻靈魅突然就逃了,那麽下次想要再抓住他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發現?你們想要發現我?太天真了。”劉智口水低落地闆,聲音有着一股難以言語的磨砂感:“我隻是看到兩個優質的口糧,所以不想錯過而已。”
口糧?自己竟然被看成了口糧?
吳不凡愣了下,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好,好的很,好久沒有人把我當做口糧了,真有你的,恭喜你,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殺意。”
話音落下的瞬間,吳不凡已經陡然站了起來,同時拉過陳天記:“拿着背包,别動,等下不管看到什麽事情,都當做沒發生過。”
“哦哦,明白。”陳天記拿着背包轉身就跑,當然,他跑不出這間房子,隻能跑到角落蹲着。
看到陳天記隻是轉身蹲在牆角那邊,劉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甚至沒有理會吳不凡此時身上那股越來越濃郁的殺意,而是笑着點頭,臉上猙獰的神色跟渴望的神色混合在一塊,形成一種詭異的讓人寒栗的瘋狂。
“噔噔噔!”
劉智拿着小酒瓶,一下一下的砸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新生,猶如心跳一般。
吳不凡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因爲他感覺,他的心跳竟然跟那一下下砸桌子的聲音同步,至于躲在牆角的陳天記,臉色也陡然變得有些慘白。
“小雞,捂上耳朵。”吳不凡陡然爆喝一聲。
“嘿嘿,捂上耳朵?用有嗎?”劉智的嘴角依然挂着一絲絲口水,語氣卻是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捂住耳朵沒用的,他是黑暗詛咒靈魅,他的詛咒可以有多種手法,最詭異的一種就是以聲音讓人産生各種不同的幻想,最終連死都死的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