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小鎮的人真熱情啊,送了我們這麽多土特産,哦不對,應該是林洋真熱情,下一次回來要不要繞道過來看看他?”
“你自己來?”
“我一個人就沒意思了。對了不凡,你今天怎麽帶着大黑眼鏡做啥?扮酷啊。”
“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因爲你小子,特麽的你因爲降妖伏魔輕松容易簡單啊?”
“這個……我看也沒有那麽難啊。”
“你……滾蛋,開你的車。”
“那我是衮還是開車?”
“開車,别bb。”
一大早,吳不凡跟陳天記兩人就離開了清風小鎮,隻是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起來的已經夠早的了,但還有人比他們更早。
林洋一早就已經在酒店的大廳等着他們,一看到他們就熱情的迎了上去,還特意給他們準備了一大堆的土特産。
幸好這車是路虎,又不然陳天記都要懷疑能不能夠裝得下。
此時陳天記一如既往還是那一副公子哥的潇灑打扮,但吳不凡卻有點兒不一樣,頭發依然是一絲不苟,衣服依然筆直規矩,隻是眼鏡卻換了一雙,不再是那一雙呆闆的大黑框眼鏡,而是一雙……大墨鏡。
直接遮住了雙眼,别說看到眼鏡了,連眉毛都看不到。
而且坐在車上,吳不凡還把車窗給搖了上去,甚至還在車窗上貼了一張a4紙。
防曬防到這個程度,估計也沒有誰了。
“不凡,現在車内就咱門哥倆,你扮酷也沒有人看到的。”一路上,陳天記念念叨叨,實在是他眼饞吳不凡的大墨鏡。
他都不知道吳不凡竟然藏了一雙限量版的大墨鏡,知道的話肯定被他給打劫了,隻是現在戴在吳不凡的臉上,他也不好搶啊。
他已經默默的下定決定,下一次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搞一雙,到時候羨慕嫉妒死許銘。
“你不懂。”吳不凡悠悠然的來了一句。
這事情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昨天晚上看似輕松,但實則卻很兇險,如果他不是有改良過的五雷掌,如果他不是有降靈瓶,如果他不是有窺破一切虛幻的天眼通,估計現在他還真的沒有什麽可能坐在這裏跟陳太那幾聊天打屁了。
換成其他人來,昨晚就真的嗝屁了。
事情是處理了,懸賞也拿到了,而且清風小鎮十姓祠堂确實會做人,把懸賞提高了三倍,整整六千萬,現在就在吳不凡的卡上面。
可這些讓吳不凡怎麽都開心不起來,因爲……天眼通的後遺症來了。
這一路下來,他基本上沒有怎麽休息,幾乎天天都需要開啓天眼通,而昨晚回酒店之後,視線已經開始呈現灰白。
那一瞬間,吳不凡差點把自己給吓死。
天眼通的後遺症說簡單也簡單,說嚴重,那确實很嚴重。
除了最嚴重的失明外,前期就是失去視覺效應,整個世界就隻剩下灰色跟白色兩種顔色,至于其他的……沒有其他的。
現在還好,不至于隻剩下灰色跟白色兩種顔色,但吳不凡也不敢大意,這也是他爲什麽會帶上大墨鏡的原因。
如果可以,他都想白天睡覺晚上再出來活動,就如同當初在中東戰場那邊一樣。
“不凡,按照這裏直接開下去……下一個城市是阿銘的老家啊,我們要不要跟阿銘打聲招呼?”陳天記突然間興緻沖沖問道。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作死了,隻是看到路線上的城市,突然間就興奮了起來。
許銘的家鄉就在這座城市,或者應該說,孤獨零一跟許銘兩人都在這座城市,所以陳天記才會這麽興奮。
“嗯?這樣啊,那跟零一還有許銘說一聲,到時候讓他們這兩個東道主做東,特麽的,我要休息兩天再上路。”吳不凡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直接開口說道。
現在他的眼睛浮現出些許後遺症,如果不休息的話,後果會很嚴重,他可不想如同當初在中東戰場那邊那般,連續三個月隻能在晚上行動,而且所看到的東西,非黑即白。
那種痛苦,沒有感受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如果說一出生就這般的話,那倒是沒有什麽所謂,畢竟會成爲一種習慣。
可是先看過這個世界的五彩缤紛之後再變成黑白配,那是真的會讓人發狂的。
“咳咳,不凡,你這話說的讓我有些難受啊,什麽叫做上路,太不吉利了。”陳天記最近也惡補了很多關于古圈子的知識,所以此時聽到吳不凡的話,本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去,你也知道不吉利?不吉利你還總是往那些莫名其妙的詭異地方鑽?”
“那啥,放手,趕緊放手,我在開車哇老大。”陳天記看到吳不凡要撲上來的樣子,都還沒等吳不凡動手,自己就已經在那邊瞎嚷嚷了。
放手?吳不凡呆了呆,你他瑪……我都沒動手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現在給阿銘他們打電話。”陳天記連忙找幾口轉移吳不凡的注意力。
這一路下來,确實都是陳天記在做妖,又不然的話,吳不凡還真的不用這麽辛苦。
關于這一點,陳天記也看得很清楚,所以這家夥才會心虛。
……
“老大老大,小雞說他晚上大概七點多跟不凡回到我們這邊,問我們有什麽安排。”
一個水果攤中,許銘突然間冒頭,朝着不遠處的魚檔喊道。
“嗯?你安排。”孤獨零一還在手起刀落的殺着魚,聽到許銘的話後,愣了一下,随後回應了一句,然後就把刀給扔到一邊去了,連魚都不殺了。
“呃……你去哪裏?”魚檔裏面一個中年人愣了一下,連忙拉住孤獨零一問道。
“我有朋友過來了,請假。”
“可是你家裏那邊……”
“我會去跟他說。”
另一邊許銘也是嚷嚷着從水果攤那邊跑了出來:“李老頭,我自己會去跟我家裏人說,你就放心吧。”
他們兩人回來的有些晚,于是乎,作爲懲罰,他們就得來菜市場這邊賣水果跟賣魚了。
如果讓東南大學的人知道最爲高冷的新生孤獨零一在菜市場裏面賣魚,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當然,許銘是例外,這家夥做什麽别人都會覺得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覺得這家夥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