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不管是吳不凡跟陳天記,還有小楊他們三個幸存下來的學長學姐都沒有開口說話。
而且氣氛十分詭異。
如果說進山的時候小楊他們五個人之間的氣氛詭異,那麽那時候至少還維持着表面上的和睦。
但這一次很明顯,完全隔離……小楊被隔離了。
小濤時不時望向小楊的目光之中,有怨恨同時也有貪婪。
至于另外一個女生,則隻是貪婪,知道現在,吳不凡都不知道這個女生到底叫什麽名字。
完整的寶圖……這可是他們五家人用了五代人犧牲了無數人所勾勒出來的共同财産。
可是現在,疑是就在小楊的身上,或者說小楊知道哪裏有。
在這種情況下,知情的人都不可能坐得住。
隻是對于這些事情,吳不凡根本就懶得去理會。
寶圖?
吳不凡是真的不需要。
每逢有墓,必定有靈。
而所謂的寶藏向來都是藏在無法見光的地方,爲此大多數都是修建墓地來做爲掩飾,這種情況下吳不凡不會去插手。
走到山底,确切來說是走到吳不凡他們停車野炊的地方,吳不凡突然将停住腳步,跟在他們身後的小楊等人均是愣了一下。
衆人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那就是……疑惑。
他們完全不清楚爲什麽都已經快要坐車離開了,吳不凡反而停下了腳步,看樣子似乎好像要做什麽事情一般。
一想到關于藏寶圖的消息被吳不凡知道了,再想起吳不凡這一路上的詭異手段,小楊幾個人陡然緊張了起來。
不怕狠人,不怕兇人,就怕吳不凡這種完全不用正常手段的人。
吳不凡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過身,望向他們的身後。
原本小楊三人就一直緊張的關注着吳不凡的一舉一動,此時看到吳不凡轉身,而且目光是朝着他們身後看過去,刹那間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也連忙轉身。
下一秒,小楊三人汗毛陡然乍開,距離他們不遠處,就在進山的那個入口,兩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邊看着他們。
那熟悉的身影,不是小瑾跟小雲還能是誰?
小雲挽着小瑾的胳膊,俏生生的望着吳不凡一行人。
在那一瞬間,小楊三人幾乎是跳着跑到吳不凡的身後。
這一次都不用争論什麽活人還是死人。
剛剛在山腰的山道上,那兩具屍體就倒在他們的眼前,而且還是他們合夥把那兩具屍體給掩埋起來的。
而且這一路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感覺有人跟着,而現在,兩女竟然就站在他們那邊,距離僅僅不夠十米。
“不……不凡學弟,這……這……”小楊戰戰兢兢的開口,但愣是能夠把一句話說完整。
“沒事。”吳不凡擺了擺手,朝着那兩個女的走了過去,同時開口笑道:“塵歸塵土歸土,你們既然已經做了選擇了,那麽就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了。”
兩女沒有退去消散,而是依然笑着望着吳不凡等人,确切來說是望着小楊等人。
“哎,這是你們的選擇,不過鬼有鬼道人有人間,既然你們已經逝去,那麽就不要再糾纏。”吳不凡輕輕歎息道:“散去吧,不然的話,我就不再心慈手軟了。”
兩女深深的看了吳不凡一眼,最後把目光停在吳不凡左手的降靈瓶上,随後兩女朝着吳不凡點了點頭,轉身,隻是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不凡松了一口氣,倒不是怕這兩女翻出什麽,如果兩女非要鬧的話,少不得要用一張驅魔符,這對于吳不凡來說就有點心疼了。
小楊等人呐呐的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從山腳到山洞再到山道,他們确認吳不凡的建議十分有效跟正确,但确實真的沒有看到過這麽詭異的一幕。
吳不凡也沒有過多解釋,走回來後隻是丢下一句:“好了,你們放心吧,這一次不會像你們的長輩那般離開大山後還莫名其妙的遇到禍事了。”
隻是一句話,立馬讓小楊三人冷汗流背。
他們終于明白,爲什麽當初他們的長輩進山後就算沒有出現意外,回家之後依然逃脫不了厄運了。
原來一切的緣由是出在這裏。
他們是夥伴,死後依然也是夥伴,畢竟他們并不是那種真心能夠替彼此着想的夥伴,帶着不甘被害死,有怨氣有執念,自然是回來找他們回去繼續作伴了。
引擎聲響起,三輛轎車急促離開,小楊等人比起吳不凡來說更加的急促,他們甚至都不敢回頭。
“不凡,事情就這麽解決了?”陳天記一邊開着車一邊有些疑惑道。
之前上車的時候小楊有邀請過他們兩人去做客,但卻被陳天記拒絕了。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陳天記再也不敢那麽大意的随随便便跟别人合作了,特别是關于這種詭異事件的事情。
稍微一個不小心,那可是會被害死的。
吳不凡聳了聳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着道:“你不是已經拍下來了嗎?這座大山的詭異,其實我們隻是看到冰山一角而已,我會上報給古靈協會那些老古董知道,至于他們會不會派人來處理,這就跟我沒有什麽關系了。”
解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大山裏面有藏寶圖,而且還是在五家人長輩的遺物裏面,那麽五家人的小輩就不可能放棄。
這裏面到底有多少冤魂有多少怨靈,吳不凡都不敢去想,想要解決這裏面的事情,不費一番手腳根本就做不到,至少憑吳不凡一個人是肯定做不到的。
這也是吳不凡沒有直接動粗的原因,一個搞不好,估計他都會被冤死在這裏,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現在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行爲已經算得上是最好的處理了。
當然了,如果那幾個學長學姐還不死心的話,估計會死更多人。
隻是,吳不凡卻不想去理會了。
财錦動人心,自古人心隔肚皮,關于這種事情,吳不凡這麽一個外人說話完全不管用,甚至會被人認爲别有用心,那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