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下來後,吳不凡才發現……似乎自己貌似又被坑了一次,而且坑的無比瓷實。
眼前這一對中年父子遇到了一件很棘手,而且這棘手兩字還是對于古圈子的人來說,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就是無解。
吳不凡之所以發現被坑,那是楊重山老爺子可以強調了,說你既然過來了,就已經确定可以解決跟幫這個忙,所以你不能推脫,因爲讓楊輕柔找你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無法解決,那麽就擇日再聚,現在既然你小子過來了,那我就放心了。
吳不凡整整愣了好幾秒鍾,特麽的……你是說過這話,可是我沒聽過啊。
那邊楊輕柔低着頭雙肩忍不住聳動着,這妞憋笑憋的很辛苦啊。
“吳……先生,我們家的事情麻煩您了。”中年熱把姿态放的很低很低,不說其他,隻聽楊重山老爺子說吳不凡能夠解決他們家的麻煩,那麽吳不凡就不能得罪。
“叫我不凡就好。”吳不凡苦笑的搖了搖頭:“能把你家裏的事情跟我說一下嗎?到現在我還是一頭霧水。”
“嗯?柔柔沒跟你說嗎?”楊重山皺了皺眉頭,有些狐疑的望向楊輕柔。
人老爲精,就吳不凡這樣的表現跟言語,楊重山基本就可以肯定吳不凡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事情。
“她隻是說讓我幫忙處理一些我原本就拿手的麻煩,但沒有說具體的麻煩。”吳不凡笑了笑不好意思道,那模樣活脫脫就好像在女孩子面前害羞不敢問,現在又被戳破的羞澀感。
這麽一說楊重山雖然還有些狐疑,但也不至于那麽懷疑了。
“是這樣的,我們家裏前不久翻新,剛開始時候沒有什麽異樣,隻是……隻是一個月前,發生了一件讓我們到現在都完全無法明白的事情,而且……已經發生了三次了。”中年人苦笑道:“不凡你或許會疑惑我們爲什麽會翻新屋子卻沒有重新購買或者重建吧?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改不得。”
中年人姓黎名士,是地地道道的g市人,青年則是黎士的獨子,黎傑明。
沒有推翻重建,因爲黎家的家規就擺在那裏,一代接一代,何曾想到,到了黎傑明這裏竟然就出現了意外。
“什麽意外?”吳不凡皺着眉頭問道,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誰知道?至于規矩不規矩的這些對于吳不凡來說全部都是廢話。
“你來說吧。”黎士苦笑的搖了搖頭望向黎傑明。
黎傑明臉色有些蒼白的望向吳不凡:“事情是這樣的,翻新完房子之後,我們一家人重新回去入住,事實上……我們一家人也就我們父子兩人還有兩個傭人,我是獨子,我媽因爲我難産……走了。”
頓了頓黎傑明才繼續道:“如同以往一般,我還是住我的房間,當時我隻是覺得我的房間似乎變的有些陰涼,那時候剛好是轉季節的時候,我也沒有太過注意,隻是……第三天的時候,我出事了。”
黎傑明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神色依舊有些恍惚。
“我那天晚上按照以往一般,十二點準時就關燈休息了,這是我們黎家的規矩,雷打不動。隻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竟然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而且……我感覺我身上沒有什麽不舒服,但……但我的臉頰很痛,非常痛。而且不止臉頰,我的左右也很痛。”
吳不凡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黎傑明的異樣了,整張臉倒是沒有什麽不一樣,很正常,但臉頰卻不一樣,被頭發遮住的一邊随着發梢飄動,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是一片黑色的皮膚。
至于左手,在左手的手背上,也有一大塊黑斑,看起來有些突兀。
可偏偏的,在這位黎傑明的身上,吳不凡愣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幹淨的氣息。
“我沒有任何問題,我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這一點我可以肯定。”黎傑明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當天我就出院了。”
“等下,你是怎麽進醫院的?”吳不凡連忙打斷道。
“我發現的。”黎士苦笑的搖頭:“那天晚上我起來原本就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又在熬夜玩遊戲,但卻意外的發現,他誰在沙發上……而且沙發上盡是血,那是血……從他的臉頰上留下來了,而且他怎麽叫都叫不醒,所以我才把他送到醫院。”
“你是在房間入睡的,可你爸卻是在沙發上發現你的?”
“嗯,這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隻是這一次的話,我還會以爲我是在夢遊。”黎傑明眼中的恐懼愈發的濃郁:“我出院後,依然是在我的房間裏面睡覺。隻是當天……我又被我爸送進醫院了,情況跟第一次一模一樣,而且這一次我竟然昏迷了兩天,整整兩天,我醒過來之後還以爲我隻是睡了一覺。”
牛逼人物。吳不凡都差點直接朝黎傑明豎起大拇指了,這尼瑪的,第一次莫名其妙的被搞到沙發上,左臉頰跟左手都染上了黑斑,你還不小心一些,還有膽子繼續回去睡覺,你這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哪一天醒來之後,我發現……我發現我的黑斑越來越大了。”黎傑明撩起頭發:“你看……我的臉,我整邊臉都已經變黑了,我不得不帶假發才能夠遮擋住。”
楊輕柔聽的入神,突兀的看到黎傑明的臉頰,吓的驚呼出聲,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黎傑明。
“還有我的手……我整隻手都已經變成黑色的了。”黎傑明哭喪着臉撩起袖子。
果然,整隻手臂到胳膊處,都是黑色的。
“還有呢?”吳不凡記得之前他們說過是三次之後才來找楊老求救的。
“還有……還有第二次之後,我不敢再進我的房間,甚至當天我們就上山求了平安符跟請了一個道長過來做法,當天晚上我也不敢在房間裏面睡,而是……而是在客房睡覺,可是……可是……”
“可是還是一模一樣的情況。”黎士接過話苦笑道:“我們已經整整有半個月不敢回家了,吃喝都是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