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才剛睡醒的吳不凡就聽到許銘跟陳天記兩個人在床下嘀咕着什麽,至于孤獨零一,這家夥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原本吳不凡一翻身準備繼續睡回籠覺,因爲今天周六,他們沒有課,可是越聽卻越不對勁,似乎……許銘跟陳天記兩個人在讨論的事情跟食堂有關系。
難道食堂真的出事情了?
“咳咳,你們兩個在聊啥?”吳不凡從上鋪探出頭,望向書桌那邊。
“咦,不凡,你醒了啊。”許銘雙眼一亮,連忙道“過來過來,有你專業的事情幫忙解釋解釋。”
“啥事情?”
“昨天晚上聽說食堂鬧鬼,警察今天早上就過來了,現在食堂那邊還處于戒嚴狀态,幸好今天是星期六,又不然的話事情就真的鬧大發了。”許銘侃侃而談。
“食堂?”吳不凡伸長了脖子,看到的電腦銀幕上的畫面,雖然眼睛猛然收縮了一下。
電腦上面那副帖子的名字被人故意用最大的字體标注深夜食堂有鬼出沒。
什麽鬼睡意瞬間都沒了,吳不凡整個人嘭的一下跳下床,然後……重新洗手間噼裏啪啦收拾了一下,毛巾都沒放好,直接放在脖子跑了出來。
出大事了,這一次真的是出大事了。
如果說吳不凡昨天沒有去食堂,沒有中鬼遮眼,那麽這件事情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但問題是……他昨天去過了,而且還不止他一個人去,這才是重點,如果僅僅隻是他一個人去,那根本沒有什麽所謂。
現在他們709寝室四個人加三個女的還要加上卓步兩個人,将近十個人,都可以作證,昨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食堂還開着,甚至他還點了四份鹵水飯。
大哥,這樣的事情說出去的話,學校還怎麽洗白?還有什麽人敢來東南大學就讀?這個鍋背不起啊。
“走開走開,我看看。”吳不凡擠進中間,目光盯着屏幕,一點兒都不敢馬虎,這比他接了懸賞還要來的認真。
“不凡這是做啥?”
“不知道,估計是被吓到了吧。”
“我也被吓到了好吧,呸呸呸,不說這些,小雞,你覺得這事情是真的嗎?昨天晚上我們可是……等一下……昨天晚上?卧槽!”許銘說着說着立馬怪叫了起來,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旁邊的陳天記也沒有好上多少,因爲他也突然間轉過彎來了,他們終于明白爲什麽一大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孤獨零一會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現在他們都想跑了。
這篇帖子的内容很簡單,全篇就是叙述學校餐廳不同尋常的地方,還有那個五個現在已經躺進醫院的學校。
五個學生,都是體育系的人,平日裏在學生人群裏面的名聲不是很好,這一次出事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在下面留言說是不是太過恐怖了。
五個學生并沒有死,隻不過……瘋了,最爲重要的一點,五個人全部少了一個腎。
被發現的時候,五個人就在血泊中,被救醒之後,一直嚷嚷着有鬼,但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警方猜測是器官販子深夜進入校園作案,但學生又不是傻子,不可能那麽容易忽悠。
開學之前校門口的詭異命案,還有後山兩個已經恢複正常的學生說過的後山詭異的歌聲跟人影,現在又加上五個被挖了腎的體育系同學,這三件事情怎麽看都不是什麽正常的事情。
所以帖子下面出現了一大堆的福爾摩斯,一個個都好像是大偵探一般在說着某種某種可能。
而說的最多的一種就是……鬧鬼。
最後連食堂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都被挖了出來。
據說食堂以前基本上都是早上五點半就開門,直到深夜十一點寝室樓關燈了他們才收拾關門,其中有一個廚師連續加班了一個月,在那個月的最後一天,那個廚師終于在昨晚最後一道菜的時候……猝死。
而從那之後,食堂經常性會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聞,例如後廚常常會少一些什麽東西,都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例如一條福壽魚,或者是幾顆青菜,亦或者是幾塊豆幹。
雖然說損失不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但積少成多,學校方便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有一天經常挨訓,傳聞有一天,那個校工專門待在後廚守株待兔。
于是乎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事情,那個已經猝死一個月之久的廚師,出現了!
根據那個校工的口供,那個猝死的廚師看到了他,而且還朝他笑了起來,至于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從那時候開始,學校就把食堂外包出去了,而且規定最晚隻能十點鍾,過了這個時間,學校方面會強硬熄燈。
如果故事僅僅隻是這樣的話,估計還不會引起那麽多學生的好奇。
故事的結尾,那個校工……被人切走了一個腎,學校因此還賠償了一大筆錢。
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學校食堂的後廚在九點過後就沒有人原因進去了,這也是爲什麽在八點之後食堂裏面有現炒現賣的服務。
吳不凡從上看到下,最後狠狠的吐了口濁氣。
這尼瑪的是g市最好的大學?是南方最好的一座學校?你他瑪的是一座鬼校園嗎?
剛入學,校門口就發生命案,然後……寝室又來了一具屍體,看個迎新晚會,硬生生的碰到了一個冤死鬼,再到現在,食堂竟然還出過這種事情?而且……他們自己住的學生别墅寝室樓b棟這裏也有鬧鬼的傳聞。
千年校園?千年鬼校才正确吧,我怎麽就選擇了這麽一所學校?能退學不?
吳不凡歎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桌子上,一動都不想動那種。
“不……不凡,昨天晚上,我們在食堂那邊遇到學姐他們的時候,是幾點?”身後,許銘看吳不凡已經看完帖子了,忙不疊失的問道。
“八點。”
這個不是吳不凡回答的,而是門口處,已經回來的孤獨零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