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時,吳不凡皺着眉頭站在窗外。
林淩已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此時吳不凡已經可以肯定,他被人盯上了,或許不能稱之爲人,應該稱之爲靈。
吳不凡沒有一點睡意,出門,下樓,走出酒店。
g市的夜生活十分豐富,晚上十點多路上的車輛依然絡繹不絕,霓虹燈如同白天的陽光一樣照耀整個城市,七彩光芒更是爲這座城市增加了一種朦胧的魅力。
吳不凡走在街道上,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絲好看的弧度,如果摘掉眼鏡,那麽此時的他注意稱作邪魅。
街道上雖然沒有白天那麽多步履匆匆的行人,可卻多了好多醉漢,而且行人也不少,大多數都是夜貓子。
……
陳慧兒跟李曉敏兩個人滿臉悲傷的坐在一間酒吧内,這是一處不算很出名,但環境還算不錯的酒吧。
清水居别墅區的命案在今天已經傳開了,她們兩人在今天中午已經被警察傳訊了一次,但根本就沒有什麽幫助。
三個男生,死了兩個,瘋了一個。
“怎麽會這樣?”李曉敏悲傷的眼眸下有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恐“那天的事情雖然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可是建哥他們……他們……慧兒,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那個朋友不是說我們那天看到的都是我們自己幻想出來的嗎?可是建哥他們怎麽……”
後面的話李曉敏不敢說,一想起那天在清水居别墅區所發生的事情,恐懼的情緒就會不由自主的爬上心頭。
“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陳慧兒玉齒輕咬紅唇,神色哀傷“那天在清水居别墅區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醒來之後根本就記不清楚。”
“慧兒,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鬼?”李曉敏臉色已經存留着一絲後怕,那天清水居别墅區的事情他們兩個人不敢跟任何人說起,因爲說出來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因爲他們回去之後才發現,清水居别墅區早就已經沒有保安了,那那天晚上爲他們帶路的保安到底是誰?真有其人嗎?
“我不知道,我以前一直覺得這些都是騙小孩子的,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敢肯定了。”陳慧兒輕聲歎息“曉敏,接下來開學了,我們還是好好上學吧。”
“高鐵上的工作呢?”
“你忘記了?我除了陳慧兒這個名字之外,還叫做紫慧兒啊。”陳慧兒,确切來說是紫慧兒此時試圖轉移話題,将李曉敏從那種悲傷的氣氛帶出來,但偏偏的,有人就是不像讓他們稱心如意。
“嗨,兩位,我剛剛聽到你們在聊清水居别墅區的事情對吧?”一個長相妖異的青年端着一杯威士忌走了過來,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朝着紫慧兒揚了揚手。
“沒……”
李曉敏第一個念頭就是矢口否認,但青年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
“這跟你沒有什麽關系吧?”紫慧兒畢竟是已經出來社會的女生,邏輯跟自制力比起李曉敏要來的強的多。
“其實我家的别墅也在清水居别墅區那邊。”英俊青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隻不過最近一年那邊鬧的沸沸揚揚,家裏人下了死命令不準我過去那邊。我剛剛從外地回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聽你們在這裏說,所以就上來打聽一下。”
“你這一年都沒有回來?”紫慧兒明顯心存懷疑。
她跟母姓的時候是陳慧兒,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女孩,在高鐵上上班,她跟随父姓的時候是紫慧兒,一個大三的學生。
這就是她爲什麽會有兩個姓的原因所在,一般來說,從小玩到大初衷以前的同學都叫她陳慧兒,而初中之後,她被那個富商父親接回本家之後,就叫做紫慧兒。
父親跟母親之間的事情,并沒有誰對誰錯,所以紫慧兒對姓并不介意,也沒有怪自己的父親。
但在這種環境之下長大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是李曉敏這種在溫室之中長大的女孩能夠比拟呢?
“我在加拿大留學兩年,确切來說,我已經兩年沒有回g市了。”英俊男子笑着舉了舉就被,一飲而盡。
“清水居别墅區現在鬧的很兇,你最好還是不要去了。”想起那天的事情,李曉敏就忍不住渾身顫抖,特别是今天收到建哥跟自己的同班同學死亡的消息,更加是把她吓的差點神經失常。
“怎麽說呢?能麻煩你們告訴我一下嗎?我經常性在國外,對國内的事情确實沒有什麽了解,據說是鬧鬼?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很快的,一男兩女就這麽漸漸的聊開,海歸派的談笑風生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說起來,很多人都覺得海歸派驕傲之類的,但卻隻是一部分而已,事實上卻并不是如此,絕大多數的海歸派之所以能夠在交談之中獲取别人的好感,是因爲他們身體本能的那種自信感,而不是優越感。
這一場交流到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才結束,随後英俊的青年很有禮貌的幫紫慧兒一左一右扶着已經醉過去的李曉敏走出酒吧。
吧台那邊,酒保跟調酒師有些奇怪的望着兩女的背景。
“那兩個女的好反常的,總是自顧自的說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
“是啊,那個矮一點的女的喝酒真兇,竟然喝威士忌。”
“幸好有朋友在,不然今天可能就要被人……”酒保嘴角露出一絲男人都懂的笑意。
兩女?他們沒有看到那個英俊青年!
酒吧門口外,吳不凡歪了歪頭,唉聲歎氣的拍了拍額頭。
“我怎麽就心血來潮出來了呢?真是麻煩啊,救還是不救?”
那邊,紫慧兒正搖搖晃晃的扶着李曉敏走在人行道上,時不時的李曉敏就會嘔一下,而紫慧兒則是拿着礦泉水蹲下去拍後背。
路上行人看到這兩個年輕活力十足的女孩子時,眼中都會冒出一絲異樣的光芒,有一個男子想要上去搭讪,但不知道爲什麽卻是被罵走了,邊走還邊咒罵着“真是神經病,兩個女孩子說什麽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