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内門各家各戶震動,緊張非常的商議對策的時候。
内門楊文槿暫住的地方,行瑤被安排在小院外門守着,而在小院大廳裏。
楊文槿安靜的坐在邊上端着一杯熱茶惬意的品。
而坐在另外一邊的護道宗主,此時真面色鐵青的翻看着一本寸許厚的花名冊。
這就是剛才楊文槿在玉長老儲物戒指中發現的東西。
這其中記載着玉長老這位護法在護道天宗内暗中拉攏,威逼利誘加入邪龍教的弟子和管事,以及一部分長老。
玉長老的記錄非常詳細,不光有名字,還有加入的時間,以及這些人因爲什麽加入。
絕大多數都是利誘,隻有一小部分人是因爲他的設計,不得不登上賊船。
而玉長老之所以記錄得如此詳細,目的就是搞清楚那些人能長久培養,那些人可以用來當做炮灰犧牲掉。
不得不說,他這樣的算計真是非常聰明。
也非常的謹慎,還做好了一切出現風險之後的應對方法,隻不過他還是太高估自己。
亦或者是,他完全就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想想他在護道天宗内的身份,他的儲物戒指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查的。
所以他才會毫無防備的将這些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儲物戒指中。
楊文槿的出現是一個意外,她的風雲台挑戰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百裏堂被牽扯進來更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沒想到邪龍教居然在數百年前就已經開始布置。”
護道宗主将看完内容的花名冊合上,擡起頭來,目光森然冰冷,眉宇間盡是怒火。
按照玉長老的記載,最開始加入的人是三百多年前。
那麽他本人呢?又是什麽時候加入邪龍教,或者說他壓根就是邪龍教的一員,加入護道天宗就是爲了布置一切。
而且,他在這名冊中,并沒有發現他早前調查的那些人。
那麽也就是說,在護道天宗内不光隻有玉長老這樣一位護法,或者還有一位,甚至說好幾位。
畢竟,以前行老的調查中,有一位太上老祖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行老請我幫忙的事,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宗主你了。”
當初行老讓她在風雲台挑戰的時候,找出邪龍令,好給他們接下來的操作找一個理由。
現在這個效果可比最開始他們的打算要好得多。
相信有了這個由頭,護道宗主應該能以雷霆手段,将整個内門都整頓明白。
當然,她并不知道在護道宗主的調查中,還有一位太上老祖涉及。
她隻是想着有了這麽花名冊,應該就能将護道天宗内部的邪龍教徒連根拔起。
“這次多謝楊姑娘了,這份人情我護道天宗記下了。”
“宗主客氣了。”
護道宗主收起花名冊起身告辭。
不多一會,行瑤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倒是一個聰明人,并沒有詢問什麽,隻是一個勁的說表示今天楊文槿在風雲台上的熱血霸道。
俨然就将楊文槿當成了她的畢生偶像。
“行瑤師妹,你今天沒事要做吧?”
“沒事,楊師姐有什麽事嗎?”
傅瑤的仇報了,她打算去一趟白雲山外圍,當初傅瑤身隕的地方祭拜一下。
“去白雲山?現在已經中午了,咱們過去方便嗎?”
“沒事,我帶着你過去,天黑之前就能回來。”
兩人說走就走,隻不過在離開之前,她們還得去弄一些祭拜所用的東西。
這個倒是不算麻煩,護道天宗内部就有地方專門賣這些東西。
......
“老祖,你一定要救救我,那個楊文槿肯定不會放過我。”
一直惶恐離開風雲台的吉峰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家老祖宗。
内門的一位老牌長老,實力相對來說比玉長老還要高上一丢丢。
而且他可不是散仙,而是實打實的仙人後期修爲的高手。
聽完後輩子孫的講述,吉家老祖的面色也是充滿詫異和凝重。
玉長老是内門老人,吉家老祖自然認識,雖說交集不多,但是對他的實力還是有一個很深的認識。
八劫散仙那可不是紙老虎,居然被一個新晉的内門弟子,在風雲台上斬殺。
聽着這斬殺的過程,玉長老居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純粹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腰間的傳信靈石就亮起。
在接收到内容的一瞬間,他立馬淡定不住了,蹭一下站起來,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老祖宗...”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
吉家老祖沒有心思再管這位後輩子孫的事,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當他回到吉家的時候,家族的那些重要後輩全都齊聚一堂。
“老祖宗,您可算是來了,這次的事...”
吉家老祖擺了擺手,徑直邁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在示意所有人落座。
“吉奉行,你詳細的将今天風雲台發生的事跟本座說一遍。”
雖讓剛才吉峰已經跟他說過了。
但是卻沒有說關于玉長老後續的事,邪龍令的事,吉峰壓根就沒有關心,當時的他可是一門心思的想着如何保證自己的性命。
吉奉行雖然也沒有在場,但是對于風雲台發生的一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随着他的聲音落下,吉家老祖的面色變得異常凝重。
嚴厲的目光掠過大廳中所有後輩子弟。
“我隻問一遍,你們這些人中,誰同玉長老有密切聯系?”
“現在立刻站出來。”
弄明白一切的他,心裏已經隐約有了一些猜測。
楊文槿的出現太過不正常,這麽強大的實力,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内門弟子?
而且當時風雲台前,宗主都親自出現了,楊文槿卻沒有一丁點要給面子的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這件事恐怕是有人安排。
或者說是宗主的安排,或許他已經找到一些線索,所以才安排了楊文槿上演了這樣一幕。
打掉玉長老的同時,也給了他一個整頓内門,肅清一些出頭鳥的機會。
作爲内門老牌長老,他的腦子絕對夠用,隻是從表面的一些情況,就推斷出了不少東西。
當然,他也知道内門的情況,已經有些開始脫離宗門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