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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過去,楊文槿搖頭失笑。
轉身看向頤妃。
“母親,我們走吧。”
她并沒有接受赤虎的挑戰。
其實她不接受也是正常的,想想她是什麽身份?
太玄門的太上長老之一,輩分比這個赤虎高了太多。
抛開身份不說,她是什麽修爲,真要是出手,那也就有些欺負人了。
見她沒有理會,反倒要走。
赤虎立馬就不樂意了。
“難道你們太玄門都是軟蛋?”
“弟子每一個夠看的,連長老都這麽慫?”
楊文槿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也沒有過多的理會,繼續帶着頤妃朝高台下走。
而頤妃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
自家兒媳被人如此挑釁,她這做婆婆的心裏自然不舒服。
“小槿...”
“母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輩分不一樣,愛蹦跶就讓他蹦跶吧。”
聞言,頤妃這才反應過來,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她兒媳是什麽人?
太玄門的太上長老。
再看這個赤虎呢?不管是内門或者是真傳,始終都還隻是一個弟子。
兩人之間的輩分差距确實有些大。
這個什麽挑戰,完全就是扯淡。
楊文槿真要是接下來了,不管輸赢對方都有話說。
輸肯定不會輸,但是赢了呢?肯定會少不了被扣上以大欺小的帽子。
“什麽狗屁輩分,你真以爲你挂着個什麽長老職務,就高我一等了?”
“你一個太玄門的長老,跟我真陽門有什麽關系?”
“垃圾就是垃圾,不敢接受,就跪下認輸,否則...”
他聲音剛落下,所有太玄門的弟子都不樂意了。
“否則你想怎麽樣?”
大長老冷言道。
同一時間,楊文槿也停下了腳步。
“不敢接受?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我隻是單純的看不起你們這樣的跳梁小醜而已。”
“想跟我動手?”
楊文槿嘴角一勾,平淡的目光變得霸道淩厲起來。
“你也配?”
她這一聲輕喝,如同九天驚雷在赤虎耳邊響起。
“管好你的人,再敢挑釁我,你們這一輩子休想再回真陽門。”
這句話她是對張長老說的。
盡管聲音很輕,但是内中蘊含的殺意,那可是絲毫不假掩飾。
張長老剛想說什麽,耳邊再次傳來一道傳音。
“蠢貨,跟你說了别招惹她。”
聽出了這聲音中的憤怒和急切,張長老心裏咯噔一下。
想要開口,卻已經晚了。
就見他身邊的那些真陽門弟子紛紛上前一步。
“挑釁你又如何?有能耐下來比劃比劃,放狠話算什麽?還是說你太玄門的人輸不起?”
“想要傾全宗之力留下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我看你們太玄門将來有什麽臉面在玄域立足。”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句句挑釁。
邊上的張長老心髒突突狂跳。
“放肆,你們在做什麽?還懂不懂規矩?”
張長老快步上前,指着幾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怒罵。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挑釁太玄門長老?”
“真以爲自己有點實力,就天下無敵了?”
“井底之蛙,你們這些井底之蛙,真陽門的臉都給你們丢盡了。”
他這一聲聲的怒火,讓站在他對面的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道歉。”
“還不快點給楊長老道歉?”
“道歉?”
幾人齊齊冷哼一聲。
“一個連挑戰都不敢接的人,不配接受我的道歉。”
一直沒有開口的黑色勁裝少年沉悶的聲音響起。
他這一開口,張長老的臉色就别提多難看了。
“就是,真要是有實力,那就下來接受我的挑戰,别站在那裏,拿身份壓人。”
“别人把你太玄門的長老,當一回事,我赤虎可從來就沒覺得你們算什麽。”
見到同門師兄弟如此力挺自己,赤虎立馬又嚣張了起來。
看着他們那一副自己不接受挑戰,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楊文槿輕輕的發出一聲歎息。
目光一一掃過真陽門所有人的臉。
“活着不好嗎?爲什麽非要找死呢?”
輕柔的聲音,讓在場許多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楊長老...”
大長老剛要開口,就被楊文槿的目光給掃了回去。
他對楊文槿有一些了解,正如這段時間,門中那些弟子私底下對她的稱呼那樣。
瘋女人。
沒錯,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女人。
平常沒啥,一旦被激怒,趕出來的事,都很瘋狂。
她剛才那句話,傳遞出來的訊息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這是真的打算将真陽門這些全都留下,讓他們永遠都回不去真陽門。
“别就隻會放狠話,有能耐下來,看我手上的虎頭戰刀能不能把你...”
赤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
緊接着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你是第一個。”
砰!
赤虎都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擂台上。
沒有再動一下。
是的,就連一根手指頭都沒能再動一下。
剛才那一擊,楊文槿下手極狠,直接就将他的心髒還有元嬰都直接轟碎在了體内。
什麽叫元嬰都來不及逃出?
這就是。
“赤虎。”
反應過來的真陽門弟子,紛紛縱身跳上擂台,當看到赤虎瞪大雙眼,躺在那裏,身上沒有一絲生機的時候。
他們的心髒都微微停頓了一拍,一股涼意直沖腦門。
一擊,僅僅一擊,赤虎連一點反應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甚至說一絲聲音都沒有能夠發出。
就被轟殺了?
連元嬰都沒有逃出來?
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
剛才他們都幹了什麽?
居然挑釁這樣一位強大到可以讓他們窒息的人物。
這裏的窒息可不是比喻,而是真正的窒息。
人死了不就沒有呼吸了嗎?
幾人的腦子一片空白,一個個此時也再沒有了剛才的嚣張。
随後上台的張長老在看到赤虎屍體的時候,心頭也是一涼,不過下一刻,他就憤怒的轉頭。
“你好狠,身爲前輩居然如此對待一個小輩,不覺得太過了嗎?”
聞言,楊文槿淡淡一笑。
“現在知道我是前輩了?”
“剛才挑釁叫嚣的時候,怎麽就沒想想我是前輩?”
她覺得這些家夥的腦子是真的有問題。
剛才一個個恨不得自己下場,現在自己下場了,又一個個恨自己爲什麽要下場。
“你...”
“這件事我們不會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