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登上擂台的季川,高傲的瞥了一眼對手。
“我從不欺負弱者,你自己認輸吧。”
他如此态度,配合上這裝出天際的語言,一瞬間就引來了無數太玄門弟子的叫好。
剛才一直都是真陽門的人在各種裝,他們早就看不慣了。
奈何實力不夠硬,就算看不慣又能怎麽樣?
他們正需要季川這樣的人出現,好讓自己内心的不忿能夠得到一些發洩。
“誰是弱者,比過才知道。”
聞言,季川嘴角微微一勾。
“總有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賜你一敗。”
人之劍被他信手拈來,浩蕩劍氣直接就将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對手掀飛了出去。
台下立馬響起一片叫好聲。
而坐在那裏的海天雄在看到他這一手後,臉色變得凝重了許多。
剛才季川那一招施展得太過于輕松,而且這爆發出來的威力,一點也沒有因爲他的輕描淡寫而變得大打折扣。
他自認自己完全就做不到這一點。
同樣也說明了季川的實力,比較上次真傳大比,又增進了不少,已經有遠遠甩開他的迹象。
對手變強,他自然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個季川不錯啊,真不愧是掌門的嫡傳弟子。”
“就是,看他剛才那一招人之劍,施展得如此輕松,想必他對這一招的領悟已經遠超大成,已經快要接近圓滿層次了吧?”
“還不光是這些,你們難道就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真元波動?”
高台上有身份的内門長老,此時臉上也都露出了輕松之色。
剛才太玄門連連失利,讓他們心裏非常擔心。
害怕這一次會丢臉,但是現在季川一出場,隻是出了一招,他們就看到了希望。
一個個絲毫不吝啬誇獎之言。
就連大長老也都連連點頭。
他作爲這群内門長老中身份最高的,而且還親自主持了上一次的真傳大比,他自然清楚季川在這段時間有多大的提升。
聽着周遭長老的誇張,還有下方弟子激動的嘶吼。
楊文槿隻是淡淡一笑,目光瞥了一眼真陽門弟子所在的地方。
在那裏有一名穿着黑色勁裝的少年人。
雖然表面上看着也就元嬰中期修爲,但是她卻能感覺到這人身上籠罩着一層薄霧。
饒是她也不能完全看穿。
這種感覺她以前從來沒有過,不過卻聽夏臨淵以前說起過,在修仙者之中流傳着一種掩飾你氣息的秘術。
這種秘術能掩蓋住自己真是的修爲,讓人無法看透。
适才的機場戰鬥,她都看在眼裏,真陽門這些弟子一個二個都不算弱。
尤其是他們那遠超修爲的戰鬥力。
元嬰初期巅峰就能發揮出不遜色于元嬰中期的戰鬥力。
那麽眼前這位一直沒有上場,也一直沒有開口言語的黑衣年輕人的戰鬥力又是如何?
她很清楚,季川想要更這樣的人打,勝利面很低。
尤其是對方現在除開這位黑衣少年,還有一位元嬰中期的弟子存在。
“不過就才勝利異常,瞧給你嘚瑟的,真是井底之蛙。”
就在季川享受着全場贊美歡呼的時候,一道不屑的聲音響起。
“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麽實力。”
一道人影跳上擂台。
“元嬰中期?不錯不錯,不過也餓就還不錯而已。”
季川一如既往的高傲。
“那就看看你能在我收下撐幾招吧。”
真陽門的那名弟子,喚出一柄虎頭戰刀,沒有一句廢話,朝着季川就劈了過去。
刀氣縱橫,擂台上下狂風呼嘯。
再看季川,也不敢再托大,連忙喚出自己的飛劍,又是一招人之劍施展出來。
刀劍撞擊到一起,發出震耳的撞擊聲,狂風變得越發迅猛起來。
吹起的塵土讓那些靠得比較近的觀戰弟子都眯起了雙眼。
完全就看不清楚擂台上兩人的動作,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兩條黑影飛快移動,一刀一劍不斷撞擊。
發出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
而在高台之上,大長老等人也都是瞪大雙眼,死死盯着擂台上的戰鬥。
“可惜了。”
就在這時候,楊文槿平淡輕柔的聲音響起。
立馬就吸引了大長老等人的目光。
“什麽可惜了?小槿你在說什麽呢?”
頤妃也有些疑惑。
她的修爲很低,擂台上的戰鬥,她很多都看不明白,尤其是現在,兩人打得塵土漫天,她更是搞不清楚内中的情況。
“母親,我們走吧,這個季川要輸了。”
她緩緩站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擂台上再次傳來一道十分猛烈的撞擊聲。
緊接着就見一柄飛劍從塵土中飛了出來,斜斜的插入了擂台下方的青石地闆中。
在看到這飛劍的時候,整個會場都沉默了。
飛劍的主人是誰,他們都知道。
現在飛劍被擊飛,主人的情況,隻怕...
許多人都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強大的季川居然會敗。
尤其是想到,季川落敗後,自己太玄門那裏還有弟子能自裁這些嚣張的真陽門弟子?
待到塵土散去,所有太玄門的人在看到擂台上的情形時,心裏無不都是一歎。
季川敗了,此時一把虎頭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就這點實力,也敢叫嚣,太玄門真傳也不過如此。”
虎頭戰刀的主人,此刻眉頭一條,不屑的瞥了瞥神情落寞的季川,目光一掃看向高台。
正巧就看到站起來的楊文槿,他的雙眼立馬眯縫起來。
随即,他做出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舉動。
隻見他将虎頭戰刀的尖端一轉,直直的指着楊文槿。
“你,我要挑戰你。”
他這話一出,内門大長老的面色一沉。
同樣真陽門的張長老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赤虎不可胡鬧。”
然而這名名叫赤虎的年輕人,卻沒有理會張長老,雙眼帶着戰意的盯着楊文槿。
“從剛才開始我就好奇,你到底是有什麽能力,居然能混上這個太玄門長老的位子。”
楊文槿平淡的看着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底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神色。
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無數雙眼睛都鎖定在楊文槿身上。
大長老也沒有開口。
說實話,他心裏還是挺想楊文槿能出手,這樣就能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狂妄的真陽門弟子。
但是想到楊文槿的身份,這真要是出手了,又難保事後,這些家夥不會說什麽以大欺小的難聽話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壓根就不敢做楊文槿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