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又有人在阻止,楊文槿眉頭一皺。
循聲望去,隻見沈老從遠處飛來。
她閃動着的身形突然一頓,懸停在半空中,同樣停下的還有已經昏迷的林天都以及半昏迷狀态的外門執事。
下方外門大長老一見沈老,先是一愣,随即猛的跪下高呼。
“拜見太上長老。”
他的聲音很大,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怔。
不過執事眨眼時間,會場上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太上長老,那可是太玄門核心大人物,他們這些在外門生活的人,平常就連内門長老都甚少見到,更别說太上長老了。
“晚輩拜見沈老前輩。”
楊文槿也是深施一禮。
“不必多禮。”
沈老臉上挂着随和的笑,眼底深處則隐藏着一抹深深的震撼。
“爺爺,你還來得挺快啊。”
人群中沈白羽笑眯眯的開口。
“聽說出了事,爺爺自然要快點過來,省得咱自家人挨欺負。”
他這一聲自家人說得倒是真切。
也做得真切,他剛才在宗門深處進行日常修煉,接到沈白羽的傳信,都沒多想直接動身趕往外門。
其目的就是想要趕在别的人到之前,去給楊文槿撐腰。
畢竟楊文槿隻屬于外編人員,破壞大比,還當衆打外門弟子和執事。
真要是被人揪住不放,會有不少麻煩。
尤其是這段時間,因爲夏臨淵的崛起,門中可有不少人都虎視眈眈,想要打壓打壓他的風頭。
“麻煩沈老跑一趟,晚輩實在是...”
“丫頭别說這些,你是臨淵小子的妻子,就是咱自家人,一家人不需要客氣。”
楊文槿笑笑。
“對了,剛才白羽丫頭沒跟我說清楚,這兩家夥到底那裏惹到你了?”
“讓你如此動怒,來你跟老夫說說,老夫幫你出氣。”
她還沒有開口,人群中的沈白羽卻搶先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沈老眉頭一皺,虎目往下面一掃,直直的落在外門大長老身上。
這外門大長老渾身就是一顫。
“在外門大比上,公然對同門下殺手,什麽時候外門變成這樣了?”
就在這時,遠處又來了一道身影。
“爺爺,你可算是來了。”
史東西也開口了。
“老沈你也在?”
沈老眉頭一挑。
“臨淵小子的妻子挨欺負,我當然要過來,史老頭你怎麽也跑過來了?”
“這不,我孫兒說他有一位嫂子挨欺負了,讓我說來撐場面,我就過來了。”
“我剛才還在想這小子怎麽突然就多了個嫂子,原來是臨淵小子的妻子。”
說罷,他的目光掃想懸停在半空中的楊文槿身上。
“見過史老前輩。”
楊文槿忙得行禮。
“不必多禮。”
此時在下方的外門大長老渾身是冷汗淋漓,又一位太上長老,今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平常難得一見的太上長老居然一下子來了兩位。
“寇三,你現在能耐了啊,欺負人既然欺負到我老頭子頭上來了。”
“來你說說,你意欲何爲?”
史老轉頭盯着下方的外門大長老冷冷的說道。
“師叔祖,我我我,沒有,我...”
寇三撲通跪下,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他欺負誰啊?
剛出場就被人家一個字就喝退了,他倒是想要欺負,奈何實力不允許。
“沒有?你作爲這次大比的總管理者,出先公然殺人的舉動,難道跟你沒關系?”
“師叔祖說得對,這件事是我沒有監察到位。”
這絕對是事實,他也不否認,直接點頭認了下來。
“那你說說這件事應當如何處理?”
沈老問道。
“意欲殺人者,按照宗門規矩,廢除修爲,驅逐出山門。”
而此時在半空中,林天都剛幽幽轉醒,都還顧不上渾身的疼痛,就聽到他這話,再次昏了過去。
“還有點規矩,這事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太玄門,不需要對同門下殺手的弟子。”
“同門弟子應當相親相愛,守望相助,殘殺同門萬萬不行,一經發現,絕不姑息。”
兩位太上長老先後開口。
下方衆人都是拱手稱是。
“丫頭,将他們兩人放了吧。”
沈老一開口,楊文槿自然不會拒絕,反正她要出的氣已經出了,林天都又得到了應得的懲罰,倒是沒必要繼續鬧下去。
她一揮手,就見兩人輕飄飄的降落下去,穩穩當當的躺在十八組擂台邊上的空地上。
“行了,大比繼續吧。”
沈老再次開口,寇三剛準備應下來,就聽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且慢,兩位太上長老如此處理怕是有失公允吧?”
“哦?”
正準備跟楊文槿打招呼,然後離開的兩位太上長老齊齊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楊文槿也同樣轉頭望去。
這人她并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你是誰?”
沈老問道。
“晚輩外門執事任聰。”
聞言,兩位的眉頭都是一皺,一位執事竟然敢在如此場合公然指責他們,看來這事并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兩人都是人精,有些事微微一動腦子就能猜出和七七八八。
“你說說看,我們那裏有失公允了?”
面對兩名太上長老,任聰一點不慫,邁步走上前來。
擡手指着楊文槿。
“不知姑娘是否是我太玄門弟子?”
“不是。”
任聰點頭,繼續問道;“那姑娘爲何在此?”
楊文槿心知這家夥是想要找事,不過她既然敢動手,那就沒害怕會被人抓住小辮子。
直接将自己目前在太玄門的身份說了個清清楚楚。
“你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名外編成員,公然破壞大比,還當衆毆打太玄門弟子和執事,你是覺得我太玄門好欺負?”
任聰突然厲聲喝問。
那模樣真叫一個大義凜然。
沈老面色一沉,剛想開口,楊文槿卻先開口了。
“沈老,史老,您二位今日能來,晚輩心裏很感激。”
“事情是我搞出來的,就讓我自己處理吧。”
“丫頭...”
沈老詫異的轉頭。
楊文槿隻是笑笑,目光一轉落在任聰身上。
“任聰執事,這欺負二字用得嚴重了。”
“我雖然是外編成員,但是夫君是太玄門弟子,我現在也住在太玄門,這算是我半個家。”
“你會欺負自己家嗎?”
“再說,太玄門作爲玄域第一大宗門,傳承千年,豈是我能欺負的?”
“我隻不過單純的看不上這兩個家夥,一個殘殺同門,一個罔顧門下弟子生死不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