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丐前輩,您是高人,沒必要吓唬一個小輩吧?”
見到自己徒弟受委屈。
加上剛才蔺青雲的臉色,隻怕晚點還要被責備,西風長老立馬就不樂意了。
“吓唬他?你是他什麽人?”
“這是你打算爲他出頭?”
老酒丐突然坐直身子,臉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徒弟口無遮攔,我自然會教育,沒有什麽出不出頭的說法。”
見他這樣,西風長老也沒有慫。
畢竟這麽多門下弟子看着,加上這裏又是太玄門,他作爲太上長老自然不能慫。
“也對,不光他是小輩,你在老頭子面前也是小輩,欺負你們實在沒意思。”
“不過呢,還是提醒你一下,好好管教你徒弟,不然這麽死的都不知道。”
老酒丐這話絕對是提醒,并不是恐吓,畢竟當初他可是有見識過楊文槿出手的。
那神出鬼沒的身法,還有莫名其妙的靈魂攻擊,真要是她發起火來,别說是常坤,就算是這個西風長老。
恐怕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然而,他的好心卻沒有得到西風長老的感謝。
“前輩這是什麽意思?這裏是太玄門,您這樣威脅我門下的真傳弟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還是說您是要仗着修爲欺壓我們?”
他如此生硬的言語,讓老酒丐心中不悅,蹭一下站起來。
“不是壓你們,而是壓你,你能如何?”
聲音落下,一股分神境界的氣勢直接就朝西風長老壓去。
咔嚓!
隻聽椅子傳來清脆的斷裂聲,西風長老有心想要抵抗,但是差距實在太大。
老酒丐的其實,哪裏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直接被就壓得跌坐在地上。
“剛才不是還很硬氣嗎?來,有能耐你站起來說話。”
突然之間就劍拔弩張起來,高台之上的氣氛非常緊張。
“前輩,您...”
蔺青雲也站了起來。
“你可老不休,還說是來跟我叙舊,我看你就是跑來我這裏耀武揚威的。”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又一股氣勢憑空出現,直接跟老酒丐的氣勢分庭對抗起來。
有了這股氣勢的加持,西風長老也緩過勁來。
剛翻身爬起來,就祭出飛劍,毫不保留的就沖着老酒丐刺去。
“放肆!”
又是一聲怒吼,西方長老的身軀立馬就僵在了原地,手裏的飛劍也再難往前一分。
而在他對面的老酒丐,見到近在咫尺的飛劍。
臉上挂着嘲弄的笑。
“我說老鬼,你這門下的弟子到底怎麽回事?一點都不懂得尊老的嗎?”
“我老人家隻不過是善意的提醒,他不感謝就算了,居然還拔劍?”
他的聲音剛落下,遠處掠過一抹殘影,不過眨眼的時間就出現在了西風長老身前。
“行了,喝你的酒吧。”
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老酒丐,兩人倒是頗爲默契的收回氣勢。
“你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
“好話壞話都聽不明白?”
“這老東西有說要動手嗎?”
面對老者劈頭蓋臉責罵,西風長老沒敢在說一句廢話。
兩人的修爲雖然一樣,但是身份可是完全不一樣。
眼前這位可是他們太玄門的老祖,身份尊貴,輩分高得吓人。
西風長老雖然是太上長老,但是跟這位的身份完全不能比。
老酒丐在邊上幸災樂禍,不過下一刻,老者立馬轉頭。
“還有你,敢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你是不是又皮癢了?要不咱們去找個地方,大戰三百回合?”
“打就打誰怕你?”
“還有别整得誰稀得來你這裏一樣,我跟你說過,我來這裏還有别的事。”
聞言,老者也拿他沒有辦法。
剛才他人雖然不在這裏,但是一直都有關注這邊,所以發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
他也了解老酒丐,就是嘴上不饒人,但是對自己的身段還是拿捏的很準。
要動手從不廢話,也不會恐吓。
所以他說提醒,那就肯定是提醒。
“行了,行了,安心看比試,都老大不小了,還搞這些事,不是讓人笑話嗎?”
老者這次沒有離開,而是直接走到邊上坐下。
有他作證,西風長老也不敢再廢話,叫人重新準備了一把椅子,坐在邊上生悶氣。
老酒丐倒是一點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跟老者有說有笑的閑聊着。
突然,擂台上閃現出一陣光芒。
緊接着,夏臨淵的身形顯現出來。
見到他的那一刻,楊文槿整個站了起來,見他沒事,她一直懸吊着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大長老,這是我獵殺的妖獸。”
大長老接過儲物袋,仔細的清點了一下。
“合格。”
“接下來大家休整半個時辰,然後抽簽進行第二場對決。”
十六名真傳弟子走下擂台。
夏臨淵在路過常坤邊上的時候,耳邊才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小子,好好珍惜你接下來的時光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轉頭看了一眼常坤,發現這家夥的目光變得比之前更加陰冷,其中的殺意更是毫不掩飾。
如此的常坤倒是讓他覺得有些詫異。
因爲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跟常坤接觸過,雖然眼神一如既往的陰冷,但是殺意并不是很明顯。
現在這家夥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想想這段時間在秘境裏面,他們好像也沒有接觸,這家夥到底是那根筋不對?
“我等着。”
丢下一句話,夏臨淵徑直走下擂台,回到楊文槿身邊坐下。
“你沒事吧?”
“沒事,秘境裏面還不錯,收獲不小呢。”
夏臨淵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我剛才都擔心死了。”
“不用擔心,我說過會好好的回來就一定好好的回來。”
“對了,剛才你跟常坤說什麽啊?”
楊文槿問道。
“沒什麽,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了,剛才對我展現出了深沉的殺意。”
“是嗎?看來這家夥是要找死啊。”
她的雙眼一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常坤,眼底也掠過了一抹殺意。
敢對她的男人展露殺意,那這家夥就是不想好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四弟,你剛才沒出來不知道...”
涼靈将剛才會場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我說那家夥怎麽突然像瘋狗一樣。”
說着,他轉頭看了看高台上,跟玄劍子談笑風生的老酒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