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着剩餘的十幾名黑衣人朝着這邊殺來,李辰身邊的騎兵戰士們手持刺刀,嚴陣以待。
雖然他們都是百戰精兵,但是對付這些武藝高強的武林高手,顯然是有些不夠用的。盡管如此,這些士兵卻沒有絲毫的懼怕,而是義無反顧的擋在了李辰面前。
雖然僅僅隻有十來個敵人,但是這些人卻還是給李辰帶來了很大的危機感。這些人下手毒辣,顯然目标不僅僅是青玉丸,應該還有自己。
李辰心中清楚,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跑,這個時候就得依靠着陣型拖下去,隻要前後的士兵支援過來,那麽自己便安全了。
“兄弟們,保護大元帥。”咬了咬牙,護衛李辰的士兵門依托着戰馬,不斷的朝外面刺擊着。
“想傷大元帥,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盡管知道擋在李辰的面前等待着他們的結果一定是死,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名士兵退縮。
“殺。”一名秦兵看準時間,狠狠的朝着一名黑衣人的胸口紮去。然後,這名黑衣人卻狠狠的抓住了刺來的刺刀,然後一刀削在了這名秦兵的腦袋上。
“嘭。”秦兵的整個頭顱落地,但是身軀卻還保持着刺擊的動作。
戰友的死亡徹底的激發了秦兵的血腥,他們悍不畏死的和黑衣人展開了拼殺,一個接着一個的秦軍士兵爲了保護李辰,而倒在了血泊中。然而,這些兄弟們的努力并沒有白費。這這場賽跑當中,最終還是李辰勝了。
此時,前後方的大軍幾乎是同時清繳了兩邊的黑衣人,朝着李辰的方向殺了。
“砰,砰,砰。”
前後兩邊的敵人紛紛朝着李辰這邊的黑衣人開槍,硝煙彌漫,子彈橫飛。
“抓活的。”李辰大吼一聲,示意手下留幾個活口。
看到前後兩邊的大軍已經殺來,黑衣人頭領此刻心中明白,事已不可爲。聽聞李辰說要抓活口的時候,他左右看了看,隻見四周都是秦兵,赫然已經無處可逃。
此時,他的面色有些灰暗。
“諸位,玉碎吧。”黑衣人頭領看向身後還活着的幾名黑衣人,重重的點頭道。
剩餘的黑衣人相互注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的咬向後槽牙,這個時候隻見所有人的嘴角都流出了黑紅的血液。
這些人都是死士,早早的就在後槽牙中藏下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如今眼看已經走不脫了,索性便咬破毒藥,自盡而亡了。
“侯爺,全是死了?”一名秦軍士兵探了探這些服毒之人的鼻息,已經全部都沒了氣息。
“媽的,搭上一百多死士來刺殺老子,這到底是誰?”李辰心中有些疑惑的想到。
如今的朝堂當中,胡亥和趙高的黨羽已經清繳完畢,這到底是誰,居然還有圈養死士的能力。要知道,想要圈養死士要的可不僅僅是财力和物力,你還的手眼通天,别被黑冰台的這群蠻子發現才行。
突然,李辰想到了剛剛火槍打在這些人身上,并沒有讓他們重傷。鐵甲,對,他們身上的鐵甲可能是線索。
秦軍的軍械制造過程可都是極其嚴密的,這每一件兵械上都有他的編号,目的便是爲了在發生問題的時候,找到他的處處。所以,完全可以通過這些铠甲上的編号,來找到這些铠甲的出處,又流向了哪裏。
“來人将他們的衣服給我扒了,将他們身上的铠甲取下來。”李辰趕忙沖着手下的士兵命令道。
很快,秦軍士兵便将這些屍體黑衣下的铠甲取下,隻是,對手顯然也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所有铠甲上的編号都已經被刮掉,如今并分不清這些铠甲出自哪裏。
對手可以說是鬼的很啊,并不好對付。這個時候,一名士兵因爲一句屍體的铠甲在子彈的作用下鑲嵌在肉裏,于是用手中的刀割下了屍體所有的衣物。
這時,李辰發現了一個重要點,這些人的亵褲和大秦人的不一樣。那樣類似紙尿褲的亵褲太醒目了。媽的,這時扶桑人,李辰十分笃定的想到。
“這時扶桑人想要殺人,或者說是想要毀了青玉丸。扶桑人能夠獲得這些铠甲,看來是朝堂上有人在于扶桑人做交易。”李辰心中如此想到。
既然殺手已經處理掉了,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李辰想了想,也隻有等自己回答鹹陽在查。爲今之計,還是先趕快趕路,早點将青玉丸送到鹹陽。
鹹陽城,阿房宮。
始皇寝室當中,太醫院中的太醫依舊是寸步不離的照看着始皇,這些天始皇的傷,更加的重了。
始皇躺在床上,赢月則是坐在始皇床邊,爲始皇擦着額頭的冷汗。
“父皇,你感覺好點了嗎?”赢月一邊擰着手帕,一邊問道。
這些天始皇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太醫院的太醫甚至已經偷偷的對扶蘇和赢月暗示了,要開始準備後事之類的話。也正因爲如此,這些天赢月将孩子交給了奶媽帶,自己則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始皇身邊。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月兒,爹怕是撐不到李辰那小子凱旋的那天了。不過,能夠看到大秦發展到了如今,能夠看着你嫁人生子,爹這輩子無憾了。”始皇有氣無力的說道。
赢月抹了抹眼淚,握着始皇的手說道:“父皇,你别這麽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咳,咳,咳。”
“沒錯,會好起來的。”始皇自言自語道,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又似乎是在安慰赢月。
又過了兩天,始皇的意識甚至已經開始模糊了。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大部分的時間都處于昏迷的狀态,甚至開始在夢中說胡話了。
人将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如今始皇似乎知道了,他的腦海中将生平所有的片段都在逐一放映着,從自己還是個半大孩子時即位秦王,到一統六國建立諾大的大秦,最後是現在
始皇寝室外。
“夏太醫,快救父皇,爲什麽不給父皇用藥。”扶蘇質問着太醫院的太醫們。
“太子殿下,不是不用藥,是不敢用啊。”
“用了太久的藥,陛下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這樣耗着可能還能撐上個幾天,現在若是還用藥的話,隻怕幾個時辰都撐不住了。”夏無且語重心長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