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炮火一停,任嚣的命令便傳達了下去,一隊隊秦軍步兵蜂擁着朝着寨子中攆去。此時整個山寨在炮火的轟擊之下,已經變的滿目瘡痍,還未消散的狼煙滾滾彌漫在山寨當中。
“噗嗤,噗嗤。”
“噗嗤,噗嗤。”
一陣陣兵器入肉的聲音,數千名秦軍士兵逐一排查着地上的屍體。一旦發現活口,他們便會進行補刀。一時間整個寨子當中,又是一陣陣悲切的呼喊和哀嚎聲。
“别殺我”
“别殺我,求求你别殺我”
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西瓯人怕了,他爬了起來,跪在滿地鮮血的地上磕頭,希望能夠以此來祈求秦軍,能夠饒他一命。
“噗嗤。”
一聲長刀入手的聲音,這人的軀體轟然倒地,赫然已經氣絕而亡。他雙目瞪的滾圓,嘴巴微微張開,似乎還有求饒的話沒有說出。
在他身後,一個秦軍将士甩了甩刀上的鮮血說道:“殺我秦人一人者,需以百命相抵,下輩子,做個秦人。”
戰場之上,一片狼藉。這不是戰争,這是屠殺。但卻是一場很有必要的屠殺。南海郡就是一塊肥肉,所有人都都想撲上來咬一口。若是秦
軍不拿出自己的态度來,那麽以後秦人便是這些百越土人的提款機而已。
沒多時,秦軍已經處理好了戰場,一名秦軍偏将走了過來,在任嚣身邊說道:“任帥,确認過了,一個活口都沒有了。”
任嚣注視着寨子方向,冷冷的說道:“處理好屍體,别在傳出去瘟疫。還有,将所有成年男子的頭顱全部砍下來,給我用石灰硝起來,壘成京觀。”
沒多時,一座由近萬男子人頭堆積起來的京觀便被堆積起來。猙獰圓瞪的眼珠子直直的瞪着,許多西瓯男子都是死不瞑目。
任嚣的雷霆手段确實震驚了許多人,沒幾個時辰西瓯寨子兩萬餘人被殺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南海郡。這個消息一傳出,整個百越立刻震撼了,同樣也對秦軍出手過的百越小族們,一個個的都感覺到了危機。誰也沒有想到任嚣會真的對西瓯下死手,還會不會對其餘小族下死手。
百越的局勢就如同彈簧一般,當真是你硬他就強。任嚣這邊在西瓯屠了族,人還沒有回到南海郡的衙門,便已經有百越人的頭人找了過來。
任嚣這邊剛剛帶兵回到南海郡衙門,便看到一個穿着百越獨有服飾的老者已經等在了衙門裏。來找任嚣的,是吳越的頭人,吳越是百越地區的大族,全族約莫有二十餘萬。而且吳越親近大秦,從來不會和秦人發生沖突。
“多拿頭人,有失遠迎。”看到吳越的多拿頭人正在大廳中坐着,任嚣立刻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任嚣的笑讓多拿頭人趕到不寒而栗,要知道任嚣可剛剛下令屠了西瓯族兩萬的男女老少,可現在居然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似乎兩萬多條性命,在他眼中不值得一提,這着實讓多拿頭人有些膽寒。
任嚣這是不知道多拿頭人的想法,如果任嚣會讀心術的話,任嚣一定會告訴多拿頭人。兩萬多條人命算什麽事情,這種單子對于大秦将領來說都是小活。我們大秦有一位前輩,低于四十萬條人命的單子,從來不接。
多拿頭人是親近大秦的,對于前些日子有人偷襲大秦巡邏将士的事情他是清楚的。那些偷襲大秦巡邏将士的多數是百越小族,如同吳越這樣的大族并沒有參與。
“任帥,西瓯劫掠大秦辎重車隊,殺了大秦百餘名士兵。如今西瓯落了個如此結局我無話可說,隻是老夫想當一個和事佬,這件事能否到此爲止。”多拿頭人捋了捋白胡須,詢問道。
任嚣回答道:“既然多拿頭人願意做這個和事佬,那麽這個面子我任嚣自然也是給的。我任嚣也不是什麽殺人魔王,隻要南海郡不在出現我秦軍被襲的事情,那麽我任嚣也給你保證西瓯的事情不會在發生。”
“任帥的話我信的過,下面的小族我吳越必定會約束,若是在出現秦軍被襲的事情。不要任帥多說,我自己将人綁了送來。”多拿頭人承諾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醜話我先說在前頭,一旦有我大秦将士被襲。出現一人傷亡,我要十個人頭。”任嚣正色道。
多拿頭人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好。”
多拿頭人心中清楚,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大秦現在想要吸納百越,所以一些不侵犯底線的小打小鬧,大秦可以容忍。可一旦觸碰底線,那麽等待百越諸多小族的,必然是雷霆般的災難。
“任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多拿頭人遲疑了片刻,欲言又止道。
“多拿頭人,你吳越族是心向我大秦的,這點我任嚣看在眼裏,大秦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有什麽話,多拿頭人但說無妨。”任嚣豪氣的說道。
“任帥,有人想讓南海郡亂起來啊。這些天有不少小族拿了外人的好處,讓他們故意挑起和你們的紛争。你可知道,一顆秦軍的人頭值二十兩銀子。”
“哎,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我們百越的這些小族有些族人這輩子也沒見過二十兩銀子。财帛動人心啊,可這些年輕人啊,又怎麽知道這二十兩銀如此好拿的。西瓯是一個教訓,這錢财再好,沒命花又有何用。”
“西瓯族的事情也讓下面的小族長長記性,讓他們知道,人這一輩子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沒錢,而是人沒了,錢沒花了。”多拿頭人年齡大了,說起話來絮絮叨叨個不停。
“什麽?”
“這是有人挑撥。”任嚣大驚失色道。
任嚣一直以爲如今起的沖突,隻是秦人和百越長久以來積攢的怨氣爆發所緻。可如今看來居然是有人在背後挑撥,那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這着實讓任嚣震驚。
最讓任嚣感覺到可怕的是,他居然從頭到尾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任嚣驚出了一身冷汗,追問道:“多拿頭人可知,這幕後是誰在操控着。”
“我吳越也來了說客,但是被我拒絕了。來的人是誰我不知,但是看樣子應該都是死士。”多拿頭人沉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