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胡人的這一番操作,不可謂是不騷啊,簡直是騷到了極點的操作。東胡人偷偷的将屍體丢到了匈奴人這邊,讓李辰原本的計劃出現了偏移。現在匈奴人這邊的氣氛可謂是尴尬到了極點,匈奴單于氣的是直罵娘,而蒙恬生怕破會了李辰的機會,現在也不敢輕動。
匈奴單于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中有貓膩,匈奴和東胡不一樣,東胡是一群鬣狗,整日幹的就是無本的買賣。而且匈奴人與大月氏是一樣的,匈奴單于掌握了匈奴部落大部分的财富,這兩年和大秦通商以來,他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如今月城的坊市被關,匈奴部落和大月氏一樣都屬于受害者。
“他娘的,一定是東胡那幫王八犢子幹的,我說這個王八蛋怎麽提議讓秦軍進草場搜,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呢。”匈奴單于心中猜測道,他已經初步認定一定是東胡人載髒嫁禍。
“駕,駕,駕。”
就在這時,從月城方向來了一騎,正是奉了李辰命令前來傳令的士兵。
“蒙帥”傳令兵在蒙恬的耳邊輕聲嘀咕道,将李辰的命令傳達下來。
李辰的吩咐傳達了下來了,該如何去辦蒙恬的心中也有了底。蒙恬一嘞馬繩朝前了幾步,沖着匈奴單于喊道:“頭曼單于,這件事情你匈奴如何解釋。”
蒙恬一張嘴,對于頭曼單于來說這仿佛就是三九寒冬降臨。心中可以說是哇涼哇涼的,這些屍體在他們匈奴草場上被發現,如今是黃泥掉在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蒙大帥,天地良心這真不是我們匈奴人幹的。東胡人,一定是東胡人幹的。”頭曼單于拍着胸脯保證道。
蒙恬聞言,心中頓時放松了許多,不怕你們相互潑髒水,就怕你們相互庇護。
“哎,頭曼單于的話我是信的,可是如今證據确鑿。我蒙恬信,可侯爺未必會信啊。”蒙恬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對着頭曼單于說道。
頭曼單于聽着蒙恬意味深長的話,臉色變的十分陰沉。如今秦人的屍體就出現在他們匈奴人的草場上,他說是東胡人幹的,可手裏卻毫無證據。想到這裏,頭曼單于又在心中狠狠的罵了東胡人幾句。
“蒙大帥,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證據,洗刷我們匈奴人的冤屈。”頭曼單于請求道。
“這事有點不好辦啊,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拖個幾天倒是無妨。可如今是證據确鑿,我今日不拿幾個人回去,侯爺那邊若是問起,我實在是不好交代啊?”蒙恬沉吟道。
“蒙大帥一定要幫幫忙,我送蒙帥牛三百頭,羊一千頭,就當送給兄弟們打牙祭了。”頭曼單于咬了咬牙,心一橫許下了重謝。
蒙恬思量了片刻,對頭曼單于說道:“既然如此,便給你七日時間,七日之後一定要找到能夠洗刷匈奴冤屈的證據。”
“蒙帥放心,七日内我一定給蒙帥一個交代。”頭曼單于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每年的冬季,都是草原上最難熬的日子。如今冬天剛過,匈奴人的日子剛剛好轉。一次向許下了如此多的賄賂,也讓頭曼單于有些心疼。奈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匈奴普遍恐秦,也隻能舍錢保命了。
“駕,駕,駕。”
“哒,哒,哒。”
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響起,蒙恬率領着手下的騎兵,消失在草原之上。七日,匈奴人有七日則時間自證清白,七日之後若匈奴人還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話,那麽下次來的恐怕就是秦人的大軍了。
“單于,咱們怎麽辦?”蒙恬率人走後,一個匈奴人有些急切的問道。
匈奴人對于大秦的恐懼是打心底産生的,一想到如同黑色巨龍一般的秦軍鐵騎,匈奴人便心中發毛。
“既然不是咱們幹的,那麽就一定能躁動證據。”頭曼單于深吸一口氣說道,也不知是對于自己比較自信,還是在自我安慰。
此時蒙恬也剛剛率領手下的斥候隊回答月城,一進月城蒙恬立刻朝着軍中大營趕去。
此時,李辰正端坐在中軍當中,手中拿着一份情報細細的端詳着。
“侯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蒙恬進了大帳當中,語氣急切的問道。
李辰将手中的情報遞給蒙恬,似笑非笑的說道:“東胡這幫子人也不是傻子,居然知道将東西昧下之後,把屍體丢到了匈奴人哪裏。”
“侯爺,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理。”蒙恬看着李辰,問道。
李辰站起身來,緩緩說道:“先讓匈奴人急一會,過幾日咱們在派人不經意間将消息透露給匈奴人。現在匈奴人心裏有多着急,事情曝光之後對于東胡人便有多怨恨。”
蒙恬聞言,心中立刻放松了許多,計劃雖然出現了些許的偏移,但是還不至于影響事情的結果。
“哈哈,東胡人這下也是自作聰明,弄敲成拙了,如此一來匈奴絕對不會在幫東胡。”蒙恬大笑道。
轉眼間,三日時間已經過去。這三日來整個匈奴部落可謂是全部出動,在尋找着對于匈奴人有力的證據。隻是很可惜,東胡人手腳幹淨,并沒有找到什麽有力的證據。
三日了,七日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頭曼單于的手下整整三日可謂是不眠不休的尋找證據,可卻還是毫無所獲。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一股絕望的氣息開始在匈奴部落中蔓延。
“他娘的,不找了。明明就不是我們做的,找什麽鳥證據。找不到,不找了,大不了和秦人魚死網破。”一個匈奴部落的小頭領,盯着一副黑眼圈幾近崩潰的喊道。
“啪。”
“放你娘的狗臭屁,這是魚死網破嗎?這是拿着雞蛋碰石頭,找,繼續找。”頭曼單于也是一樣盯着一副黑眼圈,督促着手下一寸一寸的在草原上尋找着證據。
“真他娘的晦氣,老子要是知道是誰幹的這栽贓嫁禍的勾當,非要将他千刀萬剮不成。”匈奴人一邊搜尋着一邊罵罵咧咧的喊道,顯然已經對于栽贓之人恨的牙癢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