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此時的平壤城一片蕭條。曾經的平壤城僅次與高句麗的王都王儉城,是高句麗的第二大城市。在衛馬聯軍攻破平壤之前,一些心向高句麗的百姓早早的便離開了平壤,即便是那些向着衛韓馬韓的百姓,如今滿城的兵甲自然也不敢開門,隻能龜縮在家中。
衛王子期已經和大秦議和歸來了,據說已經和大秦達成了協議。由衛韓和馬韓替代高句麗的位置,所以如今整個平壤城中到處都是兵甲,大批量駐紮在衛韓和馬韓的士兵都開始往城外調動。
平壤城,議事大廳當中。此時一群身穿铠甲的衛馬聯軍的将領已經分列兩旁。三韓地區的人普遍身材比較矮小,但是今日一個個卻站的筆直。
“兵士調動的如何了?”馬王注視着大廳當中的将領,緩緩的開口問道。
“所有的士兵已經盡數在城外集結完畢,明日便可以發動對高句麗的進攻。”一個馬韓将軍開口言道。
“衛韓兩國的前途和未來,就要在諸位将軍身上了。”衛王也站起身來,一臉真誠的說道。
“必将全力以赴。”衆将軍齊聲喝到。
平壤城外,衛韓和馬韓的士兵都在集結。這些軍中将領急切的想要攻下高句麗,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又或者他們是想像大秦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以此來留住自己的權勢。
城外的士兵在忙着集結,忙着轉運軍需辎重等等。而城中的衛馬兩家的王室也正忙的不可開交,大秦是要絕對的兵權的,而這些軍中的将領自然不可能交出自己手中的權利。此時對于這些曾經爲自己國家流血流汗的将士們,衛馬兩家的王室已經起了殺心。
是夜,今夜漆黑無月,風呼嘯着發出怪叫,好似魔鬼過境一般。
此時,衛馬兩家的王室已經聚集在衛子期的府邸當中,他們正在竊竊私語密謀着什麽。
“軍隊開到哪裏了。”衛子期朝着面前一個年輕人問道,這年輕人正是衛氏王族的小輩。
“王叔,已經開到城外三十裏處了。”這個小輩回答道。
“三十裏處,夠了,吩咐下去,今晚動手。”衛子期發号施令道。
衛子期和李辰達成了協議不錯,隻是李辰要求的是留下高句麗,而衛子期卻給衛馬軍方傳達了拿下高句麗的說法。衛子期自然是沒有膽子和李辰對着幹的,他要賣的也不是高句麗,而是衛馬聯軍的軍中将領。之所以傳達錯誤的命令,目的是爲了将城中的衛馬聯軍調出去。隻有這樣,他才能利用王室掌控的軍隊,來進行斬首行動。今日他與馬王兩人聯手做局擺了酒宴,如今軍中的高層将領盡皆留宿在城中。隻要今日衛王與馬王聯手将這些軍中将領拿下,那麽那些正朝着高句麗集結的衛馬聯軍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衛兄,真要動手了嗎?這些可都是咱們兩國的肱骨之臣,在說若是一個不好,軍中隻怕要發生暴亂的。”馬王臉上滿滿的都是糾結之色。
“哼,他們是爲咱們兩個立了不少的功勞,可這些年咱們也沒有虧待過他們。若不是沒有法子,我也不想用這種手段,可你說,他們能心甘情願的交出手中的軍權嗎?”衛王發問道。
對于衛子期的問題,馬王無言以對。他自然知道這些軍中的将領,絕對不會放棄手中的兵權。就像是他們兩家王室,做這麽多爲的不也是保住自己的利益嗎?
“現在可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秦軍至多在過半月就能開到平壤城下,到時候若是還解決不了這些人,死的可就是你我兩家了。”衛子期言之鑿鑿的說道,絲毫不已自己所做的事情爲恥。
“也罷,也罷,死道友不死貧道,就如衛兄所言吧。”馬王聽完衛王的話,似乎感覺還是保住自己的狗命要緊。
三更時分,衛韓和馬韓王室手中掌握的爲數不多的禁軍開始集結,似乎是爲了避免尴尬,雙方各自交換了手中的目标。有衛韓王室去對付馬韓将軍,而馬韓王室則去對付衛韓将軍。不得不說,在當完婊子還要立牌坊這快,衛馬兩韓将大秦儒家那一套學得了精髓。
是也,寒風凜冽,由于衛馬聯軍在平壤駐紮的日子已經不斷了,所以這些軍中的高層将領在平壤城中都有自己的宅院。此時,平壤城的城門已經由王室統領的禁軍接管,一隊隊禁軍開始撲向事先分派好的目标。
城北,這裏是馬韓将軍金善喜的府邸,這座府邸很大,在整個平壤城也是數一數二的。這諾大的府邸,也證明了這個金善喜是條大魚。馬韓又幾乎三分之一的士兵都在他的麾下,馬韓武将中能夠穩壓他一頭的也隻有戰敗被俘的尹成正了。
衛亭羽是衛王的侄子,帶隊來擒拿金善喜的人正是他。沒錯就是擒拿,雖然如今衛馬聯軍的高層将領都在城中,可軍中卻還有大批的中層軍官。三韓地區和大秦不同,王室的掌控力在軍中并不高,這些中層将領效忠的并不是王室,而是自家的主将。爲了防止過度的激化和軍中的矛盾,衛馬王室下達的是擒拿而不是格殺的命令。
“嘭,嘭,嘭。”
衛亭羽派人将金喜善的府邸圍了個水洩不通,而後立刻便讓手下上去砸門。這些禁軍多數都是和王室沾親帶故的,一個個都是眼高于頂,而且本來就是來拿人的,态度上自然也好不到那裏去。
“嘭,嘭,嘭。”
一個個大腳印狠狠的印在門上,讓金府的大門整個嗡嗡作響。
“先頂上去,别讓他們進來,我去禀報老爺。”金管家透過門縫朝着外面看去,看到外面是來勢洶洶的衛韓士兵的時候,立刻小聲的吩咐家丁頂住大門。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金管家兩條小短腿邁的飛快,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老年人。
金喜善在宴會當中早就喝的迷迷糊糊的,此時半醒半醉之間,迷迷糊糊的問道:“大半夜的,慌慌張張的怎麽回事。”
“老爺,外面來了一夥衛韓的兵,看樣子是老找茬的。”金管家趕忙說道。
“什麽?”
“衛韓的兵?”聽到這裏,金善喜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