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這邊對于開海禁是念念不忘,可真要開海禁卻也不是上下兩張嘴唇子動幾下的事情。想要開海最重要的就是船和銀子,根據杜必書的報告,朐縣的造船廠如今已經掌握了福船的制造技術,甚至已經造出了一艘風帆戰列艦。風帆戰列艦可是前世大航海時代的産物,在大秦這個時代簡直就是巨獸一般。
對着開海一事心心念念的李辰,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幾天之後,還是決定前往朐縣一趟。自從朐縣的海事署成立之後,因爲項羽張良造反,李辰已經很久沒有關注朐縣了。可即便李辰沒有在海事署的事情上下多大的功夫,朐縣工廠生産的海鹽和海貨卻已經開始源源不斷的朝着整個大秦輸出。
時隔幾近兩年的時間,李辰在次來到朐縣。兩年後的朐縣和兩年前的朐縣已經截然不同,兩年前的朐縣是一個靠海吃海的破落縣城,與其說是一個縣城,到不如說是一堆小漁村的集合體。
由于朐縣船廠和碼頭的成立,以及鹽場和大規模的工廠成立,朐縣已經從一個打漁爲主的小漁村,變成一個半漁業半工業化的城市。兩年前的朐縣隻有十二萬人口,而兩年後的朐縣人口已經開始朝着五十萬大關發展。原本的朐縣由于離大海太近了,土地中的鹽堿含量太高,所以糧食的産量很低,這也導緻了朐縣幾乎全部的百姓全部都靠着打漁爲生。但是自從大秦海事署成立之後,朐縣的經濟在衆多工廠的帶動之下,急速發展着。朐縣的經濟好了,也吸引了周邊同樣貧困的縣城大批移民。
李辰邁入朐縣縣城,現在的朐縣經過修繕已經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縣城。朐縣的街巷原本都是黃土路,如今已經變成了用碎石鋪成。自然是無法和鹹陽城的青石闆路相比,可也比原本泥濘的黃土路強的多了。由于朐縣的雨水比較多,在石子路兩旁還鋪設了排水溝,這樣可以避免雨季的城内積水。
東海郡朐縣,也就是前世的連雲港。連雲港在前世也是典型的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爛的城市,作爲江蘇唯一一個海港城市,經濟上有着江蘇這個經濟大省的扶持,位置上東臨渤海,和朝鮮,韓國,日本隔海相望,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連雲港愣是常年和宿遷爲誰是江蘇倒數第一争執不休。這一世李辰在朐縣成立海事署的時候,便是要将這裏發展成大秦第一的海港城市。
“侯爺,總算等到你了。”李辰這邊剛剛進了朐縣,杜必書那清瘦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李辰的面前。
杜必書一個人經營着諾大的海事署可謂是精疲力盡,随着朐縣的人口越來越多,朐縣的工廠也是一家接着一家的建立起來。而除了海事署剛剛成立的時候李辰爲海事署輸入了一批人才之後,便在也沒有管過海事署了。這小小的朐縣自然沒法爲海事署提供什麽人才,如今海事署已經快要把人劈成兩半用了。
看着眼前這個病秧子一樣的男子,杜必書的黑眼圈越發的重了,下巴上的小胡子也亂糟糟的,額頭上還長了幾顆痘痘。咋一看,還以爲是縱欲過度似的。
“海事署的進展怎麽樣,你領我去看看。”李辰開口問道。
“侯爺,咱們先去碼頭看看吧。”杜必書說道。
跟在杜必書的後面,李辰看着眼前的碼頭,碼頭上停着幾艘十餘丈的福船,一兩兩馬車從工廠中把生産出的貨物拉到碼頭,碼頭上到處都是露天的堆廠和一些簡易的棚狀倉庫。碼頭上的苦力如同螞蟻搬家一樣,将貨物往船上搬運。這碼頭上可沒有什麽遮擋的東西,人都是直射在陽光下,一個個苦力被太陽曬的如同煮熟的龍蝦一般,渾身通紅。
“海路走的多嗎?”李辰看着正在裝載貨物的福船問道。
“船基本都是往南邊走的,海運的損耗要比陸運少了一半有餘。北邊的生意咱們都是走陸路,南邊的話還是海路走的多。”杜必書解釋道。
“都是些什麽貨。”李辰問道。
“最多的還是鹽,咱們朐縣的鹽廠如今一年少說也能産上萬噸,現在不光是咱們大秦,對岸飛扶桑和高句麗也經常有商隊來咱們這邊買鹽。除了鹽便是一些海貨了,海中的魚要比内陸河中的魚鮮美的多。”杜必書指着碼頭上成堆的貨物說道。
“侯爺,這碼頭建造至今還沒有名字,不如侯爺給這碼頭起個名字吧。”杜必書緊接着說道。
“這不應該說是碼頭了,内陸小河接駁處才叫碼頭,這應該叫港口,咱們大秦第一個港口。”李辰話語中滿滿的都是豪情壯志,這可是大秦第一個碼頭,也将成爲大秦最大的碼頭,這可都是他的産業。
“站在這裏看去,這大海就仿佛和天邊的雲彩連成一片,不如這個港口就叫連雲港吧。”李辰想了想,開口說道。
“連雲港,好名字,好名字。”杜必書立刻拍馬屁道。
“走吧,咱們去看看造船廠。”在港口逛了一圈,李辰對杜必書說道。
朐縣的造船廠已經是大秦最大的造船廠了,經過兩年時間的鍛煉,朐縣的造船廠制造福船已經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根據李辰提供的圖紙,朐縣造船廠的能工巧匠已經試制了一艘風帆戰列艦。
朐縣的造船廠幾乎聚集了整個大秦在造船上有造詣的工匠,有這些人在,又由李辰提供圖紙,造出屬于前世十七世紀大航海時代的風帆戰列艦自然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風帆戰列艦和造船廠已經能夠批量生産的福船一樣,都是用風帆作爲動力。大海和内陸湖河不同,大海中是充滿着波浪的,在大海的力量下人力幾乎不值一提,這也是爲什麽以人力劃槳在海上是行不通的。
“侯爺你看,這就是咱們最新的風帆戰列艦。”杜必書指着船廠中最高大的穿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