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哥被抓了,胡亥公子也被禁足了,現在連你見不得嗎?”馮去疾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兒驚訝道。他今日一天都沒有看到兒子馮劫,心中正納悶呢。要知道馮劫這小子平日裏并不喜歡去什麽花柳之地,即便有避不開的應酬也會實事先給自己打招呼。怎的,今日一直到天黑都沒見人影。知道女兒哭哭啼啼的來到跟前,才知道原來自家兒子被抓了,就連自家女婿都被始皇關了禁閉。
要說馮妃還真是個喪門星啊,她先是哭哭啼啼的去找胡亥救她堂哥,然後給胡亥坑了。接着又哭哭啼啼的找哥哥幫胡亥出主意,結果又把自己哥哥坑了進去。如今又哭哭啼啼的來找父親馮去疾了,隻怕這馮去疾也逃不了載跟頭的命運啊。這世上之事玄之又玄,胡亥做不成皇帝,估摸着和取了這喪門星也脫不了幹系。
“行了,你先回宮裏去把。記住千萬不可讓胡亥公子在輕舉妄動了,其餘的事情我來處理。”馮去疾看着哭泣的女兒,心中也滿是無奈。馮去疾對于自己的這缺心眼的兒子和女婿是心中實在無奈,始皇可還沒死呢,這胡亥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這李辰若是想殺便殺的,他還能活到現在。還有自己那個傻叉兒子,平日裏看着挺機靈的,遇到事了也不知道攔一攔,居然還将自己的令牌給了胡亥。這真是胡亥拉了一泡事,給馮劫一屁股坐上去了,可這最後卻的馮去疾去擦,惡心的是他馮去疾啊。
正當馮去疾心中發愁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傳了了動靜。沒多時,隻見一個身穿黑色官袍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此人面白無須臉色有着一種不似常人的白。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趙高。
“馮老哥,聽聞你兒子被李辰抓了。哎,不過真是可惜,今日若是将他殺了還好。如今隻怕這事不是說過去,便過去的了。”趙高尖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馮去疾是胡亥的嶽父,趙高卻是胡亥的老師,所以這兩人都是被打上了胡亥派的烙印,平日裏也有許多交集。趙高此時前來,正是與馮去疾商量對策來了。
聽聞趙高一說,馮去疾臉上漏出了苦澀的神情。自己這個兒子可是真的坑爹啊,如今怎麽應付李辰的獅子大開口成了至關重要的事情。
馮去疾牽強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犬子沖動啊,還望趙大人想個法子,能夠将犬子從李辰那邊撈出來,這以後老夫必然以趙大人馬首是瞻。”
趙高對于馮去疾的謙卑有些吃驚,要知道馮去疾可是胡亥的老丈人,而且又是讀書人。平日裏對自己也是不冷不熱,如今看來爲了兒子也是豁出去了。
趙高看向馮去疾,歎了口氣說道:“哎,這事情做錯了便要付出代價。馮大人可知将令郎撈出來,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馮去疾的眉頭緊皺,一言不發。過了片刻馮去疾開口說道:“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還請趙大人伸手将犬子撈出來。”
這人活着,上半輩子爲票子,下半輩子爲孩子。馮去疾這輩子是什麽高官厚祿都享受了,如今黃土已經埋了半截了,兒子馮劫就是他下半輩子的寄托。
“既然如此,那我便替馮大人跑一趟。”趙高沖着馮去疾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這爲何讓趙高去談,而不是馮去疾去談呢。說起來在胡亥這個派系之中,趙高的身份還在馮去疾之上。從胡亥被緊閉以來,這便已經不是李辰和馮去疾的私人恩怨,而是扶蘇派和胡亥派之間的事情。正所謂兵對兵,将對将。李辰這扶蘇派執牛耳者對上的自然也是胡亥派的第一人,也正是湊巧趙高是胡亥的老師,李辰是扶蘇的老師,這兩人也恰似棋逢對手。
一個時辰後,趙高來到李家莊。李辰這邊等了許久,沒把馮去疾等來,倒是等來了趙高。不過轉念一想,也是無所謂。别管來的是馮去疾也好,還是趙高也罷,隻要能達成目的倒也無妨。
說起來對于趙高李辰還真是有些忌憚,這個人可不簡單,前世曆史上始皇的死和他肯定脫不了幹系,其後他又弄死了逐漸脫離掌控的胡亥。可以說這大秦兩世的帝皇,都死在了這個閹人的手中。
“呦呵,趙大人到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李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卻連屁股也沒擡。
對于李辰的怠慢趙高倒也沒有表現出來,自顧自的坐下,笑着說道:“這莊子說起來還是我送給侯爺的,可誰知這短短兩年間,原本一個破爛的山村居然成了咱們大秦首屈一指的寶地了。”
這老東西還真會說話?
雖然知道這老東西無緣無故的舔自己ping眼,肯定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行自己晚飯剛剛吃了蜂蜜,不能讓他舔自己,不能給他甜頭。
李辰打了個哈哈說道:“這治理一個村子也好,治理也個國家也罷。首先得設身處地的爲百姓着想,若是什麽東西都往自己懷裏撈,在百姓如和能過上好日子。”
“咳,咳。”
“如今這整個大秦恐怕也沒人比侯爺富裕吧,如此看來侯爺也沒少撈啊?”趙高慢條斯理的說道。
“草?”
“舉一反三?”
李辰由衷的感覺趙高着小子不止是會舔人啊,還他娘的挺會氣人。
“趙大人說笑了,我這可不是撈錢。利用權力拿來的錢那叫撈,我這是用才華賺錢。這不是撈,這是正正經經的血汗錢。”對于趙高這種平白無故污人清白的話,李辰自然是矢口否認的。
趙高笑了笑,畢竟他今天是來撈人的,沒有必要在去撩撥李辰,于是開口說道:“侯爺是個聰明人,想必知道趙高這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怎麽?”
“莫非趙大人不是來瞻仰我英姿的嗎,我以爲趙大人是看不到我英俊潇灑的身姿,便夜不能寐呢?”李辰厚顔無恥的說道。
“老子還能平白無故受你的氣,這正事是你想談就談,想不談就不談的。”某人傲嬌的想到。
“呵呵??”
趙高鐵青着臉,用兩句輕呵表達自己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