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被放了回去,這謀反的大罪原本以爲是必死的結局,可如今居然由死而生,這傅陽城中無不對李辰感恩戴德,甚至有不少百姓偷偷的爲李辰立了生祠。
大軍明日便要離開傅陽,雖然如今百姓安穩下來,城中劉邦叛軍遺留下來的軍糧被分發給百姓後。這些糧食也足夠百姓支持到大秦的救災糧運到,可李辰的心中卻還是不安穩。
傅陽的城牆在李辰攻城的時候被轟了個稀巴爛,而劉邦叛軍遺留下來的軍糧也成了一個香饽饽。如今四周的土匪強盜恐怕沒有人不想上來分一杯羹,如今隻是在忌憚神武軍在此不敢行動。若是傅陽的城牆完好無損,強盜土匪來了這城門一關這些人沒有攻城器械也隻能望城興歎。現在城牆破爛恐怕隻要神武軍走遠了,這城外滿山遍野的強盜土匪便會一擁而上。
李辰将心中的擔憂與陳平分說,陳平靜靜聽完之後,大概楞了盞茶功夫,緩緩說道:“侯爺,如今縣城雖然已經被叛軍劫掠一空。雖然縣城已經沒有财力物力來修繕城牆,這城中的士紳豪強可有的是錢财,他們若是聯合起來修繕城牆,可用不了幾日這傅陽的城牆便可以恢複原狀。”
這城中的士紳土豪都是些牆頭草,在劉邦叛軍之前這些人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将家中的錢糧拉到城外藏了起來,劉邦叛軍來的時候要錢要糧,各個都是哭窮喊貧,甚至将家中糧庫錢庫打開給周勃看。周勃這厮也是沒見過世面,被這些士紳豪強用些許錢糧便打發了。如今眼看秦軍取勝,這些人又整車整車的将藏在城外的錢糧往回拉。現在土匪可都在城外,這城牆雖然破可好歹比城外安全,錢糧在外面被土匪發現了可是雞飛蛋打。
這些士紳豪強有錢李辰自然是知道的,可現在大秦已經夠亂的了,強征錢糧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幹的了,如今如何要這些人自願修繕城牆成了關鍵。
“陳平,你說這些士紳豪強現在最怕的是什麽?”李辰突然擡起頭問道。
“怕什麽,可是是怕土匪啊,不然幹嘛費力将錢糧運回城裏。”陳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看着李辰炯炯有神的卡姿蘭大眼睛,陳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跑到趙缺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
李辰稍微提點一下,陳平便是計劃的完善這,趙缺則是計劃的實施者,有這樣的下屬毫無疑問也是一種幸運。
天剛一亮,大軍便已經在城外集結完畢。首戰告捷的秦軍此時個個都是豪情萬丈,一個個那是如同發春的小狼羔一般,面對未知的戰争個個都是“嗷嗷”直叫。李辰大手一揮,樊哙一牛當先朝着城外走去。
李辰帶着大軍這一走,那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這歡喜的自然是城中的士紳豪強,李辰在的時候他們是每日都擔心李辰找他們要錢要糧,如今大軍走了他們自然是放心下來。這擔憂的便是剛剛走馬上任的老縣令了,大軍走了留下了一地雞毛,憑借着城中剛剛組建的幾百人的城衛軍,也不知能否抵擋打秋風的強盜土匪。
大軍剛剛出城十幾裏地,趙缺便帶着百餘名換了便衣的士兵拉了下來,悄摸的找了個林子,貓了下來。隻等着晚上,便去幹一樁大事。
當日夜晚,傅陽縣
破落的縣衙中,老縣令坐在正堂當中,新任的縣丞和縣尉分坐左右。
“陳縣尉,城衛軍可在巡邏。”老縣令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哎,咱們傅陽剛剛經曆大難,願意入城衛軍的青壯少之又少。如今整個城衛軍不過五百餘人,警戒放哨還行若是盜匪來攻恐怕守不住啊。”縣尉也是一臉擔憂的說道。如今的傅陽正是馬不肥,兵不壯的多事之秋。
老縣令咬了咬牙,楞了半響狠心說道:“陳縣尉,你去城牆上盯着去。若是有盜匪來攻,便告訴他們城中的百姓都是勉強過活,搶他們勞心費力,張王李錢四家錢糧多的事。”、
這老縣令也是個狼滅啊,他知道如今的傅陽是個誰都想咬一口的香饽饽,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盜匪來攻。爲了保全城中百姓,他果斷的賣了城中的四大家族。
“好嘞,就這麽辦。”正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陳縣尉對于老縣令的話,那是一個言聽計從。
是夜,夜深,一隊百餘蒙面馬匪出現在傅陽城下。
“趙大人,這演馬匪咱們也不會啊。”一個馬匪在領頭人的面前嘀咕道。
“你們本色出演就行,記得收斂點。”領頭人小聲的說道。這人聽聲音若是不錯的話,赫然便是趙缺。
“呔,城上的守軍聽着,俺們是馬匪“一陣風”快快把大門打開,讓俺們進去搶劫。”隻見一騎黑衣黑馬站在城下,朝着城上喊道。
城上的城衛軍顯然是個新兵,這第一次見到土匪難免有些膽顫心驚,想起縣尉大人交代的話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強盜大哥,百姓日子不好過,張王李錢四家錢糧多的是,你們去搶他們把。還有這城牆破爛的狠随便哪裏都能過,能不能給我們留點面子,别從城門過。”
“你們要面子,俺們一陣風不要面子嗎。俺們就要走大門,快快開門,别讓你說的四家等久了。”城下本色出演的“馬匪”嚣張的喊道。
“那行,大哥俺這就給你們開門,記住别搶百姓啊。”新兵壯着膽子叮囑道,生怕惹怒了城下兇狠的馬匪。
“行了小子,你tm有肉還吃菜啊。”城下的“馬匪”不耐煩的說道。
城上的新兵很配合的将城門打開,城下的“馬匪”仿佛真的如同一陣風般略過,隻留下滾滾黃土塵煙。
“縣尉大人,這馬匪真兇。”新兵對身旁的縣尉說道。
“媽的,這馬匪頭領的馬怎麽和侯爺身旁那個趙大人騎的馬一模一樣。”縣尉小聲的嘀咕道。
“馬什麽馬,馬的長相不都是一樣嗎?”新兵撓了撓腦袋說道。
“對,馬的長相能有什麽區别。”張縣尉自嘲的笑了笑,趙大人怎麽可能是馬匪,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大哥,咱們好像遇到同行了,來晚了一步。”城外,一夥土匪看着絕塵進城的“馬匪”說道。
“大刀大刀螂捕蟬,黃雀兒在後。咱們們在城外等着,蹲他們。”土匪頭領結結巴巴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