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曆史便記載着,樊哙力大如牛。一刀在手,殺力無窮。沒有人比他的秒殺能力更強,在整個西漢的曆史上,樊哙對戰秒殺的次數是第一位的。
“轟。”
一聲巨響之後,濺起滾滾煙塵。隻見那頭牛王被樊哙翻倒在地。随後那群野牛愣了半晌,然後一哄而散。
它們,急着去選舉下一任牛王。
鹹陽城,長安君府
今日的長安君府是異常的熱鬧,幾日正是長安君赢成蛟兒子的滿月酒。
自從這赢耳龍被李辰斬了之後,赢成蛟在自己小妾身上那是日日耕耘,隻待收獲。這也是黃天不負有心人,這不他這小妾也是生了一個足月的大胖小子。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赢成蛟雖然不受始皇喜歡,可這畢竟是正兒八經的赢氏子弟,這皇室添丁,可是有不少人上趕着巴結呢。
鹹陽城,李家莊
“哥,赢成蛟兒子今天滿月酒。”王離在李辰耳邊八卦道。
“就那個長安君,咱們殺他兒子的那個。”李辰想了想,說道。
“對,對,就是他。”王離回答着。
“拿貨應該有四十多歲了,這是老當力壯啊。”
“王離,你怎麽看。”李辰問道。
“此時必有蹊跷。”王離緩了緩說道。
要知道在大秦這個時代,人的壽命普遍較短,這人四十歲便算的上老人了。這個年齡的人還能打樁尚且可以理解,可還能播種這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長安君這個酒席辦的也算圓滿,這朝廷上有頭有臉的大臣們都來恭賀一番,即便如李斯,趙高這般重臣,雖然沒有親自前來,可也差人送來了禮物。
“唉。”
“作孽啊。”長安君府的管家看着絡繹不絕前來賀禮的人們,輕聲歎了口氣。
“老高啊,今日怎麽沒看到你。”傍晚,赢成蛟對着管家說道。
那被稱之爲老高的管家輕聲說道:“君爺,咱們聊聊吧。”
“老高啊,咱們認識有十幾年了吧。”赢成蛟說道。
“嗯,是您救了我十幾年了。”那被稱之爲老高的管家說道。
老高本名高漸離,曾經是一名樂師,雖然樂技不錯,可始終也沒什麽名頭。真正讓被人熟知,還得從他那個作死的朋友荊轲說起。
高漸離覺得自己絕對算不上反秦份子,可自從那晚喝醉之後醒來,他便成了大秦海捕文書上的當事人。至于原因,隻是因爲他在荊轲刺殺始皇之前,與他吃了頓酒。
而一向與始皇作對的赢成蛟,便找機會把高漸離帶到了府裏,做個管家。
“君爺,吃菜,吃菜。”高漸離吩咐廚房做了滿滿一桌子蔬菜。
赢成蛟看着桌子上綠油油的一片,沉吟了許久:“老高,我知道。”
“君爺,那個家丁我已經處理幹淨了。”高漸離纖細的手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很難想象,這彈琴的手如今居然變成了殺人的手。可這世間總歸有人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爲他幹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自從赢成蛟救了高漸離之後,高漸離便成了赢成蛟的影子。
自此,長安君候府少了一個家丁,而城外的荒山枯井中多了一具屍體。
“這冤家,果然還是跑了。”
自從這家丁失蹤之後,赢成蛟這小妾也是收心了不少。她也隻當這家丁是怕了,跑了。
阿房宮,朝會
“朕此去泰山,沿途巡遊,鎮我山河,彰我國威。”始皇說道,語氣威嚴。
此此始皇封禅泰山的路線,自鹹陽出發,經過穎川郡,路博浪沙,至泰山。泰山封禅後,過琅邪郡,邯鄲郡回歸鹹陽。
果然,又是熟悉的波浪沙,李辰這道這一路必然平靜不了。
“陛下,天不可一日無主,這國不可一日無君。”
“陛下出行,這國之大事何人處置。”李斯開口問道,畢竟平日裏大秦的政務繁忙。
“榮祿候李辰,陽滋公主随朕出發,朕不在的時日,由大公子扶蘇監國。”始皇吩咐道。
“吾皇聖明。”
“吾皇聖明。”百官連忙匍匐在地,齊聲呼喊道。
這一日,望夷宮又砸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胡亥的心情糟糕了。
次日,鹹陽城外,始皇的隊伍浩浩蕩蕩,如同一條蔓延的黑龍。
前隊三千騎兵,這三千人是始皇的禁衛軍,各個都是身經百戰而不死的老兵。這三千是每人都配着秦弩,腰間挂着秦刀,手中持着長戈。
而隊伍中間則是始皇的儀仗隊,整整九輛相同的馬車,爲了始皇的安全,整個途中始皇會随機乘坐馬車。赢月在儀仗隊中随行,而李辰卻被打發去了後隊壓陣。後隊依舊是兩千騎兵,李辰的馬車和這些騎兵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哼,距離産生美。李辰看着遠處隊伍中央那個紅色的身影,輕聲說道。
“老師,你們都走了,我怕抗不住啊。”隊伍還未出發,扶蘇此時正和李辰交談着。
“我把趙缺留下來幫你。”
“記住,該出手時就出手,切莫優柔寡斷。”
李辰說着将神武軍的兵符交給了扶蘇,始皇将禁軍調走護衛,那麽如今神武軍已經是整個鹹陽,成建制的軍隊中兵力最多的。
李辰這趟帶了陳平,魏無知,樊哙,杜書少,王離幾人。
李辰知道,張良和項羽必然不會安生。帶着陳平與魏無知是爲了與張良鬥智不落與下風,而帶着樊哙與杜書少是爲了與項羽鬥勇不至于輸的太慘。至于王離,這是一個添頭。
沒多時,大軍如同一條黑色的長龍,開始緩緩遊曳起來。
始皇,開始了自己的行程。
李辰這行人混在後隊裏,也無須辨别方向跟着前面三千人走就行。王離與杜書少一左一右的坐在車轅上,白虎就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咪蹲在車頂上。
陳平和魏無知在馬車裏和李辰聊着天,樊哙獨自騎着一頭大黑牛跟在馬車旁邊。這黑牛正是前些日子與樊哙角力的那頭,原本依着李辰的性子是要将這牛炖了的,可誰知要殺它的時候,它居然跪下了,兩個鈴铛大小的牛眼也流出了淚水。
樊哙一時心軟,便将這牛收坐騎。誰知這牛天賦異禀,跑起來一點不比馬匹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