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帥和王将軍呢?”
石門山神武軍中赢月在營中逛了一圈,沒能找到兩人,便抓住看守營門的士兵問道。
“李帥家中好像有人出事了,今早便帶着王将軍回去了。”看守的士兵說道你。
“帶王離回家了,莫非有什麽事情?”赢月滿是疑心,嘀嘀咕咕的向馬廊走去。
“駕,駕,駕。”赢月騎着紅馬,向李家莊的方向駛去。
鹹陽城,李家莊
“老闆,六子又發燒了。”
“傷口也一直在流血。”一行人站在屋外,大牛憂心忡忡的說道。
“發燒倒是好辦,藥已經喂給他了。想來幾個時辰就可以退燒,他身上的傷口是個大問題。雖然現在天氣涼了,可也不是沒有發炎的可能。”李辰說道。
“你幫他縫上啊,就當是縫大皮襖了,當初我的胳膊現在不也好了嗎。”赢月揮了揮手臂,提醒道。
“不行,你自幼習武,不管是體質還是意志都強于六子。他還是個孩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貿然動手,我怕他挺不過去。”李辰擔心的說道。
“挺不過去會怎樣。”王離好氣的問道。
“活活疼死。”李辰答道。
“如果實在不想,隻能用酒來代替麻醉藥了。”李辰自言自語道。
幾人聚集在屋外商讨着,屋子裏是昏昏沉沉的六子。
“侯爺,你這兄弟怕是挺不過三日了。這傷口不好處理,我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傷口。侯爺還是另請高明吧,恕在下見識淺薄實在看不出這傷口是什麽武器緻成的。”大夫臉上滿是糾結,一副無臉見人的表情。
“王離,你去将夏無且喚來。”赢月沖王離說道。
“且慢,夏無且就算了,随便喚個太醫來就行了。”李辰可不敢讓夏無且這老貨來給六子看傷,這老貨能當上太醫令完全是憑借着幫秦始皇擋刀的功勞。若說起醫術,恐怕太醫院裏随便牽條狗都比他強。
“爲何,夏無且可是太醫令,整個太醫院裏醫術最好的。”王離好奇的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快去叫太醫。”李辰沖王離喊到。
“侯爺,傷令弟的兇器,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太醫說道這裏,頓了頓。
“快說,婆婆媽媽。”赢月不耐煩的說道。
“若我猜的不錯,有些是宮中的制氏秦劍,有些是閹人用側刀。”太醫說道。
“太醫,我兄弟的傷如何了。”能夠同時調動宮中侍衛和太監的人必然不多,此事必然不能善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六子看傷。
“已經不燒了,隻是肩膀上的傷口,長不好的話,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太醫說道。
“大牛,将太醫送走吧。”李辰歎了口氣說道,此時的中醫還是不善于處理這種外傷。
“縫呗,不縫必死無疑,縫了還有一線希望。”赢月看着六子不斷滲血的傷口說道。
“不一樣,你的意志力和身體素質都遠遠強于六子。他未必撐的下來不說,最關鍵的是肩膀的傷也不同于手臂。”
“手臂上肉多,無關節。而六子的傷口正處在關節上,且肉少皮薄,我沒有縫合的把握。”李辰說道,他除了超前的眼界外醫術可能還比不得夏無且。
“你不行,那換個針線活好的呗。”赢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哥,我覺得這次月姐說的對。縫一下試試吧,你看看六子身上還有多少血流,這樣下去挺不了幾天的。”王離看了看六子慘白的臉,上面已經幾乎沒了血色。
“六子,哥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李辰看着六子的雙眼說道。
“哥,要是俺死了,俺來生還給你當兄弟。”
“不行,俺到時候年齡可能有點小。不然,俺投胎給你當兒子也行。”六子咧着嘴說道。
六子本來年齡就小李辰幾歲,一直以來在六子眼中李辰都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我tm拿你當兄弟,你卻要當我兒子。”李辰心中想道。
“大牛,去将莊子裏針線活最好的人找來。”李辰沖大牛吩咐道。
“六子,多喝點酒,醉了就不疼了。”趁着大牛去叫人的空,幾日給六子灌起了烈酒。
“老闆,這是李春花,咱們莊子裏的獸皮都是她縫制的,算是咱們莊子裏手藝最好的看。”沒過多久,大牛便帶着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姑娘走了過來。
“侯爺,你放心,大牛哥都給俺說了。俺一定救活六子哥,俺舍不得六子哥死。”這小姑娘差不多和六子同歲,有些怕生,扭扭捏捏的說道。
六子直愣着腦袋,看着人家小姑娘,好像要把人家印到腦子裏。
“哥,能不能往我肚子下面墊點東西。”突然,六子開口說道。
“怎麽了?”李辰關切的看向六子的傷口,觀察了半天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哥,俺杵着,疼。”六子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時,李辰才發現,六子由于喝了許多酒,這不看到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居然起了反應,現在渾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一個點上。
“啪。”
“小小年紀,想什麽呢。跟着李辰這個臭流氓,學不了好。”赢月一巴掌拍在六子頭上。
六子已經虛弱到了極點,這一巴掌下去居然暈看過去。大牛連忙扶住六子,将被子塞到六子身下。
“暈了,這樣感覺不到疼。”赢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俺怕給他蹶折了。”大牛撓了撓腦袋,憨厚的說道。
物理麻醉,恐怖如斯。
春花小姑娘将李辰準備的縫合針在火上烤了烤,這針和縫衣服的針可就不同了,縫衣服的針是直的,這針卻是彎曲的。
春花一點也不怕,舉着針便向傷口縫去,手一點也不抖,穩的可怕。滾燙的針紮進皮肉裏,發出滋滋的聲音。
“那個小姑娘,你不害怕嗎。”大牛問道。
“這有啥好怕的,俺瘋獸皮的時候,比這血肉模糊的都見過。”小姑娘翻了翻白眼沖大牛說道。
“那個你縫的時候能不能把針晾涼,我看着都疼。”王離打了個哆嗦,說道。
“你懂個什麽,熱針止血,針涼了就不止血了。”春花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是縫獸皮的嗎,怎麽懂這麽多。”王離接着又問道。
“俺叔叔給牛縫傷口的時候也是這麽縫的,這都是他教俺的。”小姑娘解釋道。
“你叔叔是獸醫?”王離又問道。
“不是,俺叔叔是城裏賣牛肉面的。”小姑娘有些不耐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