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帥,這是一名老兵,二十多年裏參加了大大小小幾十場的戰役。沒有死在齊人的手裏,沒有死在楚人的手裏,卻偏偏死在了我們的大營中。”王離趴在地上哽咽着,拳頭狠狠的錘擊着地面,鮮血從指縫滲入到泥土。
“枭首,給我挂在營前,以儆效尤。”李辰很氣憤,前所未有的氣氛。
校場中心,那飄揚的黑龍旗下面,懸挂着一顆頭顱。有秃鹫圍着轉幾圈,沒有下口便飛走了,也許是嫌臭吧。(ps:僵屍打開了你的腦子,全是tm是屎,僵屍氣憤的走了。)
鹹陽城,長安君府邸
“老爺,老爺。不好了,大禍事了,少爺他……”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急沖沖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到。
“什麽事,天大的事都是小事。”屋裏傳來懶羊羊的聲音。
“什麽事,說吧。”約莫過了盞茶功夫,屋裏走出了一個和始皇有着七分相似的男子,隻是他沒有始皇那股蔑視天地的氣質。
“老爺不好了,少爺被神武營的副帥給斬了。”這家丁剛剛在城中和人喝酒,在在酒桌上聽得這個消息。
“什麽,那裏傳開的消息。”赢成蛟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很難想象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殺皇族的人。
雖然他這個長安君是被始皇軟禁的廢物,但不論怎麽講,他都是始皇的弟弟。而赢耳龍雖然是他的兒子,但并沒有因爲他曾經做下的事情收到牽連。始皇多這個頗有幾分屋裏的子侄很是青睐,從将他安排到神武軍這點便可看出。
“老爺,這事我怎敢說謊。真死了,頭顱正在營中的旗杆上挂着呢。據說是少爺奸淫民婦,至一家四口全部死亡,全城都知道了呢。”家丁說着,低下了頭,不敢看赢成蛟憤怒的樣子。
“我的,兒啊。李辰,我要讓你血債血償。”嬴成蛟急忙向馬廊跑去。
“駕,駕,駕。”
家丁看了看騎着馬急馳而去的嬴成蛟,又看了看半掩的房門,心中映出赢成蛟這第十八房小妾嬌滴滴的模樣。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這家丁心中發狠道。
“媽的。”
連忙帶來半掩的房門沖了進去,還不忘将房門從裏面銷上。
嬴成蛟心中急切,一路狂奔向神武營方向駛去。
“兒子,爲夫一定讓李辰爲你償命。”嬴成蛟遠遠的看到軍營中的旗杆上飄蕩這一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
一路沖進了大營,嬴成蛟穿着代表皇室身份的蟒袍,到也一路順暢,沒有遇到什麽阻攔。
神武軍大營,校場,點将台
點将台的旗杆下面是排成一排的七具屍體,其中一具缺少了頭顱,而那缺少的頭顱正在旗杆上挂着。
赢成蛟自然認得這七具屍體,這七人正是他安排在兒子身邊的侍衛,而那具無頭屍體顯而易見,正是他的兒子,赢耳龍。
“啪。”
“将我兒子的頭顱放下來,讓李辰和赢月來見我。”赢成蛟一鞭子甩在看守的士兵臉上,怒氣沖沖的說道。
在赢成蛟看來,赢家的好血統好像都給了那個同父異母的嬴政。從小到大,不管是習文還是學武,嬴政都是強于自己。後來他成了一統六國的始皇,自己隻是一個長安君。他有着三十三個子女,血脈綿長。而自己卻隻有赢耳龍一個孩子,血脈單薄。
赢成蛟打心眼裏是不服的,當年滅趙的時候,在陳留。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嬴政,可就是想用自己的命來換嬴政的傷筋動骨。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嬴政。他沒有讓嬴政傷筋動骨而嬴政也沒有要他的命。
長安君,長安,長安永樂罷了,這又何嘗不是嬴政對他的提點。
“長安君,沒有李副帥的命令,誰也不敢放。”看守的士兵說道。
“信不信我殺了你。”赢成蛟心中怒火中燒,拔出長劍指向看守的士兵。
“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能放。”這士兵是個愣子,脖子往長劍上湊了湊喊到。
“李辰,你給老子滾出來。”嬴成蛟怒吼道,殺李辰可以說是報殺子之仇。就是到了始皇那邊也能說是一時激憤,可若是無緣無故殺了士兵,到時想要堵住蒙毅的嘴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那裏來的犬吠。”李辰掏着耳朵,王離緊跟在身後。
“李辰殺我愛子,拿命來。”赢成蛟舉着長劍,向李辰沖來。
“王離,給我拿下。”李辰命令道。
“得令。”王離抽出腰間秦刀,沖了上去。若是之前王離還敬這長安君的皇室身份幾分,但經曆了赢耳龍這邊禽獸不如的事情之後小,絲敬意已經煙消雲散了。
如今秦刀還沒有裝備到全軍,隻是在軍官中少量的裝備。
“砰,砰,砰。”
秦劍和秦刀相撞,這是青銅時代和鋼鐵時代的撞擊,這也是舊制與新制的撞擊。
相比兒子的勇武,老子便要廢物許多。赢耳龍是王離加上幾名侍衛戰了許久才堪堪将其拿住,這嬴成蛟和王離戰了幾個回合,長劍便被磕飛出去。
“綁了。”王離一刀背拍在赢成蛟後肩,嬴成蛟在倒在地。
看守屍體的士兵連忙拿出麻繩,将嬴成蛟綁了起來。也許是爲了報複他,将繩子狠狠的勒緊。
“李辰,你殺了吾兒不算,非但無悔過之心,居然還敢綁我。我要去始皇那邊告你,狠狠的告你。”赢成蛟一邊扭動一邊喊着。
這兩人不虧是父子,連被綁的時候扭動的姿勢都一樣
“告我,你不告我,我也要告你。縱子行兇,奸**女。”李辰義正言辭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