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星期六,除夕,影視城。
常父常母動了心思,當即招來女兒打探,她對陶英卓感覺怎麽樣。
常潔一下就明白了父母的心思,頭痛,就算她要嫁人,也是無論如何不能嫁給陶英卓的,他與張宏德本就是對頭。
隻要他知道了常潔的過去,事情肯定會鬧得不可收拾。
常潔沒向父母說這個,而是說鈔票。
如果她與人結婚,說不定得分那人一半的家财,那是好多個億元啊。
常父常母面面相觑,這個問題,他們還真沒有想過。
“可是,閨女啊,你難道就不嫁人了”
“難喽,總之你們就别管了,随緣好了。”
“可是”
“别說了,老婆子,這事情就聽女兒的,她拎得清楚。”
“老頭子你嚷嚷什麽,我是擔心女兒将來。”
“有錢,擔心什麽,沒錢才擔心呢。”
常潔豎起大拇指,“我爸這話在理。”
“就是,我都跟她說了,店裏的活兒,幹多少是多少”
“說什麽呢,打開門做生意”
“做什麽生意啊,我們現在就圖個樂。”
“你截我的話是不是啊”
“幹嘛幹嘛,說不過人,就開始耍橫了,這可是大街上。”
常潔樂了,常父說的是理直氣壯,不過這話裏話外的,怎麽就矮了一截啊。
“回家再收拾你。”常母說着也樂了。
常潔一手父親一手母親,心中滿是歡樂,這就是家的溫馨。
另一邊,京城。
周梅感覺到了丈夫王家和有心事,如果不是宮黛的占蔔,她也不會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現在,她知道,丈夫是打算說離婚,但是張不開嘴,在等過完年。
十幾天的新年眨眼過去,2月14日,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王家和約她出去吃飯。
如果周梅不知道,估計會很高興,但現在周梅知道了,高興不起來,因爲這是攤牌的時候了。
不過到了酒店,進了包廂,菜上齊了,王家和都一直沒有說,他說不出口。
是突然冒出來的第三者說的,她在跟蹤他們。
顧錦玉,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畢業進公司當助理,短短幾年就成了經理,常來彙報業務,大概就是這樣搭上的。
雖然不比她漂亮,但也不差,重要的是比她年輕,比她,幹淨。
“對不起。”王家和哭了,他深感愧疚。
顧錦玉感慨道“梅姐,我相信你明白現在的狀況,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但事情發生了,我不得不争取自己的幸福。”
周梅點頭,“我明白,不過,能告訴我嗎什麽時候的事情”
顧錦玉說道“有段時間了,去參加聚會的時候我們喝多了,後來我找過他幾次,他一直拖着,一直到現在。”
周梅搖頭,“他是,但你不要說的那麽好人,就像現在你不是自己站出來了嗎”
“之前股指糟糕,公司股價也一直不好,也就近半年來才有所提升。”
“離婚就要分割财産,這對于上市公司來說,影響很大,但根據去年新年裏的效益,這事情放在新年過後的現在,有新年業績作對沖,這消息的沖擊力也就沒那麽大了。”
“另外,公司股份已經拿去融資了,短期内也不擔心我會惡意抛空。”
“你早已經把公司視爲囊中之物,打得一手好算盤”
顧錦玉心中大驚,面不改色的舉杯掩飾,“梅姐說的這些,小妹不敢當,其中因緣際會,恐怕讓梅姐誤會了,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小妹的錯,小妹自罰一杯。”
看顧錦玉豪氣的幹掉一玻璃杯白酒,周梅歎了口氣,以小杯白酒回敬,“真相怎麽樣并不重要,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梅姐這是同意了”顧錦玉大感意外。
周梅的淡定來自宮黛的占蔔,否則她早崩潰了。
“沒有理由不同意,你帶他走吧,我等你們的律師信。”
“嗯,”顧錦玉猶豫道,“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周梅搖頭,“想要孩子免談。”
顧錦玉斟酌道“可是,孩子跟着您,不利于以後,上學工作”
周梅豎手,“我知道我聲名狼藉,但沒關系,沒了公司,我還有一千多套房子,哦,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分一半,不過剩下的,也足夠養我兩個女兒了。”
“我明白了,我尊重您的意見。”顧錦玉帶着王家和走了,他雖然一步三回頭,但還是走了。
他就是這麽個好人,他得對雙方負責,他沒辦法抉擇,隻能讓兩個女人去抉擇。
周梅一口幹了小杯白酒,辣得眼淚直不住流了出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了,雖然相信他以後還會回來,但眼睜睜的看着丈夫跟别人走了,還是在今天,她心中滿是苦悶。
回家的路上,周梅仔細琢磨,才發現今天是個險局,如果不是她鎮住了顧錦玉,如果不是她放手了,顧錦玉恐怕會把她以前的事情拿出來說。
硬生生的去戳她最傷心最難忘最痛苦的事情,把她說得通徹心肺,體無完膚,以此來讓她放棄丈夫,放棄孩子。
周梅後怕之餘,忍不住笑了,因爲顧錦玉爲了她的面子,以後一定會培養王家和,洗掉他身上的農村氣息。
但顧錦玉萬萬想不到,她洗白了王家和的身體,卻染黑了王家和的心。
以後有一天,王家和會抛棄她顧錦玉,轉而再找她周梅這個前妻,爲了鈔票,而這就是顧錦玉教的。
呵呵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世道啊。
周梅笑着在汽車後座上睡着了,帶着兩行流不盡的眼淚。
2月15日,周家四合院。
周梅在家裏醒來,然後把事情告訴了父母,令他們聽愣了。
“離婚”
“對,不過你别擔心,媽,過上幾年他還會回來。”
“梅梅啊,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媽,你看着吧,我找高人算過。”
“胡鬧,那哪兒能信啊”
“爸,我的家業就是這麽來的,現在有幾百個億呢。”
周父周母面面相觑,沒話說了。
周梅半真半假的感慨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我跟家和就是五年的夫妻,當真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
周父周母一算,還真是,反而信了。
周母想到一個問題,心裏發慌,“那,那,家興,家盛,她們”
周梅笑道“當然還是我們周家的。”
周父樂了,“好,以後就改姓周,好。”
周母也沒意見了,咂嘴說道“那行,離就離吧,總聽人說啊,這個離了,那個離了,終于輪到我們家了。哈。”